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裡滿是無盡的悲傷與憂鬱、絕望和痛苦。深深的注視了一眼陽鳳,回過頭來盯著林烈道:
“我真的不喜歡這種感覺,真的不喜歡!既然你們都不相信我,我也沒有辦法。這是你們的悲哀,更是我的悲哀。在你開槍之前,請讓我再為你們做一件事好嗎?”
在大家疑惑的目光中我揮出一道霞光,在眾目睽睽之下把施仁扔進九彩空間。當然,在大家的眼中施仁已是毫無反抗力的被我擊斃了。
我悽然一笑:“林兄,你可以開槍了。”
然後林烈就不由自主的扣動了板機,一顆子彈毫無阻礙的穿過我的眉心。鮮血從小指大小的血洞中汩汩流出。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快到所有人的思想還沒轉過彎來就發生了。
“不!”一聲淒厲的叫聲響起,陽鳳瘋也似的衝到我的‘屍體’面前,想也沒想就把‘我’從地上扶了起來。這時,任何人都以為早已死透的‘我’居然嘴唇抖動,無神的雙眼居然還發出一個悽然的微笑,用微弱得剛好能讓陽鳳一個人聽見的聲音說道:“這這下你總該滿意了吧?”
“不!你不能死!我不許你死!”陽鳳哭喊道,“你還有那麼多的事要做,怎麼能就這樣死去?不,我命令你馬上活過來,馬上!”陽鳳手足無措的撫摸著我滿是鮮血的臉頰,眼淚如斷了線珍珠般滾落而下。
而我,心裡卻是苦笑不已,因為我看出陽鳳說這些話都是真心的。然而,我堂堂的天龍大帝,什麼時候淪落到了這種需要裝死來騙取女人的諒解和同情了?
“唉,龍飛,我我錯怪了你。”陳主席此刻已然老淚縱橫,無聲而下,“可惜,這一切明白得太晚了。”
而叫小彭的那個傢伙,此刻心裡已是樂翻了天,但看到陽鳳居然為了我的‘死去’而悲痛欲絕,淚流滿面。表面上裝出一種鑄了大錯的表情,湊上前來,激動的抓住我的雙肩一陣猛搖,拼命的擠出兩滴眼淚,‘哭喊’道:“龍飛,對不起,對不起,我也只是懷疑你,並沒有說你就是呀。你為什麼那麼傻,非要用死來證明自己的清白呢?你一定不能死呀,你死了這輩子我都將良心不安,我們的異能部隊還需要你來領導,帶領他們上陣殺敵,保家衛國啊。”
這傢伙的這一個舉動,顯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心想,這好像不是他的為人吧?只見這傢伙一把鼻涕一把淚,哭得比陽鳳都還‘傷心’。可誰也不知道(當然我除外,嘿嘿)他抓住我雙肩的手不斷用力,心裡暗暗詛咒:我看你還不死,我看你還不死。雙手用越來越用力。
他媽的,這小子太不是個東西了。心胸如此狹窄不說,還如此歹毒,活在世上不知還要害多少人。心念一動,把他的生機一點一點的吸光,讓他的生命脆弱得如同風中的蠟燭,隨時有可能熄滅。然後控制他思維,只聽他‘呼’的一聲立了起來,用悔恨的目光掃過在座的每一個人,才對陳主席嘶聲道:
“龍飛是我們走出困境的惟一希望,而我卻讓這個希望破滅了。因此我願自裁謝罪,也免得這一生良心受苦。”說完迅疾的搶過兀自呆立的林烈手中的手槍,指著太陽穴就是一槍。
“呯”的一聲,鮮血和腦漿灑了一地,終於這個禍害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可大家從其死不冥目的雙眼中可以看出,安祥的眼神後面,恐懼與無助完全佔據了他的眼眸深處,最後意識清醒的看著自己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死在自己手下,恐怕任誰也會恐懼吧?
一時間,突如其來的變顧使得會議室內很長一段時間內靜得一絲雜音也沒有。全都神色各異的看著眼前這一幕,而他們,就像是看電影的觀眾一樣,本能的覺得自己根本無法改變這起事件的一絲半毫,彷彿這一切都是排練好了的一樣。
而我,在那禍害消失的同時,也閉上了雙目。無聲無息的回到了東方賓館。
陽鳳摟著的,只是一具用能量幻化的身體而已。雖然陽鳳傷心的同時我也感到痛苦,但我還是沒有告訴他,我沒有死。
其實,這一連串的變故發生得太突然,太快,根本不給人任何考慮思索的時間。所以事後陳主席他們回憶起來,都覺得我死得太可疑了,而且也死得太容易了些,容易得讓人不敢相信。特別是聽‘開槍’的林烈說起當時的感覺,他說他當時虛弱得站得站不穩,而且握槍的手幾乎都舉不起,更重要的是他沒開保險,怎麼可能說開槍就開槍?而且還開得那樣突然,打得那樣準—正中眉心,不偏不倚?
可幾次他們去檢視我的‘屍體’,並專門請了解剖專家進行解剖和一些頂尖的科學家進行查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