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高塔之後,杜克指了指這略顯空曠的大廳。這座大廳內雖然四周都有高高的窗戶,但窗戶上都貼有一層遮住光線的薄膜,所以整個第一層的大廳內,都顯得有些昏暗,僅僅只有頭頂一些略微明亮的水晶吊燈散發出一些柔和的光亮。
“不是這裡,跟我來就好。”赫爾曼在前邊帶路道。
杜克隨著赫爾曼一路向內,越是裡邊,裡邊的光線就越是的昏暗。來到一處大約三四人高,刻有一場大戰的壁畫前,赫爾曼伸出手,按在一一個倒在血泊中的戰士的劍上,開始吟唱低沉的咒語。
隨著一段冗長咒語的完成,那副壁畫居然從中裂開一道縫隙,隨後如同兩扇大門,向兩側緩緩移動。隨著大門轟隆隆的開啟,一條湧向底下的通道出現在眼前。通道兩邊鑲嵌有照明用的明珠,遠比大廳要來得明亮。
越是向下,杜克就越感覺這裡的氣氛就越是凝重,好像古德學院內所有的秘密都在這裡。
大約往下走了三四層左右的樣子,前面豁然開朗起來,整個一層都恍如白晝,一群群穿著白袍,留著長鬚的法師四處穿梭而過,人雖多,但各司其責,絲毫不見混亂。
越過忙碌的人群,再開啟一扇同樣沉重的大門,頓時,一股幽幽刺鼻且熟悉的味道傳入杜克鼻中。
當大門徹底開啟,一間銘刻滿各種魔法符文,充斥五光十色的氤氳氣體的房間出現在杜克眼前。
“老頭,你別嚇我,當初安格斯也沒這麼大陣仗啊。”
杜克被眼前的一切嚇住了,當初安格斯騙他的時候,只是說洗個澡,然後就給他一枚銀幣。哪裡有這麼恐怖,先不說那一陣陣刺鼻的味道,還有那些多到牆壁上都刻滿的符文,光是這些飄來飄去、各種顏色的氣體就讓杜克覺得頭皮發麻。
“我不是安格斯,可沒有他那麼強大的實力。知道外面為什麼那麼多人麼?都是為了給你配置這些藥水,可刻制魔法符文的,他們都是古德學院暗中的實力,絕大多數都是大魔導士,封號魔導士,甚至還有幾位是聖階。此後的半個月,他們也將繼續在這裡,陪同你完成那件偉大的事。”
聽到杜克抱怨,赫爾曼立即就不淡定的囉嗦了一通,才悠悠的道:“而且,最重要的是你經過一次,年紀也大了些,必須加大劑量才行。”
“什麼?還加大?你有試過麼,你知道那是什麼滋味麼,你居然還加大,死老頭你是想玩死我,是麼?”杜克瞪大著眼睛盯著赫爾曼,說話的口水都噴到對方臉上了,“我告訴你,我不玩了”
赫爾曼看著杜克的表情,就知道這下杜克是真的有退卻的意思了,他連忙伸手拉住杜克,“要不減少一些?雖然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樣的情況,但這都是根據安格斯提供的魔法公式配置的藥劑,與魔法陣啊!”
“是那老傢伙弄的?”
聽到赫爾曼的話,杜克冷靜了下來,如果說這個世界誰最瞭解杜克,那肯定是一直照顧杜克起居的安格斯,既然是安格斯,那這些東西就算在痛苦,在難以忍受,自己也應該能夠承受下來。
“開始吧!”杜克一揮手,就開始脫起衣服來。
“喂喂,我老人家還在這裡,你多少注意下吧?”赫爾曼連連大呼。
“我都不害羞,你害羞什麼。”杜克癟癟嘴,“出去吧,有需要我會告訴你的。”
赫爾曼退出房間,並且關上房門之後,杜克也已經脫光了衣物,露出充滿流線型的肌肉,很難想象一位魔法師會有這樣身材。
杜克走到一座盛滿了綠色液體的浴缸前,浴缸的兩端底部各連通著一根透明的管子,管子內也流淌著綠色的液體。
“難道這半個月就一直要待著這裡面?”
看著這個連通器,杜克心想,這群傢伙還真不把自己當人看待啊,簡直是虐待青少年。
不管三七二十一還是二十二,杜克咕嚕一下就跳了進去,頓時就綠色的液體就不知道濺射出去多少,要是赫爾曼看見了,肯定會痛苦起來,這掉出去的都是金幣啊,這敗家的混小子。
坐在充滿綠色液體的浴缸中,水位蔓過胸口,直至脖頸,一絲絲的藥力,從全身的肌膚毛孔滲透,進入杜克體內,這時,杜克也開始冥想起來。
以往冥想的時候,那些存在於空氣中的各系魔力,會透過肌膚的毛孔進入體內,然後就會被冥想公式加以淬鍊,存在於身體內的各個細胞中,等需要用的時候,經過身體內的各條經脈流淌出來,再用各種魔法技能施放出來。所以冥想公式也就是魔力公式的級別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