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風流花心的男性,覺得他們哪怕成家立業,結婚生子,照樣會拈花惹草,十分靠不住,不能給自己一種安全感。只可惜,就像葉歆瑤評價的那樣,哪怕絕大部分女性都是這樣想的,她也不是這一路人。
葉歆瑤也曾有過愛情凌駕於一切之上的時候,時至今日,千帆過盡,愛連殘骸都不剩下,唯有長生大道才是自己永恆的追求。她一直認為自己有手有腳,有頭有腦,壓根沒必要靠男人過活,所以對七妙真人的做法,葉歆瑤十分能理解,也沒什麼敵視的態度。左右七妙真人也就是和這些女人數度風流,作為回報,給她們安排好安全的地方,甚至沒一點佔有慾,完全不計較他們婚配,也算過得去了。
比起在女色上花功夫花得整個修真界都知道的邪皇,放蕩不羈如七妙真人,簡直就是個純情好少年。
“聽說邪皇墓乃是邪皇統治一個大世界後,抽調全世界的靈脈,花千萬載功夫,窮全世界的人力物力修築而成。”拿一個大世界給自己造宮殿玩,這種手筆,也只有毫無死亡顧忌,肆無忌憚如邪皇才會有,當然,更重要的是後一句,“相傳,裡頭住著千萬佳麗,供邪皇一人享用。從進宮至老死,都未曾得見邪皇一面,此生也無出去的可能。”
申簫扶額,無奈道:“師尊乃是名門正派出身,自然要講究個你情我願,好聚好散。霸道至斯,害人一生,實乃妖魔手段。”和誰比都不能和邪皇比啊,那可是個連親生女兒乃至孫女都不會放過的超級大淫魔,若論男女方面的人渣,邪皇若說自己第二,就沒人敢說自己第一好不好。
“不,你弄錯了。我的意思是,這傢伙霸道成這樣,若靜雅倘若他在靜雅身上下了什麼咒,靜雅一離開他就會遭逢不幸,我們該怎麼辦?”
兩人一面糾結這個問題,一面往碧落天趕。
碧落天如黃泉府一般,位於三千世界的雲端之上,存在於一個特殊的空間中,被隱秘的結界所保護著,唯有結丹後的修士方能瞧見。
修士透過結界後,步入的不過是碧落天三垣中的天市垣罷了。在這裡,他們可以透過傳送陣,傳送到任意一個世界,只有那個世界上連碧落,下通黃泉。
葉歆瑤不著痕跡地打量著周圍急匆匆傳送的人,對申簫耳語:“情況有點不對,去東陵大世界的人太多了,多得不正常。”
申簫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便道:“我亦看出來了,這些人就像剛剛知道什麼重要訊息一樣,急匆匆地往那兒趕,稍微慢一點還”他的目光落在一處,那裡有幾個散修模樣的修士因為傳送陣的先後次序吵了起來,爭得臉紅脖子粗,若非碧落天由紫薇大帝佈下結界,禁止使用武力,估計這些修士能為一個次序大打出手。
至於麼,碧落天的傳送陣送人過去,也就是一眨眼的事情。有他們吵架的功夫,幾百個人都送完了。
兩人安安靜靜站在隊伍最後排隊的同時,也交換了一個眼神。
看樣子,邪皇墓在東陵大世界的秘密,保不住了。
申簫不是多疑之人,卻覺得這個時間實在巧合——魔道幾大門派在東陵大世界鼓搗了幾十年,連原本向此處擴張,勢態良好的凌霄劍派都倒退一射之地,示意這塊地盤已經不是我的,你們請隨意。
幾十年下來,足夠魔道將此處經營得和水桶似的,反正他們也不需要什麼土著引導,不服殺了就是。若非申簫惦記著摯友安危,偷偷摸摸潛入魔道勢力範圍內好些回,加上他精通紫微斗數,修為又極高,等閒人奈何不了,也不至於發現邪皇墓的秘密。怎麼突然來了這麼一出?
好在古韻宗滯留東陵大世界的弟子,申簫的師侄孫丹硯給出答案:“這訊息是從凌霄劍派傳出來的。”
“凌霄劍派?”
“回師叔祖,正是。”丹硯見申簫流露幾分質疑的意思,忙道,“凌霄劍派的前任掌門崔裕,看似威嚴正氣,凜然端方,誰料他竟背地裡和魔道有勾結。他於典籍之中尋得了邪皇墓的所在,知道若自己門下的人去探索,這一訊息必定瞞不住,會讓整個正道乃至天下勢力分一杯羹,就將這一秘密告訴了他昔日的師弟,如今魔門中聲名赫赫的冰黎魔君,決意雙方均分財富。但魔道中人,背信棄義乃是常態,崔裕信不過。恰巧此地四個本土的門派,以一個叫清吟門的為首,清吟門的主事者,乃是一個金丹期的女修。崔裕知道這個訊息後,就派出了關門弟子,假借合作之名,前來引誘,待對方說出來這一秘密後,果斷殺人滅口。誰知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崔裕與虎謀皮,被魔道中人害死,凌霄劍派中的人一陣你爭我奪之後,崔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