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鄭明明是什麼感受,他說完就直接回房去了。
鄭月香一直望著院門,見他們回來了,她走出房門悄悄的看著。萬沒想到張陽對鄭明明的態度是如此的冷落,她實在的無法忍受下去了。
山花引著素蘭奔偏廳去了,鄭明明孤零零的一個人奔鄭月香去了,鄭月香冷哼一聲進屋了。鄭明明尾隨其後跟著進去一看,屋裡只有鄭月香一個人,侍女都被她打發出去了。
鄭月香冷著臉在桌子邊上氣呼呼的坐著,鄭明明自己到另一邊坐了,還給自己倒杯茶喝。
“誰惹你了?你這是幹什麼呢?”鄭明明很不喜歡月香這個樣子,在別人家裡做客裝也得裝出個笑模樣,你耍什麼脾氣呢?
“不要臉。”月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這幾天淨生他的氣了,都快氣死了。
“你說誰呢?”
“說你,還有那個齊素蘭。”
“你知道什麼呀?你就胡說。”
“誰胡說?你等回去的,看父王怎麼教訓你。”
“月香”鄭明明放下茶碗,很嚴肅的對她說道:“你是公主,說話別跟個村婦似的行不行?”
‘啪’鄭月香一桌子站了起來,說她像村婦她倒撒起潑來了。她很是不愛聽鄭明明說的話,我說什麼了就嫌我說的難聽?嫌我說的難聽,怎麼不嫌自己做的難看呢?
“你不就喜歡村婦嗎?你跟那個齊素蘭還清楚啊?”鄭月香指著門口嚷嚷。
“有什麼不清楚的?我就跟她說說話,怎麼了?”
“說多少話啊?說話還布個陣說?四五天不出來?”
“我是看她喝醉了,怕她不安全才布個陣的,我沒在。”鄭明明開始否認事實了,他可不想讓月香回去亂告他的狀。“我去找伍竹了,我今天回酒肆的時候剛好碰上張陽,就跟他們一起回來的。”
“鬼信你的。”
“愛信不信。”
哥倆都不說話了,各坐一邊生著悶氣。過了好一會兒還是鄭月香先開口了。
“你愛怎樣怎樣,沒人管你。我要走了,你走不走?”鄭月香實在是不想留在平康王府了,張陽跟她一直保持著很遠的距離,別的人也只是依禮設宴、依禮侍奉,沒有人真的關心過她。
“走什麼呀?事辦完了嗎?伍竹還沒找著呢,你和張陽有結果了嗎?”鄭明明現在能捨得走嗎?多留一天就多和素蘭親近一天。
“伍竹你不是去找了嗎?那個張陽就剛才他對你那個態度你還看不出來嗎?他根本不想理咱們。”鄭月香滿肚子是氣,想起張陽毫不留客的態度,就感覺臉上像被人狠狠的打了幾個耳光似的直髮燒。
“我沒找到啊,不過有齊素蘭在還愁找不著嗎?”
“哦,你是利用她啊?”
“對呀,那以為我喜歡她啊?”鄭明明下意識的看看門口,這句話要讓素蘭聽到,怕不又朝他掄斧子。
“這還行”月香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好像舒服點了,她大方的誇讚了鄭明明一句:“沒想到你還挺卑鄙的。”
‘噗!’鄭明明一口茶噴了出去,嗆的都從鼻子流出來了,他一個勁的咳嗽,鄭月香趕緊遞給他一塊絲絹擦擦口鼻。
“你本來卑鄙嘛,還不讓人說?”鄭月香怕她哥罵她,她先抱怨。很多時候人做了錯事,就會用憤怒來掩蓋心虛,而往往這麼做的成效很明顯。當擔心別人會衝自己發火的時候就選擇先其一步,你先莫名其妙的發火,對方往往就不發火了。
“這叫策略,你對那個素蘭好點,讓她對我們有好感也好套套話。”
“嗯,行。”月香忽然覺得素蘭好可憐,女人的同情心頓時就氾濫起來了。
張陽回來的剛剛好,藥剛熬好,鹿兒正往藥碗裡倒藥他就進屋了。他漱漱口又洗洗手,過來準備給追風喂藥。凌波拿一碗清水過來,張陽直接剪掉了蘆葦末端,捏住蘆葦管兒浸到清水裡洗一下。
“你坐著吧。”凌波看他跪著總是有點心疼。
“這樣舒服,有什麼的?”張陽若是坐床上得彎腰,坐地上得側身,還就是跪著最舒服。
“我喂吧。”
“藥很苦。”張陽皺著眉頭,一副可憐相。
凌波‘撲哧’一下笑了,張陽那樣子好可愛。像是在嚇唬小孩兒,凌波不知道藥是苦的麼?由他吧,就讓他喂好了。
凌波一笑張陽就忘了整個世界,他傻傻的望著凌波笑。凌波起身走了,她到桌子邊上坐了,受不了張陽那個萌勁。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