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渾身的血汙,衣裳還帶著層層的窟窿,再加上披頭散髮,活脫脫一個女鬼形象。
再看那哥四個,個個都衣著光鮮圍坐在一起談笑風生的玩雀牌。竟然沒有一個人理會她,任由她獨自一人躺在血泊中,哪怕她生死不明也沒一個人在意。
凌波走下擂臺也沒一個人回頭看她一眼,更沒人跟她搭話。凌波也有點糊塗,不知道這是死而復生還是在陰間團圓了。她走到桌邊看看問墨和馬剛還算正常,再看看追風和張陽別的地方也都正常,只是淚眼難遮,尤其是張陽眼睛怎麼腫得跟個桃子似的?
“你們看不到我嗎?”凌波半是疑心半是悲苦也沒和他們計較什麼。
張陽抬頭看了她一眼,馬上愁鎖雙眉。“能收拾一下不?你是出來嚇人的?”
“討厭!”凌波用力的推了張陽一把,張陽被她推得一晃後心好疼,他忍著疼也就沒開口說話。凌波一腳踹翻了桌子:“你們真長心啊,我死在那上面,你們玩這個?”
別人還好說,凌波最生的就是張陽的氣,她就是為張陽才殉情的,張陽竟然如此薄情讓她怎麼受得了?事情實在是發生的太突然了,凌波盛怒之下哪裡會細想?掄起小粉拳照著張陽後背就捶了下去。
“哎呀。”張陽疼的叫了一聲就咬住牙任她打。
“凌波!”追風吼她一聲,凌波冷哼一聲繼續往下打。追風抬手抓她的手腕:“別胡鬧。”
“二哥,你?”凌波委屈的哭了。
“哥,別說她。是我不對,讓她出出氣吧,沒事。”張陽滿臉都汗。
“你不知道他傷在後心嗎?你捶你自己傷口一下看疼不疼。”追風鬆開手,沒好氣的瞪了凌波一眼。
凌波按了一下自己的傷口確實是有點疼,她悔恨交加攥起拳頭真的去捶自己,張陽一把抓住她的手:“不可以,要打就打我。”
“你?你為什麼不說?”凌波心疼的哭了。
張陽卻開心的笑了:“本來不該氣你嘛,讓你出出氣有什麼的?”
“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我們都是在擂臺上醒過來的,就沒敢挪動你。因為知道你會醒所以不擔心,我們不是前心有傷就是後心有傷,站著躺著都挺不住,就支張桌子,扶著桌子坐著身子還穩些,疼的也就輕些,如此而已。”張陽怕凌波生氣,就一五一十的跟她陳述事實,有話直說可以免卻許多的誤會和不必要的麻煩。
凌波淚水撲簌簌的往下掉,張陽真的是太疼了也不敢抬手幫她擦。“好了,都活著比什麼不好?別哭了,換身衣服,嗯?”
“嗯。”凌波揚手穿上鎧甲換身衣服,輕輕抬手理了理頭髮。
大家劫後餘生悲喜交集,這時那條白龍又出現了。
“恭喜你們透過了所有關卡的考驗,但你們實力太弱了,現在還不能把神器交給你們,你們要好好修煉,什麼時候能殺得了碧海惡蛟,什麼時候再來取神器。”那白龍一揮手五個白色的杯子飄浮在他們面前:“喝了我就送你們出去。”
“這是什麼?”張陽要問清楚,可不敢稀裡糊塗的喝。
“毒藥,三年之內你們拿碧海惡蛟的龍鱗甲來換解藥,不喝你們就永遠被囚禁在這裡。”
“我自己喝,讓他們留下。三年之後我不回來,你再讓他們喝,這樣行嗎?”
“你怎麼總這麼嗦?”
問墨拿起杯子看了看又聞了聞然後一飲而盡,這根本不是毒藥,就是一杯大補之藥。“在這裡就守人家的規矩,都喝吧。”
“也罷,無論禍福但求同命。”張陽也喝了,大家都跟著喝了。
“雪魔獸的契約已經解除了,你們還要的話可以重新契約。”
“解除了?”張陽明明問得很清楚,除非人死或者雪魔獸死否則不能解除的。
“嗯,你們不是沒死了,而是死而復生,懂嗎?”
“是你?”
“對,是我救你們還陽的,因為我要需要碧海惡蛟的龍鱗甲。”那白龍扔給張陽一個儲物戒指:“裡面有你能用得上的東西,碧海惡蛟的資料都在裡面,我等你三年,成功了我以神器相酬,失敗了你們就一起等死吧。”
張陽探縷真元檢視一下,裡面好多東西,最吸引張陽注意的是一張地圖。“這是找到碧海惡蛟的地圖嗎?”
“是的。”
張陽拿出一塊獸皮原模原樣的把這個地圖複製了一份,確認無誤之後,張陽用問墨的短刀把原版的地圖裁成了六份。給大家一人一份,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