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一人出來相勸。天色漸暗她跑的遠,家人都看不清她在哪裡了。齊魯氏開始著急了,齊老漢就不讓她出去找。
“外面有那麼多兵,能出什麼事?不理她。”
伍竹一直在窗前向外望著,說什麼也不能讓素蘭出意外。
“看她做什麼?你就是一隻鹿,管得了人家太子妃的閒事麼?”素琴坐在炕上給伍平縫著小衣服,還氣呼呼的說著氣話。
伍竹還真聽話,乖乖的關上窗子到炕上逗弄小伍平去了。
“我說你怎麼不看著素蘭了?天都黑下來了,山上有野獸的,躥出什麼來看嚇著她。”素琴放下手裡的活計就要下炕,伍竹輕輕的笑了。
“看不著了,她坐車連夜趕回平康府去了,那麼多侍衛跟著,不會有事的。”
素蘭走了,齊家依舊的亂糟糟的吵鬧不休。第二天齊魯氏還在埋怨齊老漢:“蘭子回來一趟連頓飯都沒吃上就讓你給打走了。”
“行了,都是你把她慣成這樣。”齊老漢推門走了出去,外面視野遼闊心情也能好一些。齊老漢出門一抬頭就見天上飛過來兩個人,仔細一看卻是張陽和一個仙女。
“齊伯父”張陽笑吟吟的飄落到地面,凌波也微微一笑。
“陽公子”齊慶祥本能的就要下拜,張陽扶住了他,一起走進屋裡。
大家分賓主坐下,彼此寒喧幾句之後張陽便直奔主題了,他現在什麼都不重要就是時間緊的很。
“我這次是專為素蘭的事來的,我知道大家心中有許多疑問,這其中有很多的誤會,我是特地來給大家解釋清楚的。”張陽拿出鄭明明送來的那捲竹簡遞給齊老漢。“平康府本沒有和大寧國聯姻的必要,大寧國三次提親我父親都回絕了。這本是他們兩情相悅,我順水推舟也是為了成人之美。”
齊老漢原是雲水澤的族長,常看上面發下來的各種榜文,他不僅識字也對公印熟悉得很,那竹簡上清晰的印著鄭明明的公子印。這封信起碼能證明這件事並不是出平康府本意,鄭明明言辭懇切也不像是假意。若說是矇騙素蘭,對市井之徒來說還有可能,鄭明明沒必要花費這麼大的心思來矇騙一個民女,若無真心就是掠走素蘭,誰又能怎麼樣?何必大張旗鼓的娶她過門?
“其實我也不是很贊成這門親事,鄭明明這個人還不錯,只怕素蘭不適應宮中的生活。”張陽看大家都默不作聲,也不知是默許預設還是在他面前不敢說話。“鞋合不合適說到底只有腳知道,既然素蘭願意,我們還有什麼說的呢?我也是不忍心拆散他們才幫他們的,聯姻對平康府來說是要擔很大的風險的。”
“陽公子,您的好意我們是知道的,不過這樁親事我老漢是不認可的,我說什麼也不同意。”齊慶祥怎麼也接受不了跟大寧宮結親,他總覺得素蘭進宮猶如羊入虎口。
“嗯,您要是不同意那就退婚,這個不難。只要實話實說就好,蘭公主的生父不同意,平康府也不能強奪人志。”張陽很平靜,他是不在乎,反正也不是他的婚事。“齊伯父,你真的忍心棒打鴛鴦嗎?他們早通情愫,來往也不是一兩日了。”
張陽說出素蘭與鄭明明在府前街的酒肆上同住了四天的事,這也不丟他的人,他是不在乎。“這件事您只要去那酒肆打聽一下,就知道我有沒有撒謊了。”
齊家人讓他說的都滿面羞慚,個個都面紅耳赤的。
“蘭子肯定是被那個畜生欺負了,她不是那種人,她這是沒法子了才委屈自己跟他的。”齊老漢老臉羞紅再加上氣憤更是青筋暴起。“我不能讓蘭子為這個跟他,就算一輩子不出門也不跟那個畜生。”
伍竹又躺槍,畜生怎麼了?凌波也不喜歡這個詞兒,也只能聽著。
第397章 累贅
“我倒沒覺得素蘭很委屈,她若不是喜歡鄭明明,就算當時酒醉,當時出不了酒肆,見了我還怕什麼呢?她若訴苦,我豈能坐視?別的不敢說,讓鄭明明賠個禮我還是做得到的。”張陽一直認為他們是兩情相悅的結果,其實他們也確實是自由戀愛的一種,只是這方式不值得提倡。
素蘭心裡原本裝著的是張陽,只是張陽的形象一直是小孩子,她的感覺也很朦朧。這段愛戀還沒有成熟就被鄭明明搶先上位了,木已成舟她的心也就定了,還有什麼可多想的?
“我不信蘭子心甘情願跟他。”齊老漢就是接受不了事實。
“這樣吧,我帶你們進府看看素蘭現在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你們多住些時日跟她好好的溝通一下,一個月之內退婚都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