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劫後餘生的慶幸表情來。
藉著暗淡的月光,他檢查了一遍傷口,利箭竟然是完全洞穿過去,連鎖骨都被穿透了,動一下就痛得他眉毛眼睛擠在了一起。
“哎呦!這孫子射哪裡不好,怎麼把這裡射穿了完了,完了,老子的左手算是廢了。”
五爺慘嚎一聲,滿臉傷心欲絕。
傷心了好一陣子,五爺終於想起傷口還在流血,於是胡亂地用身上帶的傷藥敷了一下,可根本止不住。
“哼哼,這個仇一定得報,我就不信我們這麼多人,連一個獸騎士都搞不定。更何況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他還能逃得了性命。”
五爺從草叢爬了起來,右手壓著傷口,翻過幾塊梯田,就轉到了進入定軍山的路口,他停了下來,回頭了一眼秦家村的方向,目光狠辣陰冷無比。
等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山林裡的時候,一個略顯消瘦,卻給人一種精悍感覺的身影出現剛才五爺所站的位置,秦逆罡摸摸下巴,目光閃爍,嘴角噙起一絲如刀鋒般冷銳的弧度來。
呼!一陣輕風從後面吹來,黑虎猶如幽靈般出現在秦逆罡身邊,兩隻黃金般的瞳孔洞射出駭人的兇光來。
秦逆罡撫摸了一下它那毛茸茸如綢緞般光滑的腦袋,臉上浮現了一絲溫和的微笑,下一刻身體已經坐上了虎背,在黑虎的運載下,恍如一道黑色閃電,消失在山路中。
五爺對背後追蹤的秦逆罡根本沒有察覺到,在崎嶇的山林中很辛苦地奔跑。翻過一個山頭,一個峽谷入口出現在五爺視線中,峽谷中有火光映襯出來。
剛剛跑到谷口,一個冷銳的聲音驟然傳來:“誰。”
五爺早就知道,一點也不吃驚,對答道:“是我,純陽。”
從谷口角落陰影中閃出一個身材修長,臉龐稜角分明,目光冷冽的黑衣男子,一手持彎刀,一手拿一把上了弩箭的強弩。
“五爺,怎麼就你一個人?”
純陽臉色微變,眉頭皺著,沉聲問道。
“都死了。純陽,你繼續守著”
五爺丟下幾句,就急匆匆地跑進了谷中。
純陽一臉疑惑地看著五爺狼狽的背影,心中琢磨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谷中亂石嶙峋,中央燃燒著幾堆篝火,十幾個人圍著坐,吃著東西交談著。
當五爺跌跌撞撞地跑過來的時候,頓時所有人警惕地站了起來,一雙雙充滿殺機的眼神投向跑進的人影。
“五弟,你怎麼會這麼狼狽?黑鷂子兩個呢?”
一個滿頭灰白長髮披肩,臉上帶著半截的銀色面具,鷹鉤鼻的高大男子,兩隻露出來的眼睛凌厲無比,給人一種好像是直視閃電的感覺。
他的聲音很平緩,卻透出一股子陰冷的氣氛來。
他正是這夥匪徒的老大趙飛虎。
趙飛虎掃視了一下五弟右手捂住的位置仍然鮮血直流,頓時讓身後一箇中年美婦給五爺處理傷口。
“大哥,他們全死了,我們在那個村子裡遇到了一個魔虎獸騎士”
五爺將整件事的過程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在場的人臉色凝重,沒想到一個破落的山村,竟然出現了獸騎士這等恐怖的存在呢?
五爺說完之後,哭喪著臉道:“大哥,你一定要給我報仇啊!”
“大哥,我怎麼感覺這其中透著一點邪門。”
突然,不遠處的一個臉容陰柔,氣質中卻帶有書生意氣,手中拿著一把一尺來長的黑色扇子的儒雅中年人皺著眉頭道。
“二弟,你是不是察覺到什麼不對勁?”
趙飛虎目光一閃,問道。
其他人也將目光投到了中年人趙志虎身上。
這個趙志虎平常以智謀著稱,他說有問題,那麼事情肯定就不會那麼簡單了。
“大哥,你想一想,那個獸騎士能夠在兩三百步之外準確地射中五弟左肩的一箭,那麼肯定有把握射中五弟的心窩,但事實上,從那個村子一直到河邊,那個獸騎士都沒有動手,而是在五弟到了河邊的時候,才恰當好處的一箭穿過左肩,你說這合理嗎?”
趙志虎雙手搓著黑色扇子,發出咔嚓咔嚓的金屬碰撞聲來,在篝火旁走動著分析道。
眾人愕然,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
“你的意思是說那個獸騎士刻意不殺五弟?”趙飛虎終於有點兒回神了。
在一旁包紮傷口的五爺聽到大哥和二哥的話也愣住了,猛然起身推開正給他包紮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