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然只在石階上坐了一會兒,石階上的寒意便侵入了骨頭。
她不得不站起來,走向薄毯。
薄毯很粗糙,像是粗呢的材質,有些刺激面板。
她坐上去,可依舊沒堅持多久,徹骨的寒意便透過薄毯傳了過來。
衛然只能起身,把薄毯對摺了兩下,讓原來一米長的毯子,現在只剩下三十厘米長。
她坐在上面,坐一會兒,便起來走動一下,蹦蹦跳跳藉以取暖。
剛下來的時候倒不覺得,可在這裡呆的時間長了,就發覺石室裡越來越冷,陰寒的像地下的陵墓。
直到跳累了,才又坐回到薄毯上暫時休息一下,恢復體力。
她知道,薄毯的厚度不足以維持她坐太長的時間。
她寧願運動一下,也不想寒氣損壞了身子。
坐下後,她的心靜下來,思緒又難以抑制的飄到了衛子戚的身上。
她雙手擱在了自己的胸口,喃喃的說道:“子戚,快點兒好起來,快點兒找到我。一定要快點兒找到我”
大長老和二長老離開了關押著衛然的那房子,正走在路上,迎面一個人匆匆的跑過來。
在見到兩位長老的身影后,馬上放慢腳步,由跑變為快步的疾走。
大長老面容嚴肅的看著他跑到他們面前,“什麼事,這麼急急忙忙的?”
“是大先生,他帶著夫人來了。”那人說道。
二長老皺起眉,說道:“不是讓他們回去了嗎?”
“大先生不走。”那人說道,“說是”
他看了眼大長老和二長老,換了個說法,“說是咱們耍了他們,把他們無緣無故的騙過來,現在又面兒也不見,就打發他們回去。不管怎樣,他都要來討個說法。”
大長老抿緊了唇,過了半天,才問:“人呢?”
“我安排他們在書房等著。”那人說道,“三長老也在那兒候著,怕大先生真要是不管不顧了,到處亂闖,再——”
也知道衛然關在後邊兒不遠的房子裡,不敢讓衛明毫他們靠近,怕生了枝節。
大長老點點頭,“走吧!”
那人在前面恍若開路一般,帶著大長老和二長老,以及跟在他們身後的兩名黑衣保鏢。
穿過了平整的石板路,在圍牆之間彎彎繞繞,終於停在一處院落門口。
院子不大,不像“嵐山大院”那樣,幾乎每個院子裡都會有一些園林景緻,哪怕是縮小了,成了小型的,也得有水有景。
這個院子樸素的只在牆邊開了一小片花圃,裡面種著花花草草。
除此之外,就再也沒有任何裝飾。
當幾個人走進院子,沒有人往花圃中看一眼,讓人覺得院子裡哪怕是有再好看的景緻也是浪費。
大長老和二長老先後進了屋,一進去,入眼的顯示一個很矮但是挺長的案几,案几的兩頭邊緣稍稍向上翹起。
案几上有序的放著毛筆,鋼筆,硯臺,墨水和鎮紙。
而一側的牆壁上,貼著高高的書架,並沒有門,將一個個的格子就這樣暴露於人前。
每個格子都摞著高高的竹簡,看起來像是裝飾,但也像是走進了古裝劇中。
旁邊還有個房間,房間內有躺椅和榻,顯然是休息用的。
而衛明毫和林秋葉,則等在書房中,一旁還坐著三長老衛光震。
大長老和二長老一進門,衛明毫雖然帶著怒,卻也依然和林秋葉站起身,恭敬地叫了他們。
“怎麼,我聽說你有挺大的怨氣?”大長老坐下後,才說道。
他沒說讓坐,衛明毫和林秋葉也不好坐。
而此時,兩人也確實沒有心情坐,只想揪起大長老的衣領,質問他把衛然帶去哪兒了。
剛才他們決定來長老院的時候,衛明毫便往家裡去了電。話,免得一直聯絡不上,再讓家裡擔心。
可這一去,才知道衛然被抓走了。
被衛明厲從自己家裡邊兒,像土匪似的把衛然給抓走了。
而且,還狠狠地甩了衛然的巴掌。
衛明毫氣的啊,當下就急紅眼了。
林秋葉更是差點兒沒一巴掌甩到三長老的臉上。
所以,兩人也就更堅持來長老院了。
“大長老,我們人已經在這兒了,就不拐著彎兒說話了。而且,這事情太嚴重,也沒時間拐彎抹角。”衛明毫說道。
他深吸一口氣,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