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你跟我吃飯的時候,還不知道嗎?”齊承積突然蹦出的這句話,差點兒讓衛子戚炸了毛。
他生生的忍著,知道自己要是忍不住,就輸了。
“真的,其實我過來,就是想跟你說說話而已。”齊承積仰頭看著她,一臉的誠摯。
“那好吧。”衛然便去給他倒了杯水,“要是不夠,我再給你下碗麵。”
“行。”齊承積高興地答應了。
衛子戚真是忍不了了,他突然端起蒜泥白肉的盤子,把一半的菜撥到自己的碗裡,又把剩下的一半兒,撥到了衛然的碗裡。
而後,酒蒸蛤蜊和麻辣乾鍋也遭遇到了同樣的命運。
最後是涼拌的荷蘭豆,衛然目瞪口呆的看著,衛子戚把他們倆的碗都堆得高高的。
平時對食物有極高要求的他,這回竟然不介意不同的菜混合在一起竄了味兒,失去了菜餚原本的美味。
甚至冷盤和熱菜都混合在了一起。
酒蒸蛤蜊混合了麻辣味兒和蒜泥味兒,荷蘭豆也不再清爽,被油浸的油乎乎的。
衛子戚滿意的看著一桌的空盤子,雖然剛才答應了衛然,可是想一想,讓齊承積吃衛然做的飯,他還是不甘心。
tang衛然看著眼前堆得山高的碗,實在是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了,“你”
半天,除了這個“你”字之外,就再也說不出別的話了。
“吃啊,我不愛跟外人在同一個盤子裡攪合。”衛子戚說道。
現在餐桌上唯一還沒有空掉的盤子,就只剩下衛子戚包的那些鍋貼了。
他指指那些歪七扭八,不像包子不像餃子,更加不像鍋貼的不明物體,對齊承積說:“這些是我包的,你要是能吃就吃,我不介意。”
衛然做的不能讓外人吃,相較之下,他的倒是無所謂了。
齊承積看著,衛子戚包的鍋貼簡直醜的不能下嚥。
可齊承積的嘴角卻輕輕地上揚,輕笑一聲,“這有什麼不能吃的?雖說模樣醜了點兒,可戚少親自動手包的鍋貼,卻也不是誰都能嚐到的。我今兒吃了,回頭還能跟人炫耀一下,我吃過戚少親手為我包的鍋貼。”
“那就儘管吃吧。”衛子戚冷笑道。
他笑的,就好像鍋貼裡下了毒藥似的。
齊承積毫不猶豫的夾起一塊,就咬了一口。
“好吃,小然,這餡兒是你調的吧?”齊承積笑問。
“是啊。”衛然答道。
“你手藝可真不錯。”齊承積讚道。
“這也是按照食譜上的來調的。”衛然說道。
齊承積將嘴裡的鍋貼全部嚥下,突然問:“小然,我看這餐廳緊靠著玄關,離門口這麼近,怎麼我剛才按鈴,你沒聽到啊?”
衛然迅速的瞥了眼衛子戚,就怕他說“我們就是故意裝不在家”。
她笑道:“剛才我在洗手間呢,所以也沒聽到門鈴響。”
“哦。”齊承積笑著應下,也不知道他信沒信。
他又夾起一塊鍋貼,目光慢慢的轉向衛子戚,“那戚少也沒聽到?”
“我要說我跟小然一起去洗手間了,你信嗎?”衛子戚說道,臉上帶著明顯的嘲諷。
他這話明顯就暗示了,他和衛然兩個人單獨在洗手間裡,都會做些什麼事情。
齊承積瞳孔的顏色加深,衛子戚得意的笑,“不過我倆真要做什麼事兒,也不至於憋屈在洗手間裡,這屋的洗手間又沒有浴缸。”
齊承積的臉微微漲紅,表情有點兒僵硬不自然,想也知道他們在浴缸裡能做些什麼。
不自覺地,他就想到了那幅畫面,之前衛然和衛子戚住在“七號院”裡的時候,兩人肯定沒少在浴缸裡纏。綿。
兩人相互糾纏著,在浴缸裡交疊相擁在一起。
身上覆蓋著白色的綿密泡沫,他的手在她的肌膚上游走,感受著她的細膩。
他不斷地去探尋她最神秘,最清幽的地方。
可偏偏,那些最關鍵的地方,又都被泡沫擋著,因為他想象不出來。
齊承積握緊了筷子,力道太大,結果筷子把鍋貼從中間夾斷成了兩半,掉到了碗裡。
“所以——”衛子戚繼續說,“你按鈴的時候,我就坐在這兒吃飯,還真就聽到門鈴聲兒了。”
他撇撇嘴,說道:“不過我從貓眼兒上一看,結果是你在門口,我就決定裝聽不見了。”
衛子戚毫不掩飾,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