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比他還胡來,做完了呼呼地喘會兒粗氣,抱著親一會兒,又沒輕沒重地摸他說,再來一次。
白惜言也跟著不太正常了,想起這簡直就是擰開瓶蓋後的“再來一瓶”大獎嘛,於是抱著軟綿綿的太太又從頭到腳啃了一遍。
第二天早上起來腰痠發虛,身體像開啟了一扇大門呼呼地刮冷風。白惜言感嘆,怪不得以前的皇帝死得早啊。轉頭讓張阿姨燉點好料補一補。
卓月來看徒弟,看到夫妻倆膩歪在畫室裡,一個趴躺在植物簇擁的竹椅上看書,另一個在畫她。
不僅卓月來了,連同嗷嗷待哺的小嬰兒和洛雨在內,整個一家子都來了,正好是週末喬雲有時間,約了白惜言一家子他們去水庫釣魚遊玩。
有洛雨在,孩子就是他在照顧的,在樹下支了張躺椅,小嬰兒趴在他的懷裡 手指睡得正香。他心愛的舅舅抱著別的小嬰兒,夏生很羨慕可也很懂事地躺在旁邊的竹椅上,聽舅舅給他念故事書。
喬雲喬豆丁加上苗桐在比賽釣魚。白惜言和卓月坐在他們身後不遠的地方聊天,卓月發現苗桐每過幾分鐘就要回頭找白惜言,看得到人就轉過頭去,想嘆氣又覺得好笑地說:“她還這樣嗎?”
“現在好多了,最長的時間能撐五分半鐘。”
“真沒見過她這個樣子。”卓月盯著她的背影,突然問,“吳小芳真的死了嗎?”
“死了,她本身就傷得不輕,後來車觸礁頭部受到嚴重的撞擊,肺部進水感染,送到醫院就停止呼吸了。”
“要是沒死,說不定還有第三次。”
白惜言沉默一下,笑道:“可是小桐跟我說,吳小芳在倒車快撞到她時,突然改變了方向。”
“是意外吧,她恨不得小桐死的。”
“不知道,小桐手機的最後通話記錄不是我,是羅佑寧。”白惜言笑了笑說,“就連羅宏遠的秘書搬到了山裡都是羅佑寧打電話告訴我的。沒有絕對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誰知道呢?”
不過他的寶貝此刻好好地在他眼前,上蒼垂憐,他已別無所求。
苗桐又回頭找他,看他笑著看自己,又回頭繼續釣魚。卓月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問:“現在那個鄭槐,雖然是誤殺,當是殺了人就是殺了人,還沒過追訴期呢。”
白惜言的臉色沉了下來,搖了搖頭:“沒有證據了,而且小桐也沒有追究的意思,說只要知道真相就行了。”他看著她的背影說,“她以前能原諒我,現在就能原諒別人。”
“她都放下了,你也該放下了。”
白惜言笑了笑:“我放下了。”
卓月又說:“小桐這樣不是辦法,你不要總慣著她。”
“我不捨得逼她。”
“她自己也有翅膀,這樣活在你的羽翼下真的好嗎?”
白惜言半天沒有說話,夏生跑過來撲到他的膝蓋上要水喝,他溫柔地親了親兒子的額頭,他想起苗桐說過,一切好的壞的都是命運的饋贈。
一整天苗桐都笑眯眯的,晚上睡覺時她又故技重施爬到他身上啃他的鎖骨,他拉正了她的身體不允許她胡鬧,一本正經地說:“你知道你們的紀錄片快拍好了嗎?”
“知道,林樂告訴我了。”
“你有空也去看一看片子,你的書好久都沒動了,林樂幫你錄的音,我看了下時長有將近一百個小時了。”
“哦。”苗桐打了個哈欠,眼神開始渙散,“我知道了。”
白惜言看著她,一臉的平靜:“有沒有在聽我講話?”
“有啊。”
“那把我剛才說的話複述一遍。”
苗桐撓了撓後頸,看他面色不對開始撲上來親他。
白惜言心中莫名酸楚,這都一個多月了,她還是這副渾渾噩噩的樣子,卓月是旁觀者看得很清楚,她會長逃避中越來越麻木。
白惜言被她親了半天不為所動,苗桐抬起頭來困惑地看著他。
“你去床下跪好,把雙手舉起來。”白惜言冷靜地說,“去。”
苗桐看他真的生氣了,忙爬下床跪好,可是臉上卻茫然的,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
“從明天開始,你要去歐陽立的工作室幫忙看片、剪輯,你的部分還要配音。出版社的編輯打過電話來家裡,問你七月能不能交稿,你七月也要把書稿交上。總之這是你的工作,你必須完成。”
苗桐看著他,立刻焦慮起來了,全身每個細胞都在抗拒:“我在家陪你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