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不會是迴盪魂海去了?不然他怎麼說來日與君陌路逢?”追風覺得這‘陌路’二字有文章,都是好兄弟相逢何談陌路?
“不會吧?他恨死魔族了,不會回去的。”張陽也想不明白他這沒頭沒尾的兩句話是什麼意思。其實問墨的意思就是說他變成靈獸以後再回來,到時候兄弟對面恐怕都認不出來了,陌路之上咱們再次重逢。
打碎張陽和追風的頭顱骨他倆也想不到靈體還能變成靈獸,更想不到靈體什麼都能變,早知道世間永珍都有一線通途,所有的煩惱都迎刃而解了,可這世上最缺的三個字就是‘早知道’。
“算了,他愛去哪去哪吧,只希望再相逢不要是敵人就好。”追風這三年跟問墨形影不離的,真不願意跟他在戰場上相見。
“你還知道啊?你也懂什麼是兄弟嗎?”張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生他半宿的氣,就氣他不顧兄弟情義。張陽蹦下去回屋裡等著丫頭們喊他這一宿沒睡覺的人起床去了,追風長嘆一聲也跳下去到牆角打盹去了。
張陽思前想後覺得這事還是得和凌波說,不然張陽到鍾離家去提親,凌波會多心的。人與人交往以誠為貴,無論什麼事都應該誠字當先。
凌波也是一肚子的疑問要等著張陽來解答,張陽剛剛梳洗完畢,凌波就走了進來。
“去和夫人說一聲早飯我不過去吃了,一會兒我去後宮給娘請安。”張陽要和凌波好好談談,不想去捱罵了。
“是”兩個侍女輕輕一福拿著洗漱的東西出去了。
張陽一身淡黃色長衫頗有太子氣象,可惜沒人講究黃色為帝王家專用色。
“請坐。”張陽很客氣的請凌波坐。
凌波靜靜的一坐,張陽也覺得美的令人窒息。情/人眼裡本就出完美,何況凌波是真的完美。張陽笑意盈盈的看著她,心中根本就沒有會和她分離的概念。
“凌波,有件事我要和你說。”張陽輕輕的坐下,沒有任何的拐彎抹角,張陽就照直說了。“昨天我爹向鍾離城主提出要給我和鍾離瓊玉定親,兩天後我要去帝宮提親。”
“你答應了?”凌波知道張陽是有點喜歡鐘離瓊玉的,那一點點喜歡和愛差得遠呢,他不會為了鍾離瓊玉放棄自己的。
“你說呢?”張陽笑了。
“當然沒有。”凌波驕傲的笑了,這點自信還是有的。張陽如果答應了,怎麼能這麼輕鬆的和自己說呢?
“我還真答應了。”張陽就是很自然,一點不緊張。凌波很納悶的看著他,沒有憤怒只有懷疑。張陽見她沒什麼大反應,只好繼續往下說:“昨天我就是求小公子不要應這門親事,才說了那麼久。”
“她答應了?”凌波知道鍾離瓊玉的心思,這麼好的機會她能放手?說出花來,她也不會答應的啊。
“嗯。”張陽點點頭,想起鍾離瓊玉哭的那麼傷心,還是覺得自己有點殘忍。
“你為這個跟她吵起來了?”
“沒有,我就求她了。”張陽苦笑一聲:“其實我就是欺負她喜歡我,她捨不得我難過,只好選擇自己難過。”
“她是真心待你的,在客棧等了你一個多月,自從你出來又一直陪著大家抵禦天劫,她那麼小的孩子,真是夠倔強的了。”凌波一直和鍾離瓊玉關係不錯,只是張陽又不是個物件,這沒法分也不能相讓。
“倔強的都是好孩子,連點主見都沒有的人我不喜歡。”張陽看凌波似乎還有點同情鍾離瓊玉的樣子,他緩緩的說道:“早知道鍾離城主還點名要了一樣聘禮,我就不去難為她了。”
“什麼聘禮啊?”
“鍾離景止說讓你去帝宮侍候他老婆。”
“我要不同意呢?”
“那我就討不成老婆了。”張陽愁眉苦臉的裝可憐,還一本正經的說:“你害我討不成老婆,是不是得賠我一個老婆?”
“呸,我同意,我跟你一起提親去。”凌波得意洋洋的向張陽示威。
“同意好啊,拿你換個公主老婆,我賺了。”張陽看凌波那個樣子沒有一分認真的勁,他便和她說起了玩笑話。
“我真同意,我二哥早就和我說了。”
“什麼呀?”張陽‘噌’一下站了起來,打斷了凌波的話頭。如果是追風力勸凌波同意的話,這個‘同意’可就是真的了。“你可不能聽他的,這不是玩笑的事,一旦做成真的了,麻煩就大了。鍾離家的親事可不是說成就成說退就退的。”
“你急什麼呀?你們親事當真結成了,我也不願意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