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別人看來,卻是關係熟稔,不分彼此,更無需太過客氣,竟沒一人生起什麼厭惡之心,覺得她做的有那裡不妥。反而覺得她頂著漫天流言蜚語,十分堅定地維護容與,當真是有情有義,令人佩服。
聽見葉歆瑤這樣說,崔凝姿菲都氣炸了。她素來唄崔裕寵著長大,又是個天資心機美色和手段都不缺的主,心高氣傲至極。加上她和其父性子相似到了十二分,掌控欲旺盛,霸道至極,喜愛享受眾人的追捧,下意識的追逐更高的權利,容不得任何人的違逆,更莫說要比自己好。
這樣性格的人,無論男女,感情都是壓在最下頭的,利益才是第一位。對他們來說,哪怕已經掌握了半個世界的財富,都會想著另外半個世界的財富不是自己的,完全不知“滿足”怎麼寫,就好像崔凝姿。崔裕打算用兒女婚事來拉攏容與,崔凝姿對容與的天賦和修為滿意的很,卻對他的性格十分不喜,覺得這傢伙竟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實在令人憤恨,怎麼說也要將他變成自己的裙下之臣,為自己神魂顛倒不可。
這位掌門之女不過父親隱隱透過一個意思,就將容與當作所有物一般,盡情施展魅力的同時,還想方設法打壓別的“情敵”。待容與拒絕後,他心中羞憤之餘,更是添了三分征服欲,做下許多令人厭惡之事,才得了容與一個“心術不正”的評價。
人就是這樣,倘若容與一直不近女色,維持著高冷風範倒也罷了。偏偏他和葉歆瑤相處多年,經歷好些事情,情誼深厚不說,彼此之間也頗有默契。這兩人身在局中,倒覺得自身坦坦蕩蕩光風霽月,無半點兒女私情。在外人看來,卻是冰消雪融,大地回春,好一派脈脈溫情。若是聽見兩人說並無關係,估計會不住嗤笑,覺得自己被當作傻瓜。
女人天生就容易被“他對別人皆不假辭色,為對對我萬般柔情”的男人所打動,崔凝姿這般掌控欲旺盛什麼都咬佔著最好的人就更是如此。何況葉歆瑤容貌風華遠勝過她,崔凝姿見了,早就如百爪撓心一般,恨不得在對方的臉上狠狠的劃幾刀,務必讓對方身憎鬼厭,沒臉活下去才好。眼見容與對葉歆瑤頗為特殊不說,葉歆瑤話語裡也帶著幾分親暱,又不等自己說什麼,就三言兩語堵住她的話,將所有事情全部轉移到“姑娘家的斤斤計較”上,就更讓崔凝姿吐血。
靈霄劍派的人自以為容與劍丹已碎,活不過十年,此番定不在人世,加上陳嚴已然掌控了門派,將最後一絲不和諧的聲音即崔凝姿都壓制下去。他們將前掌門崔裕說的十分不堪,容與一輩流言抹黑得十分厲害,宛若人渣在世,禽獸重生,就是存著此人早已神魂破裂,消散於天地之間,從而死無對證的心思。如今見容與非但沒死反而成了步虛真人,心中的驚駭可想而知。
宋飛煙和王綺羅初見容與就被他的風華氣度折服,料定此人必是純粹劍修,還隱隱有些同情“對他鐘情”的葉歆瑤。他們還不過是眼力頗為出挑的小輩,並非那些人老成精的狐狸,都是這樣的看法和認定。可想而知,若容與出現於眾多前輩高人的面前,那些人會怎麼樣看他。
即使如此,問題就出來了大家見著容與都覺得他道心澄澈,一心修劍,不像卑劣小人,對於靈霄劍派發生的“事實”,又會怎麼想,怎麼看?再說了,自家人知自家事,他們對自個兒當年怎麼逼迫容與,讓他在靈霄劍派沒辦法待下去,非得紫碎劍丹歸還本命飛劍,發下狠毒誓言才能離開的事情十分清楚,更瞭解他有多麼恐怖分的天賦。倘若他記恨於當年之事,找上門來,打算向他們這些人復仇,這可怎生是好?
崔凝姿以己度人,越想越懼怕,加上她本就是利益至上的人,生父已死,自個兒又臉面大失,成了不懂事的典型,為改變自己的處境,她向陳嚴投誠,處處順著此人,展現自己十二萬分的忠心,見到容與後,亦不介意大肆造謠敗壞容與的名聲來圓陳嚴的謊。他自容與生性高傲冰冷,無論被潑多少汙水都不屑辯解半分,亦不會隨意下手殺人,是以她早就將做法一一想好,並盤算一大通說辭,絕對能將死的說成活的,對的說成錯的。誰知葉歆瑤一見她舉動,知她身份,就猜到她的用意,先發制人,將一切歸咎於“爭風吃醋”上。
眾人見葉歆瑤笑語盈盈,大方磊落,又見崔凝姿招呼也不打,劍氣縱橫殺意凌人,下意識就偏向了葉歆瑤這邊。何況葉歆瑤容儀遠勝過崔凝姿怎麼說也要佔幾份便宜,就好像美女欺凌醜女那是驕傲尊貴,醜女欺凌美女就是大逆不道一般,是以眾人兩廂比較,越發覺得崔凝姿眉目尖刻,胡攪蠻纏,當真是面目可憎。停建她的話後,也不知多少人露出了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