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瓊玉揚出飛劍回華夏帝宮去了,那倆人一看便知她是鍾離瓊玉了,這城中能駕飛劍的只有鍾離家人和華夏十大執事。
“我們在這兒歇息一會兒吧。”那個被鍾離瓊玉用劍指過的路人腿都軟了,他的同伴扶著他到邊上的酒家,尋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了。
“兩位吃點什麼?”店小二熱情的過來招呼他們,他們點了菜,店小二自去忙了,不一會兒店小二端著酒菜過來給他們擺好。
“你們剛才說的是真的嗎?追風護衛真的有危險了?”店中別無他客,小二不忙便和他們閒聊起來。
“沒跑,死定了。”那兩個人邊吃邊喝邊和小二聊著,說他們府裡兩個族長回來的時候什麼樣,後來發展到什麼樣,昏迷之後又什麼樣,最後死了。他們倆吃的杯盤狼藉,說的吐沫橫飛。
店小二痴痴的望著對面的獸族醫館,小二在這個客棧做事也有近十年了。每天人來人往,人去人留,哪有長客在此?他更無一個朋友,只有追風連著幾個月都在他的小客棧裡,從早到晚的就坐在眼前這個位置上。更有接連四十多天就在對面的醫館門口像個標杆似的站著,每天反反覆覆都說著一樣的斷腸話,讓人聽了心酸時常落淚。
“小二,上酒啊。”
“哦。”小二趕緊的去拿酒了。
街上固然繁華,可對面的獸族醫館卻從沒繁華過,他家的生意比冬意更蕭條,以至於大白天的那個老獸醫就關起大門回後堂睡覺去了。
‘吱~’一個小袋鼠跳到他寬大的肩膀上。
“師尊,救救他吧。”小袋鼠拱得那個胖老頭直縮脖。
“多事。”一個破破的大扇子又迎頭拍了下來,這次小袋鼠沒有躲回那個大袖子裡,它繼續多嘴:“你救了追風,那小子肯定感激你,他是個重情重義的人,肯定能答應做你的徒弟。”
“我缺徒弟嗎?想做我徒弟的人比天上飄的雪花都多。”那個老東西坐在後院的藤椅上,迎著漫天的雪花搖著破扇子,也不知道他過的是什麼季節。
“坐人家的藤椅,不管人家的閒事。”小袋鼠跳到枯藤上開始上下爬躥,這藤椅還是張陽做的呢。張陽本想弄個鞦韆,見這小院不大不適合蕩的太高,就弄了個藤椅慢慢的晃悠吧。
“我都幫他重塑肉身了,還欠他什麼情?”這老傢伙受不得別人揭他短,他一輩子不受人憐,不欠人情,那小袋鼠深知他的脾性故意提藤椅的事刺激他。
“重塑肉身不假,那是人家來看病,你給治病是應該的,人家給你診金了,你收沒收?”重塑肉身的第二天早上,追風和張陽離開的時候,追風悄悄放到櫃檯上十塊烏金,那老獸醫悄悄的收了。張陽可能都不知道這個事,但小袋鼠是親眼目睹的。
“這次不是他受傷,我不欠追風的情。”
“你騙人家上刀陣,用靈虎的血祭刀,有這事沒?”
“我可沒騙啊,他自願上的。我滿足他的願望了,我讓他看到張陽了吧?”
“狡辯就是心虛。”
小袋鼠正在藤蔓上跳來跳去,那個破扇子上的羽毛化成道道白光奔它而去。
“師叔!”小袋鼠大喊一聲,那些白光頓息,老獸醫兩邊望望,哪裡有人影?回頭再看小袋鼠也不見了,它‘吱溜’一下就鑽回那寬袍大袖裡躲著不出來了。
五天過去了平康府裡一切都很正常,張陽屋子的那個大陣被張振羽重新改過了。鄭明明帶著妹妹到靜海王府弔唁去了,格諾把素蘭送回了家,只說這幾天都在平康王府了,因府中有事沒有及時送她回家。張振羽把一些不太重要的奏摺都交給張陽批,每天上午送過來,批完再送回去,張振羽檢查一遍,大部分都按張陽批的直接發下去了。張陽每天就守在追風身邊,只是早晚出去給父母請個安就回來。他除了給追風喂藥就是批奏摺,凌波除了照看他們,就是在沙盤上練字。鹿兒光是熬藥就忙的團團轉了。
看著追風的氣色略有好轉,凌波很是開心,有一點點好轉也證明藥是有效的,那就是有希望啊。張陽卻有一點點灰心,恢復的這麼慢,毒氣越浸越深,到底能不能好起來,好了會不會有後遺症這都很難說。
“報!鍾離公子到。”金甲兵一聲報,張振羽急忙命人動樂相迎。
第378章 求見
送走了鄭家兄妹,張陽的消停日子才過了四五天,鍾離兄妹又駕到了。張陽聞訊頓時頭大,沒辦法來了就得招待,尤其那個鍾離瓊玉是必須得陪的。張陽若是避而不見,她可真敢破陣,裡外別想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