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讓她拜入我門下吧,”遙凝師祖很快地道,說得那個溜啊,跟溜嘴皮子似的,“她是女弟子,男師傅教女弟子好多事不方便你們也是知道的、還是拜我入我師門最為合適,我遙凝峰人丁不旺、眾位師兄師弟別的都跟我搶、這個就別跟我搶了讓給我得了、你們收去也不合適,就這麼說定了。散了吧散了吧。”
“什麼就說定了!”
“別啊”
“師妹留步”
在座的其他師祖同時出聲反對。
明眼人都看明白了,這是憋著都要搶。
一看這情景,要賤師祖憋不住了,終於崩了一句實話:“她是我的徒孫,我門下棲雲子的入室弟子,關於她的培養恐怕是我遙劍一門自己的事吧。”
他憋的主意是先貶低君意,讓別人都放棄了他們再去收入囊中。
“以前是,早不是了吧?”一個沒什麼存在感的師祖也發言了,他是一個光頭老者,論光頭,他還是很亮很搶鏡的。
“就算以前是你們的,都扔掉八年了,你們好意思往回撿麼?”商無歌悠噠悠噠地看向要賤,把他後面要說的“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之類的話堵在喉嚨口。
唯一的女師祖遙凝師祖說的話還是很在理的:“諸位不要動氣,劍師兄,我們知道君意曾是你門下徒孫,所以一直未對她有接觸,既然我們已經等了這許多天你弟子也未將她重新收入門下,也未見你有所作為,足見你們和這個弟子的緣分已盡,是時候給她找個有緣分的好師傅了。”
“你的意思是我這裡就沒有好師傅麼?”要賤師祖不快,嗆道。
“師妹不是這個意思”遙凝師祖道。
“沒這個意思就好。”要賤師祖鼻孔出氣。
遙凝師祖是有修養女子,關鍵點上寸步不讓,“也希望劍師兄明白我的意思。”
“就是,”商無歌來幫腔,“好東西都要趕新鮮的吃,師兄吃不下又不讓別人吃可不行啊。”
要賤師祖搶白道:“師妹眼裡沒有我這個師兄了吧,小師弟說話請注意自己的身份才是。”
沒什麼存在感的光頭師祖插進來道:“小師弟,你雖然看著年輕,但到底是一把年紀的人了,怎麼說話還是如此不分輕重。”
“嘿?”商無歌不幹了,對光頭師祖道,“你幫哪頭的?”又扭頭跟要賤師祖吵,“我就這麼說話怎麼了?”
場面趨於失控,四個老人:三個老人和一個看起來年輕其實也一把年紀的老人吵成一片。
“自然是站在公道一頭。劍師兄也不對”
“什麼時候輪到你主持公道?你還沒有資格評判師兄我!別忘了長幼有序!”
“少拿輩分壓人,論歲數你排第幾還不知道呢!”“少拿輩分壓人,先入門有了不起麼?修真看的是修為。”
“阿彌陀佛,商師弟此話似乎甚是狂妄啊。不過我喜歡,哈哈”
“哼,聽師弟的意思,是要出去練練?”
“諸位別吵了,再吵我動手了!”
“練練就練練!”“走,上問鼎峰!”“問鼎峰算什麼本事?!有本事天清峰!”
“哼,麻煩,就這裡了,接招!”
“諸位請別打架,不然,我殺了你們哦”
一團混亂,衝突持續升級中,一聲清呵在大廳上方炸雷一般想起:“你們幾個不爭氣的!這是要氣死我啊!”
四人立刻安靜了下來,恭恭敬敬對大廳上首行禮:“老祖。”
大廳對門有整整一面雲紋白玉浮雕牆,逍遙老祖從雲紋白玉浮雕牆後走出,雙手捶胸,痛心疾首地直不起腰來,“老朽快二百歲了,一生收了十五個徒弟,老來舉目四望,白髮人送黑髮人,活下來的就剩你們四個而已了,哎我也快死了,你們爭爭氣吧,加起來都快五百歲了還跟小孩子一樣鬥嘴打架,”老祖語重心長地教訓他們一頓,剛剛要打起來的四人連大氣都不敢出,頭都被教訓得要低到地面上面了。
逍遙老祖把四個徒弟教訓了一通後氣都不喘接著就說:“你們猜拳決定吧。”
“老祖”遙凝跺腳。
“老祖又玩我們了。”
“老祖”
“行啊。”商無歌道。
“還是小商對我脾氣,來來,我們玩兒去,不理他們仨。”
要賤師祖嗤之以鼻,心想腹誹拍馬屁算什麼本事,他鄭重地稟告:“啟稟老祖,一個三代弟子而已,老祖不需費神,我們會處理好的。”
逍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