兢的,說話都帶顫音。
“你叫什麼名字?”
“格諾”他一說話上牙直打下牙還咬不著舌頭真是個技術活,看來他是非常的冷。
“格諾還有他手裡的那張琴我買了。”張陽看著格諾身邊的駝背老漢。
“七十刀幣”那老漢看張陽一身貴氣又是個小孩子特意多說點,那老漢心想給我五十刀幣就太好了,四十也行,三十也賣了,留著還得供他吃,又不是成年人能幹活,小孩伢子不好賣。
‘人可真不值錢,七十刀幣都不夠三張狼皮的。’張陽心裡感嘆一聲,有什麼辦法?他能扭轉世道麼?他甩手扔給老漢一百刀幣,那老漢千恩萬謝的給張陽鞠躬。
“格諾,跟我們走吧。”綵鳳伸手招呼格諾
“是”格諾抱著琴低頭慢慢的走到綵鳳身邊
“今天賣不上五十刀幣湊不齊歲貢,我們部落就要被趕出平康城了。”一個四十來歲的黑臉漢子坐在地上,手裡還拎著一條鞭子。
“跟府主說說少交點不行嗎?”一個三十歲上下的青衣男子和他並肩坐著聊天。
“府主哪那麼好通融?勇冠東都的追風護衛都被下地牢了,我哪敢去說?也就差五十刀幣了,但願能賣出來吧。”那黑臉漢子愁的直嘆氣,他這一句話字字如刀的刻在了張陽心上。過路之言不可輕信,張陽只望了他一眼而已。
“唉,追風護衛真夠冤的,也沒犯什麼大錯就帶他家公子出去玩了一天回來就被下地牢了。”那青衣男子顯然對這件事情也是很知情的。
張陽站住腳盯著他們,想聽聽他們還會說些什麼。
“公子,我們走吧。別聽他們胡說八道,咱們自己家的事咱們還不比外人清楚嗎?”火鳳過來勸張陽走,張陽一步也沒動。
“要是平常的地牢說是做做樣子,給別人好立規矩也說得通,竟然下到冰海魔窟去了,可憐啊。”那黑臉漢子好像忘了自己的愁事倒替追風傷情了。
“閉嘴!你們膽敢詆譭追風護衛,你們不要命了嗎?”火鳳一聲厲喝,倒嚇了那倆人一跳。
“我們不敢,我們不敢”那黑臉漢子徹底被火鳳的威嚴嚇到了,趕緊站起來一個勁的點頭賠罪。
“我,我們說話,跟,跟,跟你有,有什麼關係?”那青衣男子也站了起來,他哆哆嗦嗦的還跟火鳳對付呢。
“沒事,你們慢慢說,追風護衛被下地牢的事你們是聽誰說的?”張陽擺擺手示意火鳳不要說話。
“我們胡說八道,我們胡說八道,我們再也不敢了。”那黑臉漢子見張陽的氣度估計他肯定是張家人,他一時慌了心神。
“說一句實話一百刀幣,你們不缺錢吧?那我問別人好了。”張陽拿著一串刀幣衝他們倆晃晃。
“我說我說”那青衣男子一看到錢臉就開了花,眼就直放光。
“好,那你說追風被下地牢的事是真的還是假的?”
“是真的,千真萬確,我用性命擔保。”
張陽真的扔給那青衣男子一百刀幣,那黑臉漢子看著張陽手裡的錢恨不得上去搶,就盼著張陽再問句話才好。
“這件事你們是怎麼知道的?”
“這件事傳遍東都大地,人盡皆知啊。”那青衣男子就是比那黑臉的嘴快點。
“喏”那黑臉漢子嘴慢手卻不慢,他翻手拿出一張獸皮,展開給張陽看。那是平康王府發到各個部落的行文,上面簡要的寫著這件事的前因後果還有平康王府的府主令章印在上面。
“給”張陽扔給那黑臉漢子兩百刀幣,轉身走了。
追風被下地牢這件事在平康王府是天字號機密,在外面卻是公開宣揚的。說白了全天下就瞞著張陽一個人。
“娘”張陽回府以後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水月娘“您能告訴我追風去哪了嗎?快過年了他什麼時候回來?”
“我也不知道追風去哪了,你爹沒告訴過你嗎?”
“我聽說追風被下地牢了,是真的嗎?”張陽也不跟他娘繞彎子了。
“怎麼會?你爹能捨得嗎?別聽外人瞎說。”
“娘,我是你親兒子,你就不能跟我說句實話嗎?我就想知道追風是不是真的被下地牢了,你就告訴我吧,行嗎?”張陽想不通張振羽怎麼會因為那麼一點小事把追風扔到地牢去,他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他跑來問他的母親。
“沒有的事,你別胡思亂想。”水月娘板起臉教訓張陽,省得他追問不休。
“那你說追風乾什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