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願留下了的哥薩克戰士,開上所有的戰車、運兵車和自行火炮,向著軸心國的陣地發起了突然的衝鋒。
所有的戰士都自知必死,他們完全放下了心中的顧忌,不顧自身安危,火力全開的向著軸心國陣地猛攻過去,讓沒有準備的軸心國部隊一陣慌亂。
狙擊手陳峰在之前的戰鬥中失去了左臂,他也選擇留了下來,此時不能再使用狙擊步槍的他,坐在一輛裝甲運兵車上,用右手操作著一挺大口徑機槍,對著驚慌失措的敵群猛烈掃射,成片的軸心國士兵紛紛倒地,旋即又被衝上來的裝甲車輛碾成了肉泥。
所有傷員都自願留了下來擔任掩護任務,他們都被放上了運兵車,凡是能動的傷員,都或用自動步槍,或甩手榴彈,依靠運兵車兩邊開啟的射擊孔,猛烈的掃射著周圍的軸心國士兵。
那些無法起身的重傷員,就躺在運兵車中間的擔架上,用顫抖的雙手摸索著,為自己的戰友往彈匣中壓著子彈,做著自己力所能及的事。這些拼死一搏的傷員們,竟爆發出了強大的戰鬥力,給措手不及的軸心國圍困部隊以重大殺傷,事後讓看到傷亡報告的軸心國統帥豪威爾將軍,也是一陣的感嘆。
當南面的戰鬥打響之後,宋明軒率領的十二萬部隊向著北面的軸心國軍隊發起了進攻。由於沼澤中無法使用車輛,這支部隊放棄了所有車輛和重灌備,全軍徒步發起了進攻。
夜間的作戰方式,軸心國士兵本就不擅長,加之部分部隊被吸引到南面去堵截佯攻部隊,兵力薄弱的守軍根本擋不住眾志成城的北約聯軍,在聯軍自動步槍的猛烈掃射下,他們的防線很快被突破了。
不等對方兩翼的增援部隊反應過來,宋明軒的部隊已經迅速消失在普列謝沼澤之中了。進入沼澤的宋明軒回頭望向槍炮聲已經逐漸稀疏的南方,眼含熱淚的喃喃道:“兄弟們,一路走好。”
附近的戰士們也被他的情緒感動了,許多人都回過頭,看著火光沖天的南方用不太整齊的聲音低聲道:“兄弟們,一路走好。”
宋明軒率領的二十九軍和哥薩克第六十集團軍殘部進入了危機四伏的普列謝沼澤,等待他們的是更加艱苦的行軍和不確定的前途,但是有不少當地人的哥薩克士兵引路,他們逃出昇天的機會還是很大的。
就在宋明軒成功突圍的時候,董貴成卻正率領著損失慘重的二十八軍,躲入了涅曼河上游的一片叢林之中。數天前的一次截擊戰中,二十八軍的部隊被對方補給車隊的守衛纏住了,在經過數個小時的激戰之後,被隨後趕過來的軸心國兩個軍幾乎合圍,在戰鬥中他們又遭受了軸心國空軍的掃射和轟炸。
頂著對方優勢火力的攻擊,在損失上萬人之後,董貴成才帶著部隊跳出了合圍圈,轉戰到這裡來。現在他的手中已經只剩下了八千餘人,此時一場決定部隊行動方向的會議,正在一片樹叢之間熱烈討論著。
“在五公里外的村莊裡,有一個師的波士頓帝國補給車隊和他們的守衛部隊,根據偵察他們好像是沒油了,如果我們能夠消滅他們,就可以將軸心國的注意力再調回來,這樣能夠多拖延他們幾天。”董貴成看著地圖給眾位軍官解釋著。
三旅長高大壯道:“軍長,我們現在的補給已經不多了,只剩下的這些戰車許多都沒有炮彈了,燃料也只剩下油箱裡的這些。如果我們再發動進攻,跟送死沒兩樣。”
看著這位和自己共事二十多年的老兄弟,董貴成反問道:“如果是你,遇到這種情況會怎麼辦?”
高大壯不假思索的道:“當然是立刻向東方撤退,只要能夠回到我們的控制區域,就能獲得足夠的補給,我們的戰鬥力就會很快恢復,等到那個時候再去攻擊敵人。”
董貴成拍了拍高大壯的肩膀道:“敵人也是這麼想的,因此他們很有可能會在我們撤退的路上等著我們,如果我們在打這麼一下子,一定出乎敵人預料,能夠大量消滅敵人,並打亂他們的計劃。”
看到高大壯又要說什麼,董貴成繼續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如果我們現在撤退,的確可以保住更多的力量。依照這樣的想法,我們可以打贏一個戰役,但會輸掉整個戰爭。我們現在需要的是殲滅敵人,要消滅他們,哪怕我們全部犧牲也要堅決的進攻,因為我們每消滅一個敵人,勝利就會來的更早一些。”
看著周圍堅毅的眼神,董貴成道:“也許我們無法看到勝利的到來,但是身為一名軍人,我們應該早已有了戰死的覺悟,為了祖國我們必須要進攻再進攻,直到打垮敵人。大家都聽從我的指揮,將所有彈藥平均分發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