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緊,她此時很愧疚也很自責,若不是她睡著了沈書朗就不會出事,不會這麼了無生氣的躺在床上。
沈書朗你千萬不要有事
沈年容嘆了口氣,又看向一直跪坐在腳踏上的段子焉,她雖然面無表情,但沈年容也能看出她眼中的歉疚和傷心,書朗好好的時候也多虧了她陪在身邊,才讓書朗這個可憐的孩子多了些快樂,書朗能熬到現在少不了她的功勞。
今日是二弟妹的忌日,二弟都傷心不已又何況是總覺得自己剋死了母親的書朗呢,這是他們做長輩的疏忽,沒來個人看著書朗,才讓書朗出了事。
他拍上段子焉的肩,道:“子焉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書朗有什麼事我會叫你的。”
他們是沈書朗的親人,而她與沈書朗什麼關係都沒有,確實沒有理由總霸在這裡不走,她也怕自己一個控制不住在這多人面前失態,沈書朗雖然一直沒睜眼,但身體已經暖了些,情況尚穩定。
她點了點頭站起來,卻因為跪坐的太久雙腿麻木剛站起來便又跪倒了下去,沈年容趕忙扶起她:“還好嗎?”
段子焉難受的皺了皺眉頭,在沈年容的攙扶下緩緩站了起來,她堅持搖搖頭:“我沒事,書朗若是有什麼事請你叫我,我就在外面等著。”說完扶著身邊的能扶的事物緩緩走了出去。
*
沈書沛看到那一幕可謂是受了莫大的刺激,當時就拔腿跑了,哪還會進去找尷尬?
他失魂落魄的走在山裡,腦子裡滿滿都是方才看到的一幕,他哥怎麼能和段子焉那樣呢原來他哥一直喜歡段子焉嗎?可段子焉再好看也是男的怎麼能和他在一起?但是段子焉也和他哥親在一起了,他們這就是兩情相悅了?!兩個男人兩情相悅?!
沈書沛越想越不敢想,心裡憋悶的要命,這事要是不和別人說說他會憋死的!想來想去他決定立刻下山去找小四叔,段子焉是他養的,段子焉的事得讓小四叔知道啊!
營裡還在放假,偌大的營房裡就沈年珩一個人,下雨天他又不能出去練武,便躺在炕上休息,把被子團成了筒,摟在懷裡直勾勾地看著,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個人。
“你是喜歡我嗎?是嗎?是嗎?”
他顯然是把被子當成了段子焉,自個喃喃的問著。
他真想不通段子焉為什麼要裝成女人的樣子那樣吻他,他已經不是小孩子不懂事了,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那種親法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叔侄或者兄弟的親法,那是情人間的親法!
他才剛想通自己對段子焉不是那種感情,段子焉卻又那麼親他了,他的腦子真的變成了一團漿糊了,說真的,他並不反感段子焉那麼親她,甚至有些心潮澎湃
他趕緊搖搖頭,不行!他不能這樣想!也許是因為這種親法本身就能激起他的欲|望呢?又其實並不是因為親他的那人是段子焉呢?若是換成沈書沛呢?沈年珩幻想了一下沈書沛那張粗狂的臉,然後默默的嘔吐了
門砰一聲被人踢開了,沈書沛急匆匆地跑進來。
剛幻想完沈書沛再看到沈書沛本人,沈年珩忍不住扶著炕頭乾嘔起來,真是太噁心人了
沈書沛有點莫名其妙,怎麼他一進屋小四叔就吐呢?
沈書沛走過去關心道:“四叔,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沈年珩掐掐自己嗓子趕緊坐起身來躲開沈書沛伸過來的手:“沒事、沒事”他怎麼能告訴沈書沛他剛才幻想了什麼?
沈書沛傻乎乎的“哦”了一聲,哦完了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正事,他嚴肅正經的坐上炕:“四叔,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說,你聽完以後千萬不要激動。”
沈年珩白他一眼:“你又闖什麼禍了?”
小四叔這嘴這麼讓人討厭呢!他幹嘛就闖禍了!
“不是我!是段子焉!”
段子焉?對了,沈書沛今天不是剛回山上了嗎?怎麼這麼快就捨得回來了?
“段子焉怎麼了?”
沈書沛面露糾結,欲言又止,看到小四叔一副他再不說就揍他的樣子,才難以啟齒道:“我看見她和我哥他們兩個人”
段子焉和沈書沛?
沈年珩忽然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催促道:“他們兩個怎麼了!快說!”
沈書沛憋紅了臉才說出來:“我看見他們兩個人嘴對嘴親了好久!”
沈年珩聞言呆若木雞,嘴對嘴?親了好久?他聞言甚至能想象到段子焉是怎麼親沈書朗的,是不是和親他一模一樣?怎麼會?段子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