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我知道不合常理,”翠玄子打斷他的話,“但這是最說得通的,而且還能推斷出,他冒險留在水中原處能不被我們發現,說明他修煉水系靈力,水系靈力者藏在水中,猶如一滴水進了大海,自然不會被找到;而且我還推斷他是逍遙派的弟子,這是最重要部分,他帶有一套乾爽的衣服,趁沒人的間隙他上岸換上乾爽的衣服,假裝和其他弟子一樣在搜尋可疑的蹤跡,試想誰會注意到他?”
最厲害的修者有隨身空間,只有戒指大小,可以放很多東西而且沒有重量,低階的修者當然沒有這樣的寶貝,但是普通的防火防水的包袱都基本配備,所以即使跳水裡,包袱裡的衣服也不會溼的。
翠玄子的推測開始讓整個事情明朗起來,早上的冷風光著腳的棲雲子冷靜不少,至少不再像兩天前那麼熱血沸騰、大腦充血,只是
“河水湍急,水底深處又奇寒無比,他不怕死麼?”棲雲子望著河中的漩渦道。
“嗯,”翠玄子表示同意,“他冒了極大的風險。他竟然敢往下跳,又能在水底閉氣好幾個時辰,所以我推測,他有築基修為,修為應該與我們相當。”
“暫不提修為,既然是本門弟子,他為什麼要避開我們?而他為什麼又隻身在靈山之中,我們修仙者不會單獨行動的,這太說不通了!”
翠玄子也語塞了:“是啊,這太不可能”
“隻身一人,還是他就是三尾靈狐的可能性大些。”棲雲子道,人總是喜歡更好的推測,並且蒐羅各種資訊證明這個推測。
翠玄子不得不也點頭:“自始至終就只有三尾靈狐自己,跑到這裡入水,不知用什麼方法脫身了,這樣確實合情合理。”
棲雲子禮貌地道:“翠玄兄說的雖然不合理,但也不是說不通的,畢竟都是我們的推測沒有佐證,這樣吧,謹慎起見,我們回去再跟師兄他們再商議下,對築基修為的同門多加留意。”
“不用太留意,”翠玄子也禮貌道,“我就是推理一下,看來我的推演能力還不到家,哈哈,雖然說得通,但是沒道理,哈哈推理界有句話,除去所有不可能的,剩下的無論多不可置信,都是事實,這個‘不明人物’,看來就是三尾靈狐啊!”
“阿嚏阿嚏!阿嚏”
君意的運氣,說壞不壞,說好也不好,說運氣壞吧,一個修為低到底的小修者竟然有運氣見識了三尾靈狐,還說了話,有近距離,啊,不,有“零距離”接觸(算上被舔的時候簡直就在他嘴裡了,簡直是“負距離”的接觸了),著實算好運了,要知道其他弟子矜矜業業地奉師命挖地三尺,連一根狐毛都沒瞧見呢。
要說她的運氣好吧,她也沒有收了靈狐做靈寵,起碼不是好到爆的運氣,而且,這算什麼好運啊?!她被這三尾靈狐嚇得夠嗆,現在又搞得這麼狼狽,噴嚏連天的,還沒有足夠的手絹擦鼻涕的而且,還有更狼狽的狼狽到她寧願消失算了。
她沒有憑空消失,一個人怎麼可能憑空就不見了?
她沒有憑空離開這個世界,不過,這個世界好像迷惑了她。
好吧,不能說的這麼玄乎,只為了讓說法更好聽,讓君意不會太沒面子,其實也沒有什麼很丟臉的,只是有一字字一句句一段段的狼狽和更狼狽罷了——
——她迷路了。
她現在在一片無垠的比人還高的野草地中,前後左右都是隨風搖曳的綠色葉子,連東南西北都失去了。
她迷路了,她竟然迷路了!
一個俗世的沒有修仙的獵人來靈山都不會迷路,她這個修仙的修者竟然迷路了!她決定這事決不能被其他人知道,會被笑話一輩子,絕對的。
其實她把自然想得太簡單,也把自己想得太過厲害了,如果真有笑話她的人也是沒有見識過大自然真正可怕的人。
她有帶指南針,現在她才發現指南針壞了,這丫的肯定早壞了,誰知道它指的是哪個方向?!害自己糊里糊塗按照它亂指的方向不知道走了多遠——君意心裡狂罵——壞了你說聲啊!
“我不帶這個功能”指南針從墳墓裡爬出來表示委屈,“不能怪我要怪應該怪那位靈狐大人才對”
三尾靈狐的釋放的靈力和殺氣徹底“殘殺”了可憐的指南針,因為指南針有防護罩,以前斬殺妖獸也沒有被靈力影響過,所以君意沒有想到。
好吧,不找理由,就是她經驗太少又考慮不周,其實她應該想到的。
人活著嘛,哪有不鬧笑話的,每天鬧一個笑話吧,讓生活更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