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還給他徒弟摸骨呢!他幾個哥哥收徒弟之前都是要摸骨的,是那塊材料才能留下當徒弟,沈年珩摸骨的功夫雖然不好,但也能摸出個大概來,他又是個急性子,等不及明個早上找大哥替他給段子焉摸,自己便上手了。
“段子焉?”
沈年珩先叫了一聲,見她沒反應便上去掀了被子,本來摸骨是不用脫衣服的,但是沈年珩技藝不精,為了摸得準確點,便伸手去解段子焉的衣服,先解了衣結,再去脫她袖子,可是段子焉兩隻手都捏著她的毛毯邊,沈年珩便只得先讓她的小手把毛毯給鬆了,誰知他才掰開她一個手指頭,段子焉便猛然睜開眼睛,一雙湛藍的眼珠在夜裡格外的嚇人,把沈年珩嚇得退了一步。
似乎還沒睡醒的段子焉眨了眨眼睛,抱著毛毯坐了起來,然後抓起沈年珩剛才放在她枕邊的書衝著沈年珩就砸了過去。
沈年珩一邊伸手擋著一邊解釋:“別砸別砸!是我啊!”
沈年珩這一喊誰知不僅沒有用,反倒讓段子焉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這次再不像白天的時候哭的沒聲了,而是真正的哇哇大哭,這哭聲嘹亮的震得沈年珩耳朵疼。
“別哭了!我是你師父啊!沈年珩!沈叔叔!別哭了!”沈年珩頂著耳朵被震聾的危險上去哄她,段子焉就抱著自己的毛毯子哇哇哭個不停,他剛想去捂她的嘴,段子焉一腳踢過來愣是把沈年珩給踢倒了!
這腳力!不用摸骨了,一定是個好胚子!
沈年珩堵上耳朵,也衝著她扯開嗓門喊:“我不是故意脫你衣服的!我是替你摸骨啊!你別哭了!!!”
段子焉聞聲比剛才哭的更厲害了,直到把沈年珩給哭的跑了出去。
沈年珩跑出去後找了大哥回來,沈年容一聽緣由立刻數落道:“她不讓人脫她衣服,也不能把她毛毯拿走,你以後不要再犯了。”
沈年珩一聽,有這麼一回他再也不想有第二次了!
回了屋,段子焉已經不哭了,但早就成了個淚人,滿臉的眼淚鼻涕,抱著毛毯坐在床上吸鼻子。
沈年珩見她不哭了以為睡醒了,便又湊了上去,誰知還沒摸到床沿段子焉又扯開嗓子哭了,直到沈年容把她抱在懷裡哄才終於消了聲,但只要沈年珩靠近她一步段子焉就有放開嗓子了。
沈年珩這個憋屈啊,早先段子焉就認他一個人的,這回他連靠近都不行了,他只能盼著明天早上起來,段子焉清醒了能認出他來。
第8章 借花獻佛
第八章
沈年珩滿心期盼第二日段子焉能回心轉意,從此他們又是幸福快樂的一家,可現實往往都是殘酷的,接連幾日段子焉視他如瘟神,見了他便躲得遠遠的,這麼一比就連沈書沛都比他高了一等,起碼她見到沈書沛只是當做沒看見。
哦,多麼痛的領悟,我曾是你的全部。
這種從天宮到地府的反差讓沈年珩憋氣的很,就連練武都不能專心了,幾天下來就想著怎麼哄段子焉小朋友高興了。
可段子焉小朋友就像在太上老君的煉丹爐裡煉過的一樣百毒不侵,任沈年珩想破了腦袋也無計可施。
這一日,段子焉又抱著她心愛的小毛毯用警惕的眼神瞪著一臉討好的沈年珩。
沈年珩絕望的咬著想送給她的撥浪鼓,嗚咽道:“小祖宗!你到底要我怎麼樣啊?我真不是故意脫你衣服的!”
這一嗓子過後,段子焉澄澈的大眼睛瞬時積聚起淚水,泫然欲涕,我見猶憐。
這丫的眼淚怎麼這麼多呢!跟秋天的雨似的說來就來!
“不許哭!小爺我”剛想說小爺我不管了,沈年珩恍然想起來大哥之前的話。
大哥之前是這麼說的:“你也不過是三兩天的新鮮勁,沒幾天便會把段子焉拋在一邊了,摸骨就算了吧,無論她是不是那塊料,最後也不會落你手裡。”
嘿?他還就不信了!
沈年珩硬是把心裡的不耐煩都嚥了下去,然後對著段子焉眉開眼笑,兩個酒窩格外的親和:“子焉啊~別哭哦~叔叔不會過去的~叔叔只是想和你重歸於好,不是要脫你衣服哦~你看,我又給你帶好玩的來了~你喜不喜歡啊?不喜歡叔叔再去給你找別的好不好?”
段子焉看著他,眼眶裡的淚珠子還在滾啊滾,好在的是她沒有像之前一樣放聲大哭,而是帶著一種哭腔道:“不喜歡”
沈年珩在心裡暗罵“嘿,小崽子還挺挑的”,面上依舊和顏悅色:“沒關係,叔叔去給你找別的~叔叔有可多可多的好東西了!”然後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