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押上了。對了,〃他出神地望著我們,“你們別是馬探子吧?”
“哪兒的話!我們只不過是兩個渴望伯克郡新鮮空氣的疲倦的倫敦人罷了。”
“那你們可找著地方了。這兒有的是新鮮空氣。但是請記住我說的有關羅伯特爵士的話。他是那種先斬後奏的人。離公園遠點。”
“當然,巴恩斯先生!我們會的。你瞧,大廳裡叫喚的那隻狗長得可真漂亮。”
“一點不錯。那是真正的肖斯科姆種。全英國沒有比它再美的啦。”
“我也是個養狗迷,〃福爾摩斯說。“不知這樣問是否恰當,請問這條狗值多少錢呢?”
“我可買不起,先生。這條狗是羅伯特爵士親自給我的,所以我就把它拴起來了。我要是把它放開,它一眨眼就會跑到別墅裡去。”
新探案(2)肖斯科姆別墅(4)
“華生,咱們手裡現在有幾張牌了。〃店主離開後福爾摩斯說道,“這個牌不好打,不過再過一兩天咱們總能搞清楚。我聽說羅伯特爵士還在倫敦。或許今晚咱們到那個禁地去一趟還用不著怕捱打。有兩點情況我需要證實一下。”
“你有什麼假設嗎,福爾摩斯?”
“只有一點,華生:一個來星期以前發生了一件事,它對肖斯科姆家庭生活的影響極深。究竟是什麼事呢?我們只能從它的效果來猜測。效果似乎是某種因素的奇怪的混合物,但肯定有助於我們的偵查。只有那種平淡無奇的案子才是沒辦法的。
“讓我們看看已經掌握的情況:弟弟不再去看望親愛的病弱的姐姐了;他把她寵愛的小狗送人了。送走她的狗,華生!你還看不出問題嗎?”
“我只看出弟弟的無情。”
“也許是這樣。或者——好吧,這兒還有一種可能。讓我們繼續看看自爭吵以後發生的事兒,如果真有過一場爭吵的話。夫人閉門不出,改變了她的生活習慣,除了和女僕乘車出外就不再露面,拒絕在馬房停車去看她寵愛的馬,而且顯然喝啤酒來。都包括進來了吧?”
“還有地穴裡的事。”
“那是另外一條思路。這是兩回事,我請你不要把它們混為一談。第一條線索是有關位元麗斯夫人的,是不是有點犯罪的味道?”
“我看不出來。”
“現在讓我們看看第二條線索,這是有關羅伯特爵士的。他著魔般地一心只想著賽馬的勝利。他落到了放高利貸人的手裡,他隨時可能破產、使家產遭到拍賣,那麼他的賽馬就會落到債主手裡。他是一個膽大妄為的人,目前又是狗急跳牆。他的收入全靠他姐姐。他姐姐的女僕又是他的忠實奴僕。這幾點咱們是有把握的吧?”
“可是那個地穴?”
“啊,是的,還有地穴!華生,讓我們假設——這當然是一個誹謗性的推測,是為了辯解的目的提出的一個前提——羅伯特爵士殺害了他的姐姐。”
“老兄,這是不可能的。”
“非常可能,華生。羅伯特爵士是出身高貴,不過鷹群裡偶爾也出烏鴉。咱們先來研究一下這個問題。非到發了財,他絕不會離開這個地方,而發這筆財全靠肖斯科姆王子這次的大獲全勝。他現在還不得不堅守陣地,所以他就必須把受害者的屍體處理掉,而且還得找一個能夠模仿她的替身。既然女僕是他的心腹,這樣做並不是不可能的。這具女屍可能運到了很少有人去的地穴,也可能深夜偷偷地在爐裡銷燬了,留下的證據我們已經看到了。你覺得如何,華生?”
“要是首先肯定那可怕的前提,那還有什麼不可能的。”
“華生,為了弄清事實,我覺得明天咱們可以作一個小試驗。至於今天,為了保持咱們的身分,我建議用我們主人自己的酒來招待他一下,跟他大談一通鰻魚和鯉魚,這可能是引他高興的最好辦法。談話之間我們或許能聽到一些有用的本地新聞。”
第二天早晨,福爾摩斯發現我們忘記了帶釣鱒魚的誘餌,這倒也免得去釣魚了。大約十一點鐘我們出去散步,他還獲准帶著小黑狗和我們一道前往。
“就是這兒,〃當我們來到豎著鷹頭獸身徽章的高高的公園大門前,福爾摩斯說道,
“巴恩斯先生告訴我老夫人在中午的時候要乘車出來兜風,開門時馬車會放慢速度的。華生,等車剛進大門沒駛起來的時候,請你叫住車伕提個問題。不要管我,我將站在這個冬青樹叢後面觀察。”
守候的時間並不長。十五分鐘以後我們就看見從遠處的路上駛來一輛黃色的敞篷四輪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