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誰會沒事去問清自己每一個保鏢的名字?
陸琳兒一臉認真地道:“你們為什麼追他?”
那年輕人頓時回過神來,怒道:“這傢伙剛才讓我出糗!”
張楓逸下意識地看了看他褲子,已經換了條皮帶。
陸琳兒一臉不解:“我只知道他剛才提醒你褲子掉了,什麼時候讓你出糗的?”
那年輕人大怒:“我周圍又沒其它人,皮帶怎麼會突然壞掉?肯定是他搞的鬼!讓我出糗,這口氣無論如何不能嚥下去!”
張楓逸忽然恍然大悟。
他剛剛還在想這傢伙怎麼能發覺是他動的手腳,現在徹底明白過來,這年輕人根本就沒發現!來這抓他張楓逸,完全是因為他出了糗失了面子,想“嫁禍”到別人身上,讓他自己的面子好過點!
陸琳兒顯然不是很會處理這種場景,一時有點失措。
張楓逸挺胸道:“說我搞的鬼你也得有證據,我怎麼搞的鬼?”
那年輕人差點語塞,幸好反應不慢:“當然是用手弄壞了我的皮帶扣”
“你是說,我把手伸過去,然後把你的皮帶給弄壞。”張楓逸一臉驚奇地道,“然後你竟然沒有發覺和阻止我?”
周圍不少賓客被他們的動靜驚動,紛紛轉頭來看。
年輕人惱羞成怒:“反正就是你動的手!”
張楓逸嘆了口氣:“我明白了,這位大少爺無論如何都要讓我背這個黑鍋是吧?”
“是不是!”年輕人差點沒反應過來,“什麼黑鍋,明明就是你動的手!”
“好吧,小姐,謝謝你幫我,但我不能再連累你了。”張楓逸對著陸琳兒微微一躬,一臉真誠,“他一心想整我,你再插手,他說不定會連你一起對付。我跟他們去了,你別放在心上,好好享受晚宴。”
他當然不是要甘心去受那年輕人的嫁禍,而是懶得再跟他費時間,索性直接點。等到了暗處,他立刻就給那傢伙一頓胖揍,然後離開翠樓,到外面去等劉以松等人到時,趁機動手劫小芽。
陸琳兒原本是想回報他幫忙,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就在這時,一聲沉喝響起:“我來做個公斷吧。”
周圍眾人同時看去,只見一個個頭和張楓逸相當、但體形卻壯出了至少一圈的大漢從人堆後出來,身穿名貴卻不甚合體的中山裝,頭髮鋥亮,但眼神卻黯得像要滅掉的殘燭。
陸琳兒輕呼道:“爸!”
張楓逸一呆,看看嬌小的她又看看高壯的他。
這倆父女也太不像了吧?
“陸叔叔!”年輕人立刻眼睛大亮。
張楓逸頓時暗覺不妥,果然,那該是真正的陸純生的壯漢說道:“剛才的情況我看到了,就是這個人對小松動的手腳。另外,他也不是我女兒的保鏢,你們快把他抓起來,跑翠樓來搞事,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兩個翠樓的保鏢立時上前,一左一右押住了張楓逸的胳膊。
陸琳兒驚道:“爸!你不能這樣”
陸純生板著臉道:“琳兒你給我住口,你幫著這傢伙騙小松,這事回去我再跟你算帳!”
陸琳兒委屈地低下了頭。
那年輕人大為得意,喝道:“還不把這傢伙帶走?”
張楓逸看得直皺眉,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也不可能爆發,只好無奈地任兩人把他押著朝廳門那邊而去。
身後,陸純生呵呵笑道:“沒事了沒事了,琳兒你跟小松多聊會兒。小松,你爸呢?”
那年輕人答道:“快到了,陸叔叔你在擔心那筆生意的事是吧?放心吧,我會跟我爸面前多說兩句,一定能成”
張楓逸被兩個保鏢押出了大廳,坐著電梯往下,到了十一樓才停。
“出去!”兩個保鏢終於鬆了他,把他推出了電梯,一路推推搡搡地前行。
一路上都有穿著同樣衣服的其它保鏢出現,張楓逸只好耐著性子,等到了沒人的地方再說。
不多時,到了其中一個房間外,兩人把他推了進去,其中一人冷冷道:“等翠宴結束了再收拾你!”
砰!
房門被鎖上,兩人腳步聲迅速走遠。
張楓逸鬆了口氣,看看周圍,這幾乎空無一物的房間不到十個平方,雖然沒有燈光,但藉著窗外的星光他也能看個清楚,看樣子就是臨時關人的地方而已。
確認了房間內沒有攝像頭之類的東西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