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他對她的那些好,簡直都成了狼心狗肺了!
再說了,以他的性子,真要是喜歡岑曼榕,何必娶她,早就把岑曼榕給奪過來了。
他可不會在乎什麼齊家不齊家的,不就是個偏門兒裡的兒媳婦兒嗎?
他就是搶過來,齊承澤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可他費那麼大勁兒,紆尊降貴的去跟齊承積那麼個毛頭小子鬥,愣是把她給搶過來了,中間還捱了林秋葉那麼多巴掌,這是他能為替身辦的事兒嗎?
現在,衛然這麼說他,簡直是狼心狗肺!
衛然看著衛子戚的黑臉,揪緊了被子。
隱約的,就覺得他話裡的意思不止表面上這麼簡單。
好像,是反過來說似的。
她聽出來了,可是卻想不出他這話的意思。
衛子戚要是有什麼事兒能直說該多好,也不用她這麼猜下去。
這麼糾結著,她就忍不住把被子揪的更緊,眉心擰起鬆開又聚集了起來。
她的目光眷戀的落在衛子戚的臉上,即使他現在是怒著的,還是那麼好看,讓她忍不住的去看,去思戀。
她就像生怕以後看不到了似的,那麼以目光探索著他的臉。
生怕他今天出了這道門兒,就再也不會來找她了。
她突然發現,沒了衛子戚,她沒地方去。
沒了他的地方,就沒有家了。
這麼多年來,她早就把他看成了她的家。
不是那些實質性的磚瓦高牆,跟著他,哪怕是露宿,她都覺得是家,是依靠。
衛然顫了一顫,有股衝動想要衝過去,投入衛子戚的懷抱中,讓他再抱抱她。
她真想念他結實的胸膛那份兒讓她心安的感覺。
可是現在,她就只有被子,和冰冷的空氣,讓她冷到了骨頭裡。
她目光痴痴地看著他的臉,又看向他的胸膛。
他只要不是工作,襯衣的扣子一向不繫好,都會鬆開頂上的三顆,讓他結實的胸口在衣領裡若隱若現的,著實引得看到的女人都想犯罪。
就那處細滑結實的肌膚,她剛才才剛剛吻過,可現在就好像變得特別遙遠,再不屬於她了。
衛子戚心裡別提多堵得慌了,堵得他又沒處發洩。
他恨不得把她壓到腿上,狠狠地打她一頓屁。股,如果能把她的腦子打明白了多好。
這個女人,好像從來就沒怎麼明白過他的心。
他還一直都誇她聰明,現在看來是他走了眼了。
憤怒的目光中還帶著不平的鬱怨,就那麼落在衛然的臉上。
可那張小臉看著又那麼無辜,壓根兒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這就讓他都無從怪起。
目光順著她的小臉往下移到了鎖骨,看著鎖骨中央往下的位置,正貼著肌膚的項鍊墜子。
此時,他的目光慢慢的轉柔。
但是柔光一閃即逝,衛然正悲哀的想著衛子戚可能就再也不要她了,沒注意到這剎那間的轉變。
衛子戚抿著唇,撈起之前胡亂的丟在地上的外套。
起身時,他的目光掃過她。
只是那麼輕輕地一掃,似是漫不經心的,好像不拿她當回事兒似的。
他那目光,又帶著嘲諷。
衛然從身子到心裡邊兒,都悽悽的顫了起來。
衛子戚就是有那種本事,在他想的時候,只憑一個眼神兒就能讓人知道他的意思,壓根兒就不用說話。
可他目光裡的嘲弄,卻像刀子似的剮著她。
剮的她的心片兒片兒的。
直起身子,他不發一語,嘴唇仍抿的緊。
大手隨意的抓著他的外套,連聲再見都不說,就轉身走了。
衛然錯愕的在他身後看著,都沒反應過來,沒想到他竟這麼走了。
就像他來的時候一樣的迅猛突然,走的不留一點兒餘地,不留一點兒掛念,輕飄飄瀟灑灑,甚至連頭都不回,她在他看來壓根兒就不是什麼事兒似的。
好歹,他回頭跟她說句再見。
兩人以後會怎麼樣,好歹,他撂句話啊!
就算他不要她了,也跟她說明白了,給她一個痛快,讓她趁早死了這條心,別一顆心一直在他的身上掛掛著。
就算難受痛苦,也讓她早些痛苦。
這樣,痛苦也能早些離去。
給她點兒時間,讓她治療好自己,讓她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