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意當做沒聽到,不跟她計較。
尋寶來的路上晴如纏著旭光,各種發嗲扮柔弱,簡直恨不得蛇一樣纏在他身上;回來的時候她又表現得很大氣,為什麼?因為她想引起旭光對自己的注意,發嗲扮柔弱是為了讓旭光喜歡自己,表現得很大氣也是為了讓旭光喜歡自己,扮柔弱沒有用就改用大家閨秀的形象,就像她自己說的,她是“為了吸引某人的注意裝作的樣子”。
想想晴如真是很痴情的,都被推出去喂蛇妖了還如此痴情,痴情到雷人的地步。
人間最苦是痴情,君意也傻乎乎地痴情過,也許她不太懂晴如的心思,但她能體會晴如的苦,因為她曾經的經歷比晴如苦澀百倍千倍。
這時候罌粟道:“主人,她好裝哦~”罌粟腦子簡單,沒有那些個分析和總結,更不像君意把有些不好聽的話放在心裡,她是想什麼說什麼,就直接說出心裡的想法。
見氣氛有些尷尬,吳越道:“諸位,吳某有個不情之請。”
旭光得意地看了君意一眼,又桀桀地笑,君意知道他得意什麼,還不是想說自己看錯人了吳越另有目的,君意道:“請講。”
吳越道:“家父一生敬仰修仙人士,近些年臥病在床,藥石罔效,恐怕不知各位能不能見他一見,諸位放心,在下不是求諸位救治在下的父親,生老病死乃人生迴圈,一切不可強求,父親也知道自己時日不多已經坦然接受做好了準備,在下身為子女的,只是想父親最後時日每天都能開開心心。”
君意得意地看了旭光一眼,道:“理應去拜見的。”
正說著,門口走進一位鬢雀步搖、衣著雍容的年輕婦人,唇上塗著今年流行的桃紅水樣唇膏,並放在腹部的雙手白皙細膩。
吳越見她進來就急了,站起身來快走幾步走到她跟前,推她往外走,低聲道:“你來做什麼?”他責備後面追上來的丫鬟,“怎麼做事的?還不快扶回去。”
“這位是?”君意問道。
“我是奶媽。”年輕婦人眼中含淚,避開君意的目光道,“家中來了貴客,妾身特來拜見。”
“奶媽?”
她真是奶媽君意把自己的頭割下來,從昂貴漂亮的頭飾到儀態到眼淚哪一點有奶媽的樣子?
一道天雷啊,她真的對吳越印象很好,原來不是個東西!君意心裡一涼,大膽猜測:“莫非是夫人?”
“你怎麼知道?”“奶媽”抬起頭,驚訝道。
還有什麼好驚訝的呀,擺明就是故意讓我猜到的——君意心裡想。
“我和吳公子是在合歡相親洞府相親認識了,夫人想必知道的吧?”還是不點破的好吧,君意都想把自己舌頭咬掉了,這說得什麼話,這事光說就讓君意覺得很噁心的。
“我知道,那次是我鼓勵他去的。”吳楊氏道,她是吳越公子明媒正娶的夫人,吳楊氏。
君意再一次被驚了:“你還鼓勵他!!!”
天雷滾滾啊,君意都有點反應不過來了。
吳越還不想承認:“君意仙子,你聽我解釋,你們聽我解釋。”
君意的腦中有一秒是一片空白的,根本沒明白髮生了什麼,旭光桀桀怪笑聲將她拉回現實,她道:“請稍等,我想想啊,吳越公子家中已有嬌妻,然後還與我相親,是這麼一回事吧?”
“您們聽我解釋,在下可以解釋的,在下有苦衷的。”吳越急道。
君意坐下,喝口茶——給自己壓驚,壓了驚後緩緩開口道:“吳公子別急,慢慢說,我聽著。”
吳越一咬牙,指著吳楊氏對眾人道:“這位真是府上奶媽,她精神不正常,”他對一旁目瞪口呆的丫鬟喊道,“還不快扶回去!”
君意放下茶杯順口說:“吳公子還不如說您妻子精神不正常難以忍受,您已經寫好休書了,只是看她可憐才留在府上。”
“是。是的,”吳越竟然還就趕緊承認了,“正是如此,一日夫妻百日恩,在下實在不忍,在下不是有意欺瞞,只是沒有合適的機會告訴您。”
君意看看一旁笑得開心的旭光,心裡氣得發堵,她豈能看不出吳越依舊在撒謊,她跟一個嘴裡沒一句實話的撒謊派祖宗相處五年了,吳越這點謊言相比之下真是入門水平都沒有。
今天真是被雷得外焦裡嫩了,以為晴如的痴情就夠雷人了,跟吳越吳公子的雷人比起來,晴如也是一樣連入門水平都沒有。
“吳公子還是說實話的好,”君意道,“要不夫人說說吧。”
吳楊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