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用啊?”追風和問墨還挺心齊,他倆都不在乎這些形式上的東西。
“那沒有香燭、供品怎麼拜祭?”張陽真想跟他們學學空手是怎麼拜祭的,也長長見識。
“拔兩根草插上,在墳前磕個頭就行了。”問墨真能對付,這跟上墳燒報紙是一個道理了,這是糊弄鬼呢嗎?
“插草幹什麼?也不賣墳,直接磕兩個頭就行。”追風原來比問墨還能對付。
“我的天,好,那走吧。”張陽決定按他們獸族的儀式拜祭一次追風的母兄。
“去哪兒?”追風跟傻瓜似的,你說拜祭能去哪?
“去娘和大哥的墳前啊。”張陽站了起來,問墨也站了起來,只有追風還坐著,還坐得挺穩當。
“早忘了埋哪兒了。”追風很悠閒的望著天空,彷彿那朵朵白雲就是母親和兄長的墳冢似的。
“你說啥?”張陽和問墨都受不了了,一起衝他大吼。
追風讓他們震的連捂耳朵帶皺眉的:“怎麼了?”
拜祭沒有香燭供品也罷了,連個具體的祭日都確定不下來,沒有祭日也罷了,竟然連墳墓在哪兒也不知道,這實在是太過分了吧?追風卻很淡然很不以為然,他就悠閒的望著天邊的雲。
第227章 哭祭
“我們上哪兒拜祭去?”張陽和問墨都緊盯著追風,你總得給指個地兒吧?
“在心裡拜祭一下就好了,去哪兒不一樣?”追風倒灑脫得很,在心裡拜祭何苦跑這麼遠的路?你這是開的什麼玩笑?拿誰當禮拜天過呢?
“說的對。”問墨是無所謂的,反正也不是拜祭他的親人。追風都如此悠閒,他著的什麼急?
“你連娘和大哥的墓都找不到?”張陽無法相信也無法原諒追風的‘隨意性’,再怎麼也不該連墓在哪兒都忘了呀。
追風就是很不在乎還用很懷疑的目光盯著張陽,漫不經心的說:“我娘,我大哥,跟你沒關係。”
“什麼就你娘、你大哥呀?我不一直叫你哥哥的嗎?”張陽的掠奪性真強,什麼都搶啊。他做夢都盼著管追風的娘叫娘,管追風的大哥叫大哥呢。
“那能一樣嗎?”追風突然坐直身子,正經了起來:“不如咱們結拜吧,你不願意叫我哥哥嗎?以後你就當我親兄弟,怎麼樣?”追風還真是一點自卑感沒有,跟少主人結拜還說的這麼自然,你高攀得起麼?
“算了,高攀不起。”張陽才不跟他結拜呢,當他兄弟行,當他親兄弟那絕對的不行。
追風早知道他不會同意的,他也不指望這小小的伎倆能滅掉張陽對凌波的痴念。不願意就算了,他也沒多說就繼續望著天邊的雲,白雲蒼狗變幻無窮真是挺有意思的。
“張陽,你怎麼這麼虛偽啊?”問墨沒想到張陽會這麼幹脆的拒絕追風,他一直覺得張陽真心拿他們當兄弟看待,沒想到他不願意和追風結拜,莫不是他嫌棄獸族?
“人心本來虛偽,何獨我一個?”張陽也不知道怎麼跟他們解釋,說不清的事就不去說吧。你誤會也好,你傷心也好,我管不了那麼多。張陽一個人進山洞裡去了,他躺在青石上望著牆壁,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
“哎?”問墨看著他走進山洞,不知他怎麼了,有種異樣的感覺,好像他情緒不大好,誰惹他了?
追風拿出一支竹笛吹了起來,問墨就挨著追風坐了。這麼美的山景,追風偏吹出一串憂傷的樂音。他知道張陽這次來丹獄山就是抱著一絲僥倖心理來的,他知道張陽盼的是與凌波重逢,看張陽小小年紀天天愁腸百轉長吁短嘆的,他心裡很心疼也很內疚。
追風一曲終了輕輕的撫摸著竹笛,這是張陽親手給他做的。這支竹笛伴他渡過了多少個相思的日日夜夜,他深深的知道思念一個人的寂寞與悲苦。問墨見他默默無語黯然神傷,以為他真的生張陽的氣了。
問墨輕拍追風一下,指指山洞然後盯著追風看。他知道張陽聽力好,說什麼都瞞不過去,也沒必布個陣聊天倒顯得矯情。追風微微一笑搖搖頭,他怎麼能跟張陽計較?他不會因為一句話的小事真生氣的,更何況他心裡明白得很。問墨卻有點擔心,追風還大氣些,張陽會不會真的生氣了?問墨不希望兄弟間因為一言半語的玩笑真的心裡有隔閡,他拉起追風準備進山洞去哄哄張陽。小孩子嘛,哄哄就好了。
張陽聽追風吹的曲子流露出一股憂傷的味道,他以為追風是在用曲子拜祭他的母兄。張陽望著牆壁回想著在這山洞裡跟凌波嬉戲打鬧的點點滴滴,濃濃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