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拽,腰也就被拉低,中間腰部就露的更大。
這讓她往上拉也不是,往下拽也不是。
她並緊了雙腿,咬著牙說:“衛然,既然要做,那就豁出去吧!早晚,也是要一絲不掛的,這點兒又算什麼。”
與此同時,腦子裡有個聲音在問:“為了讓衛子戚嫌棄,讓他憤怒,你這麼做值得嗎?”
她握緊了拳頭,就怕自己反悔似的,迅速的把買的化妝品都倒在了洗手檯上。
眼淚不爭氣的,一滴一滴的往下落,拿著粉底的手抖得厲害。
“衛然,你這樣,真就回不去了”她哽咽著自語。
吸吸鼻子,對剛才的聲音說:“回不去就回不去吧!其實早就回不去了”
她哭著,往掌心倒了好多粉底液,胡亂的沒有任何技巧的往臉上塗,粉底液混合著淚水,有些一糊一糊的。
她就又倒了更多的粉底液,把糊掉的地方蓋住,她一直哭,就得一直蓋。
這樣一次又一次的,臉不知不覺的就被塗上了厚厚的粉,根本看不出本來的膚色。
鏡子裡的自己,臉蒼白的嚇人,被粉底蓋著,沒有一點血色。
她又搽了一點兒腮紅,這才讓臉色看起來好一些,可仍不及本來的自然。
衛然從旁邊抽。出紙巾,把眼淚壓掉,開始畫眼線,眼影,還有塗睫毛膏。
眼裡含。著淚,可她努力地不讓它們出來。
直到她把這些都畫完了,看到鏡子裡完全陌生的自己,衛然臉色蒼白的抖著唇。
“嗚——”她突然放聲大哭了起來。
鏡子裡的不是她!
濃黑的的眼影,長的誇張的假睫毛,讓她的眼睛看上去那麼汙濁,雙瞳一點兒清澈都不見。
深紅色的唇膏蓋住她原來的唇色,整張臉上的濃妝那麼風塵,好像她已在風塵中打滾多年,早已不是乾乾淨淨的女子。
眼淚劃過濃黑的睫毛膏,被睫毛膏染黑,變成了數道漆黑的汙水,幾乎瀰漫了她整張臉。
鏡子裡的臉連鬼都不如,那麼詭異骯髒。
“嗚嗚嗚嗚”她越哭越厲害,身子都站不直了,手扶著洗手檯,慢慢的往下滑,最後蹲在了地上,用力地哭著。
她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哭聲,哭的越來越大聲。
眼看著自己的腳邊,地上滴落了點點的黑色淚滴,滑進了嘴角的眼淚,也帶著濃厚的脂粉味兒。
洗手間的門開啟,走進來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
乍看到蹲在地上哭的衛然,嚇了一跳,目光變換不定,像看瘋子似的。
她關上。門,小步的往前走著,繞過衛然進了隔間,在裡面仍能聽到衛然悽慘的哭聲。
衛然哭的身子發抽,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