,十分不安全。你瞧,這茂密的樹林,誰知道由何種動物,若是小兔、小鹿還罷,萬一是一隻老虎、獅子呢?可不把你給嚇壞了!你若是殺了我,又怎能安全回到中原呢?”
少女望著叢林,微微怔住打了個寒戰,思索良久將匕首放下冷冷地道:
“好!我就姑且先饒你一命,待回到中原再說!”
溫永華淡淡地笑了笑道:“姑娘,在下一直不解你為何非要去我性命呢?”
少女一臉冷漠地道:“要殺你就是要殺你,有什麼為什麼的?”
溫永華碰了一鼻子灰,知道再問也無濟於事,便道:
“我們現在在東海邊的一個小島上,須乘西北風回去,我大概算了算,估計下月中旬會有一場西北風,我們為了安全起見,也只有那時回去了。”
少女吃了一驚道:“那我還要在這兒呆一個月?!”
溫永華點點頭道:“沒錯!這一個月內我會將船修好的,如果一切順利,一定會安全到達的!”少女“嗯”了一聲,便不再言語。
溫永華同這少女被迫留在島上,那少女對野外生活幾乎是一竅不通,全靠溫永華的幫助,才得以生存,也難怪,溫永華從小就住在海島上,又在博學多知的劍魔林振揚手下做了將近二十年徒弟,天文地理不在話下,這些小事更是小菜一碟,只是那少女整日板著臉,不肯開口,非到須要是絕不肯開口的。
這一天,溫永華到外面去找吃的東西,回來的時候,遠遠地傳來-陣悠揚的歌聲:
“十里青山遠,朝平路帶沙。
數聲啼烏怨年華,又是淒涼時候、在天涯。
白露收殘月,清風散曉霞。
綠揚堤畔問荷花,記得年時估酒、那家人?”
溫永華猛然記起同那少女相識之前聽到的歌,想必這也是她所唱,當下加快腳步走了回去。
的確,這首歌正是那少女所唱。
溫永華靜靜聆聽許久,待歌聲一畢笑道:“姑娘唱的真好!”
那少女轉過臉來,冷冷地道:“我唱的好也不用你誇!”
這一下,令溫永華十分尷尬,說也不是,走也不是,他隨即鎮定下來,微微笑道:
“倘若配上笛子就更好聽了。”說罷從懷中掏出一隻玉笛,那笛子晶瑩剔透,十分精緻。
溫永華將玉笛輕貼虹唇,便傳出那少女方才所唱之歌的音調,婉轉悠揚。
那少女顯然吃了一驚,方才那首詞曲是她自己所譜,溫永華怎麼知道呢?原來這溫永華同林秋竹一般,在林振揚的調教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平日裡又喜好吹笛,聽那少女一唱,便自然而然的吹了出來。
那少女聽著聽著,竟然低聲跟隨溫永華的笛聲唱了起來。“十里青山遠,朝平路帶沙”
殘月西沉,百露瑩瑩,鳥鳴啾啾,涼風正把絢爛的朝霞慢慢吹散,晨景甚美,山巒青蒼,江水漲平,綠楊飄舞,荷花豔麗,景色宜人。
少女不由沉靜在一片悽美的環境中,忘卻一切,彷彿作者仲殊便是自己,走在路上,因這秋天的良景美景惹起她(他)的愁緒,為身在天涯、年華不停地流失而悲傷,對景物依舊、歲月已非的感慨,渾然忘我。
那歌聲悽美悠揚,笛聲蕩人心扉,可謂如見其景,使人潸然淚下。
一曲唱畢,溫永華朝那少女笑了笑道:“這位姑娘,我們配合的還是很不錯的嘛!”
少女沒有說什麼,方才已經舒展開的眉頭,又緊皺起來,彷彿在思考什麼。
這一日清晨,那少女正在島上的小溪邊洗漱。突然,一條蛇從旁邊的樹叢中飛出,少女吃了一驚,一枚杜鏢向那蛇扔去。可是伴隨著少女一聲尖叫,那條蛇閃電般地咬住了少女的右腿。
溫永華聞聲趕來,少女早已痛得面色慘白,驚得不知所措。溫永華一劍向蛇砍去,不偏不斜,正將那蛇砍作兩半,只是那蛇的嘴還咬著少女的右腿,從傷口處流出淚汩汩殷紅的鮮血。
那少女痛得渾身麻木,基本的急救常識皆盡忘卻,溫永華立即抓住蛇頭,用手掰開它的嘴,急切得問:“沒事麼?痛麼?”
少女一言不發,只是含著淚點頭,痛的嘴唇都發紫了。
溫永華一看死蛇,變異甚大,軀幹部黑褐色有黃白環紋,腹部黃白不由驚叫起來,這是一種毒素巨大的毒蛇!少女顫抖著手忍著痛,從身上掏出止痛藥,往傷口處擦。
溫永華見傷口瘀血。青紫色的範圍漸漸增大,知道毒素一直在擴散,不清除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