髒震出胸口。
“我只是想助你一臂之力。”沒有多餘的時間可以說服她,他求人不如靠己的伸手自藥箱裡拿出藥瓶,想隨便將就一下就快點離開。
“去你的助我一臂之力!”生平第一次,她出口成髒。“你這哪叫助我一臂之力?你這根本就是扯我後腿外加神經有病!”奪走他手中的優碘,她扔回藥箱裡,接著挑起大球棉花,替他擦拭傷口四周的鮮血。
可不到半分鐘,當她發現手中單薄的紗布被鮮血染溼後,她只好將剛剛那團紗布拿了起來。
只是不知是她動作太過匆促,還是原本就沒拿好,紗布竟莫名其妙的自指間落下,於是她只好重拿一逼,可這一次,紗布還是自她指間溜了出去。
定眼一看,這才發現,她的手指竟然正劇烈的顫抖,就是這份顫抖,讓她的動作變得很下靈活。
該死!她竟然在發抖?
肚破腸流、五臟六腑她都看過,現在竟然會為了小傷小血而發抖?說出去,怕不笑死一大堆人的大牙!
貝齒咬著下唇,她暗暗深呼吸,想要壓下心中那忽然冒出來的恐懼,卻發現那份恐懼好大好大,大得讓她根本無法壓抑。
“別這樣咬著自己。”粗糙的拇指輕輕的來到顫抖的粉唇上,相較於她的驚慌失措,被人擔心著的黑展凜反而像是沒事的人一樣。
他原本就身強體健,非但體力過人,就連忍痛力也是超強,這點小傷根本就不算什麼,可是看見她如此為自己擔憂,他卻一點也不想告訴她這件事實。
吃醋的她,可愛得讓人想將她一口吃下;為他擔憂的她,性感得讓人好想將她擁入懷裡。
黑眸黯黝,拇指眷戀不已的在那粉紅色的唇辦上徘徊,在那水眸擔憂的注視下,他清晰聽見理智崩塌的聲音。
“你還有心情管我!”她還是大吼,眼見鮮血似乎終於止住,立刻挾起幾球棉花,並迅速旋開優碘,將藥液俐落倒在棉花球上後,她開始細心搽藥。
雖然雙手還是有些顫抖,可心中的擔憂更大,屏著呼吸,她將染血的紗布丟到腳邊,並替搽過藥的傷口換上乾淨的紗布,接著俐落的攤開繃帶,將他的傷口重新包紮好。
所有的動作雖談不上一氣呵成,但也迅速,不到兩分鐘,血淋淋的傷口終於處理完畢,到此,一顆懸宕的心才放了下來。
只是當她的視線不經意落到腳邊那染血的紗布時,不小心遺忘的怒火,瞬間又狂燃了起來。
試問,世上有哪種人會這樣虐待自己的傷口?他到底是哪條筋不對勁,才會當著她的面做出
想起他剛剛瘋狂的行為,白茉葵張嘴就想再罵他個幾句,沒料到,他卻忽然往前傾倒,端正的俊臉不偏不倚的就這麼“埋進”了她的雙峰間。
“啊!”她下意識的低喊了一聲,身體瞬間“當”在原地。
“我的頭”悶悶的聲音,自她的雙峰間傳出,隨著他開口說話,一股熾熱的溼氣瞬間透過上衣,噴拂到她柔軟的酥胸。
完全出自本能的,她敏感的顫抖起來,卻也因此如夢初醒。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小臉辣紅一片,她伸出左手,羞赧的就想將那顆放肆的頭顱推離自己,可偏偏他卻又突然出聲,虛弱的聲音聽起來蘊藏著強烈的痛苦,害得她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
“我的頭很暈。”彷彿真的很難受,他輕輕的在她的胸前開始擺動頭顱。
俊挺的鼻,因這份擺動開始隔著布料擠弄她的柔軟,剎那,她傻了、急了、紅了!
乍起的滔天熱火瞬間烤熟了她的身體,排山倒海的羞怯在她體內潰堤氾濫,她一邊尖叫,一邊迅速的將那顆“放火”的頭顱往前推,但這一推,可不得了了。
太過焦急的結果就是,她完全忘了他是傷患,也完全沒注意到他的手正環在她的腰背上,結果他才一倒,她也跟著陪葬——呃,陪倒。
能夠“擺平”他,她應該高興的,可是很不幸的,眼前她卻得面臨了一個非常大、非常大的問題,那就是——
這一次,換她的雙峰往前壓到他的臉上!
“對、對不我我不是我”小嘴張張合合,卻怎樣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瞪著眼前純白色的床單,她卻似乎看到有許多彩色的花火在眼前爆炸。
剎那間,大腦再也無法思考,心臟就要蹦出胸口,心慌意亂之間,她本能撐起雙手,就想逃離眼前這荒謬的情況,可腰背上卻忽然多了一股專制的力道,將她禁錮在他的上方,甚至,那股力道還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