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也彈不好一首曲子,她勸了他好多次別彈了,可他非要每日練習證明自己,結果折磨了別人的耳朵。
“快別彈了,難聽死了。”段子焉擰著眉頭進屋,她本來就夠煩了,要是在聽一曲沈書朗的“要人命”,那真別活了。
沈書朗撫住琴,抬眸望向段子焉,笑了笑道:“好好一曲高山流水被我彈成了苟延殘喘,你來得正好,給我彈一曲聽聽吧。”說罷挪了挪,給段子焉把位置讓了出來。
段子焉瞥了眼他蒼白的面容,沒好氣的坐到他一旁:“本來就沒這天賦偏要彈高山流水,你彈首簡單曲子早就能學成一曲了。”
沈書朗笑笑道:“我就喜歡這個,弱水三千我只取這一瓢飲。”
又拽上詞了,段子焉瞥了他一眼,將手放在琴上調了調音,依他的話彈了一曲高山流水,段子焉各方面悟性都高,沈書朗一年沒練會這首曲子,她卻早已經聽會了,每當她來的時候沈書朗都會這樣讓她彈一曲才肯罷休。
沈書朗閉著眼睛聽完了一曲,沉吟一聲,道:“真好,只有我聽過你彈的曲子。”說完滿眼都是慶幸,還有些淡淡的幸福。
段子焉並沒有看他,手指在琴上撥了幾個俏皮的音調:“不是啊,天上飛的鳥,地上爬的蟲,都聽過我彈得曲子,等我以後彈好了還要給沈年珩彈。”說罷,流暢的彈了一段輕快地小曲。
沈書朗突地將手按在琴絃上打斷了她,對她道:“能打個商量嗎?”
段子焉將手收回,神色還是那樣的隨意道:“什麼?”
沈書朗脈脈柔光對上她的眸子,微笑道:“我還活著的時候,你能只給我彈琴聽嗎?”
段子焉的眼中閃過一絲不自在,掩飾的白他一眼:“那你活上一百年我還要給你彈一百年啊!”
偏偏沈書朗不加掩飾的說道:“不會的,過不了多久你就能給你的小叔叔彈了,我此生不能和他奪你,你就把這點特權給我吧。”說罷,笑盈盈的望著她,似乎承認喜歡她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
沈書朗知道自己的壽命,所以什麼都看得很開,他不想他為數不多的餘生還要那麼難受的隱瞞自己的感情,他喜歡她就大大方方承認,他不求回應,只是不想自己憋在心裡難受,他不是那種默不作聲守護一個人那種的人,他會讓他守護的人知道他的感情。
這樣的話段子焉也不是第一次聽到了,開始她會覺得很不自在,到後來她也能習慣些了,只是心疼沈書朗,很可惜她喜歡的人是沈年珩,所以她不能回應他,也不能在他為數不多的壽命裡給他更多的關愛,她不是那種因為同情沈書朗就會犧牲自己的人,她喜歡的人是沈年珩,她不能忽視自己的感情。
“好吧,看你這麼可憐就答應你的要求,就算你活到七老八十我也只給你一個人彈好了吧?”
即便兩個人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但誰沒想去戳破它。
沈書朗抬手摸了摸她鬆軟的頭髮:“那太好了。”
為了她這句話他也想多活幾年,只是看天隨不隨人願了。
作者有話要說:沈書朗才是真的戀童癖!表誣陷我!哼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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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送我一個禮物
第四十四章
段子焉在這裡待了沒一會兒;外面便下起了綿綿細雨,每到下雨的日子沈書朗會比平日乏得更厲害。
他依靠在躺椅上;揉了揉額角:“怪不得我今天沒什麼精神,原來是要下雨啊。”
段子焉趴在窗臺上向外張望,方才還晴朗的天已經陰沉了下來;她伸出手;幾滴涼涼的雨點飄到她的手心裡;這樣的日子小叔叔應該回營歇息了吧?
她收回手有些悵然若失;走回沈書朗的身邊神色已經變得正常了:“我方才來的時候還是好好的,我給你把個脈吧。”說完搬了把椅子坐到他的身旁。
段子焉喜好全面發展,醫術也學了一些;雖然還不精通;但把個脈象檢視下心律還是會的。她將手搭在沈書朗的脈搏上,閉上了眼睛,十分專注的替他把脈。
沈書朗歪靠在躺椅上,一眨不眨的看著段子焉的面容,她的臉上不僅僅沒了幼時的稚氣,也已經沒有了幼時的惶恐不安和刻意掩飾,如今她能變得親切隨和沈四叔功不可沒。
段子焉和他一樣卻又不一樣,他喜歡和他品性相同的人,就如段子焉,而段子焉喜歡朝氣蓬勃能夠給她帶來陽光和快樂的人,就如沈年珩,所以她不喜歡他,他便只能做她的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