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照梁司羨這個推理看來,賀遙西也不可能。
對於賀遙西梁以慕瞭解的很,不是個能腹黑藏事兒的人。他們認識這麼久,他唯一瞞著她的就是喜歡了她十幾年的事兒,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再說了,賀遙西平時那樣子也不像是能這麼心思縝密一步一步設計的人,所以他肯定也不是那個。
那麼,還有誰?
梁以慕又想了幾個,都不對,正想直接問梁司羨了事兒的,忽然腦中光芒一閃,一個名字躍然腦中。
蔣易。
他有錢,不然這麼大的裕華也不可能被他接手;
他有勢,當初他身份這麼敏感,經營的東西又是一般人不敢碰得,卻能在西/藏安安穩穩呆了這麼多年。現在能大搖大擺還跑到北城管理一家這麼大的公司,要沒勢力,能讓他這麼瀟灑麼?
再說了,就算他沒勢力,這不是身邊兒還有一個關琪麼。關琪的父親那身份,誰敢說沒勢力。
至於知道自個兒的喜好兩年的感情,這點兒都不知道,那不是梁以慕悶得太好,就是蔣易太不上心。
至於最後那條“創造條件”——
蔣易那腦袋裡邊兒裝的絕對不是簡單的東西,這麼大家公司,又能玩轉人的心思,真沒點兒金剛鑽,能攬那瓷器活兒麼?
所以,梁以慕思來想去,似乎蔣易的可能是最大。
錯了,不是可能,是肯定。
“蔣易?”
將這個名字念出口,梁以慕盯緊了梁司羨,等他一個宣判。
梁司羨瞅了她半晌,輕輕地點了頭。
就知道是他。
心裡邊兒幽幽地說出這句話,梁以慕一時也不知道自個兒現在是個什麼心態。
她以為真的是自個兒有能力,也真的是周俞德慧眼識珠,可到最後,還是託了蔣易的福。
是啊,現在仔細想想,Admonition什麼地方,隨隨便便一個小酒吧。人周俞德好好的一個音樂人真沒事兒去酒吧聽人唱歌?那真的是閒的吧。
多半啊,他和蔣易早就談了什麼條件,蔣易一方面讓他來找自個兒,一方面和產品公司接洽,同樣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和人公司談妥,讓他們考慮自個兒這個新人。不然,就憑那公司的實力,哪裡會找她這個兒半點兒名頭都沒有的人。
而梁司羨接下去的話就落實了梁以慕的猜想。
“蔣易和他們談判,以明年的合作為條件,讓他們找你演唱。裕華現在步步高昇,不少人都期盼著和裕華合作,所以對方聽了蔣易這個條件只考慮了一晚就爽快答應了。之後,他們找到深海音樂,接著,就是周俞德來找你。”
梁以慕有些呆愣地點了點頭,表示她猜到了。
梁司羨歎了口氣,接著說,“周俞德也算是金牌音樂人了,你知道你一個完全沒名氣的人,憑什麼讓周俞德親自和你談麼?”
“為為什麼?”
“周俞德和蔣易早就認識。”淡淡說出這個訊息,梁司羨瞧了眼兒梁以慕的表情,見她似乎沒太大的反應,就接著說下去,“還記得上回兒你和周俞德吃飯麼?我去接你的那一次。”
梁以慕默了會兒,倒不是回想,而是莫名遲疑了會兒才回答,“記著呢。”
“那天兒周俞德也和蔣易吃了飯,就在我們走之後。”
聽到這話兒,梁以慕腦中微微一波,神情有點兒僵。
那天蔣易居然在,自個兒前腳剛走,他就後腳出現了麼?
那之前離開深海音樂的時候,她在轉角的地方看到的那個人,真的就是蔣易?
周俞德騙了她?
一連串的訊息一個一個地湧進腦子裡邊兒,梁以慕瞪了眼,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麼。
屋子裡靜默了會兒,梁司羨開了口,“這就是我今兒找你來說的事兒。”
梁以慕回了神兒,張了張口,半天才說了一個“嗯”字。
“你沒有想問的麼?”
梁以慕緩緩轉到目光,似乎在問,她想知道的他不都告訴她了麼,她還要問什麼。
梁司羨歎了口氣,遲疑了片刻,才說,“不想問蔣易這麼做為什麼?”
梁以慕微微眯眼,卻是搖頭說,“不想。”
“真的不想?還是已經猜到了?”
梁司羨的問題真是一個比一個犀利,還恰恰戳到梁以慕的心窩子裡。
她皺了皺眉,忒鬱悶地說,“我說哥,你就非得把事情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