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殭屍還是比較流行的,很多小說故事用殭屍做原形,偏遠的鄉村不時會有一兩個殭屍出現,村民們還用特有的植物打殭屍。
不過在逍遙派附近很太平,妖魔鬼怪都不敢在這裡造次,殭屍更是從沒出現過。逍遙派是修仙者的大本營之一,妖魔鬼怪眼中,修仙者就是專門捉他們的,躲還來不及,怎麼會接近這裡?
所以棲雲山莊的護院也清閒懶散慣了,晚上巡邏一向能偷懶就偷懶,今天晚上他們兄弟幾個喝點小酒已經睡下了,聽到鑼聲睜開迷濛的睡眼,好半天才穿好衣服過來。
吳管事從來不在山莊睡,今晚他上半夜睡新買的二奶小翠那,下半夜睡最風騷的玫瑰那。
吳管事不在,山莊裡最大的是張護院。
張護院走到賬房門口就堅決不邁腿了,就在門口大喝一聲:“逮!你是何人!休要裝神弄鬼!哇呀呀呀呀”
張護院這是要開唱啊,巡夜的家丁湊上前去遞上信,結結巴巴道:“張張護院,信信”
“信?殭屍給你的信?”張護院一陣狐疑,開啟信讀了起來。
巡夜家丁不識字,張護院還是認識倆字的,讀完信他更疑惑了,朝門裡道:“屋裡可真的是無法忍仙子啊不不不君意君仙子?”
君意道:“正是。”
在房樑上的旭光一驚,差點從上面掉下來。不可能的!才幾天不見,怎麼成這樣了?幾天前還好好一個女子,雖說清瘦了些胸小了些也是有胸有臀的,肌肉的彈性也不錯(旭光不是用元神摸過嘛),這才幾天啊,怎麼會變殭屍了?
“誰在上面?!”君意聽到房樑上有動靜抬頭看去,一個極快地人影撲下來,掠過張護院他們的頭頂消失了,快得根本看不清是誰。
張護院他們只覺得頭頂冷風嗖地刮過,大叫一聲“大人饒命!”就都跪地上了。
君意抬眼再看房梁,黑洞洞的不見有人藏身的蹤影。
“都下去吧。”君意垂下眼眸繼續看賬簿,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叫看熱鬧的也回去。”
“是是。”張護院不敢多說一個字,當下領著手下把看熱鬧的趕回屋中睡覺,還細心地把賬房門給關上。
陰暗處,張護院小聲吩咐手下:“快去叫吳管事回來,出大事了。”
手下苦著臉道:“張哥,你知道吳管事在哪不,他四十四奶那?六十六奶那?還是一百十六奶那?要不一個個找?可弟兄們也不知道地址啊”
張護院:“算了,咱們繼續喝酒睡覺吧。”
所有人打聽著發生了什麼,賬房外開始一片議論紛紛,漸漸議論聲小了,護院開始把人趕回房間,再過了一會兒圍觀的人都散去了。
微黃的燭光下,君意看著賬簿道:“閣下請現身吧。”
旭光沒走,他用障眼法扔了見外套出去假裝逃走了,凡人不敢看也看不出,君意是修仙的,雖然修為不高但這點障眼法還是可以洞察的,她之所以叫別人都走,是因為她不知道樑上是什麼人,不知是好人還是壞人,萬一打起來其他人幫不上忙反而容易被誤傷。
旭光翻身從樑上下來,不可置信地看著桌邊的人,終於鼓起勇氣一般走近幾步,幾乎臉貼著臉打量君意,不可置信地問道:“幾天功夫,你怎麼成這樣了?”
君意聽他語氣好像認識自己,便問道:“你是誰?”
“我是誰?你不認識我了?變得不是我,什麼時候輪到你不認識我了?!變得是你,是你!是你變得我都認不出了!”旭光一把抓住君意的胳膊將她從椅子上提起來推到書架上,低吼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告訴我!”
身上沒有肉,骨頭直接撞在書架上,很疼,君意不由地皺眉,但沒發出一點呻吟。
她覺得對面的男子是在關心自己,很關心很關心的那種,但是她真不認識這人,也想不出還有誰這麼關心自己。
旭光聽到骨頭和書架相撞的聲音才意識到自己下手重了,“抱歉抱歉我不是有意的,我是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我只想知道你發生什麼事了。”他無措地放開手,後退幾步不知道怎麼辦,他對待女子的一向能很好地把握力道,從沒有像今天這樣把女子弄痛的時候。
“不好意思,”君意道,“我又面盲症,你可能不會相信,但我真的記不住五官,所以不好意思,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誰?”
“面盲症?難怪”旭光道,“我是旭光啊,我們前幾天才在靈山見過,我還用你擼了,後來你還給我做過好多頓難吃之極的藥膳,你還扇我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