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給嚇傻,就連他這個“受愛者”,也錯愕得無法動彈。
他是男人,既不是同性戀,更不是柳下惠,被心愛的女人那樣“勾引”,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但是地點不對,情況也不對,醉迷糊的她,完全不曉得自己到底在做什麼,他要真的順水推舟,未免太過卑鄙。
不要的,他不屑一顧,但若是他要的,他便要徹底擁有,無論是身與心,他都要她心甘情願的主動獻出。
因此送她回房後,他本想就此離開,誰知她卻說沒洗澡不能睡覺,掙脫他的掌握就跑到浴室裡洗澡。
她的步伐不穩,一路上跌跌撞撞,他怕她在浴室裡滑跤,於是決定坐在床邊守著她,誰知,幾分鐘後,她卻未著寸縷的走出浴室。
即使室內一片昏暗也阻擋不了他的視線,裸身的她,美得令人窒息。
就是那一眼,勾起了他壓抑的慾望,肆無忌憚的享受起她的美麗。
所幸理智還在,當她臥在他的懷裡,無助的哭泣時,他再也無法繼續。
雖然慾求不滿的痛苦讓他失眠了一整夜,不過在聽見她“寓意深遠”的“真心話”後,他卻十分慶幸,自己昨夜停下了手。
純潔的她,實在不該被如此對待,他應該再多些耐心才是。
想起她的天真和無邪,一股濃烈的愛意和憐惜立刻溢滿了心胸。
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可以如此憐惜一個女人,更不知道自己可以為一個女人如此溫柔體貼,但是自從遇見她後,他發現自己什麼都做得到。
他可以為她卸下冰冷的心防、為她笑容常開、為她耐心守候、為她扮演溫和的男人。
只要她快樂,他什麼都無所謂。
也許是因為心虛,接下來的幾天,白茉葵簡直是將黑展凜當神在供奉著。
每天早上,當她準時七點到黑展凜房間報到時,她的第一句話,一定是在心裡默唸一聲“阿彌陀佛”,接著才會帶著公事化的微笑,跟著他道早安。
之後,她會陪他一塊用早餐,然後再到書房開始一天的工作。
當他開啟電腦檢視股市行情時,她就安靜的在一旁摺紙蓮花。
當他利用電腦跟一些人做視訊會議時,她就默默的拿著聖經在一旁閱讀。
當高二拿著卷宗跟他討論一些她聽下懂的事時,她就虔誠的望著他膜拜禱告。
管他是佛教、道教還是基督教,每天每天,她都對著自己催眠,他是她的如來佛祖、她的觀世音菩薩、她的上帝耶和華。
她景仰他、膜拜他、尊敬他,但就是不能“肖想”他!
為了不讓自己有胡思亂想的空間,她想盡辦法避免與他獨處。
每當書房只剩下他們兩人,而他看起來又很想要找她聊天的時候,她就會找藉口離開書房,而尿遁,是她最常使用的藉口。
不過不知道是他太善良,還是她看起來就是一臉膀胱無力的樣子,尿遁這方法屢說屢奏效,從來不見他懷疑過,為何一天之內她總要上好幾次廁所。
保持距離,就不會想太多——這是她想出來的方法,經過驗證,效果還挺不賴的。
一個多禮拜以來,她果然再也沒有作過春夢,然而即使如此,她還是有一個超級大煩惱。
那就是每晚,她得幫忙換藥的問題。
他的身材極佳,簡直堪稱秀色可餐,即使天天看,還是讓人百看不厭。
每次幫他換藥,她總會失神的盯著那副寬闊的胸膛偷流口水,外加臉紅心跳,非得他出聲提醒,她才能回神繼續下一個動作。
連連的失常,終於引起他的懷疑。
有時候,他會用一種若有所思的眼神盯著她看,好似在懷疑些什麼,每次都嚇得她心驚膽顫。
眼看情況愈來愈不妙,她不禁也跟著心慌意亂了起來。
除了怕自己的失常會被解讀成“色女一枚”,她也煩惱,自己是不是真的有點“慾求不滿”?
活了二十二年,從來沒對哪個男人臉紅心跳,然而這陣子,她卻是天天臉紅心跳,除了慾求不滿,她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的失常。
好在她是個勇於面對真相的人,在確定自己真的可能是慾求不滿後,她立刻動腦想解決這個困擾。
起先,她左思右想都毫無頭緒,直到同村好友——史書黛一通電話打來,她才有靈感。
“黑先生!黑先生!”推開書房的大門,白茉葵拿著自己的手機,興奮的就往一張木製的大書桌前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