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寧婉這種目光,他有些把持不住。
扶著寧婉的胳膊緊了一圈兒,低頭目光緊鎖著寧婉,黑眸的顏色漸漸地加深,聲音低低的,躲過監獄長的耳朵,並且異常的沙啞。
“怎麼了?”他低聲問。
寧婉微笑著搖頭,說道:“沒有,只是一出來,就看到你在,這種感覺真的很好。”
“傻丫頭。”蕭雲卿笑道,可是心卻被她這句話給融化。“咱們走吧!”
“嗯!”蕭雲卿改由牽著她的手,兩人一起相攜離開。
似乎是受了寧婉目光的影響,就算是上了車,蕭雲卿左手握著方向盤,右手依然握著寧婉的手。
“凌墨遠怎麼樣?”蕭雲卿問道。
“自然是不能跟以前那樣的光鮮,他現在落魄的模樣,險些叫人認不出了。”寧婉輕聲說,她終是忍不住嘆口氣,“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他還能像以前一樣,至少,那時候他還是快樂的。”
蕭雲卿緊緊地握住寧婉的手,說道:“不要想了,事情還是需要他自己想通。”
“嗯。”寧婉應了一聲,便沉默了。
漸漸地,蕭雲卿耳邊傳來粗重而痛苦的喘息聲,寧婉突然反握住他的手,那麼用力。
“怎麼了?”蕭雲卿匆忙轉頭,便看到寧婉的臉都白了。
一手握著他,一手捂著自己的肚子。
“疼疼”寧婉艱難地說道,疼痛讓她幾乎說不出話來,“我好像是要生了”
蕭雲卿嚇得渾身冰涼,差一點兒就緊急的踩了剎車。
不過幸虧,他還殘存著點兒理智,知道這麼做有多危險。
在他的腳踩剎車之前,理智已經制止了他。
他也將寧婉的手抓得更緊,並且加重了踩油門的力道,掩飾住心中的慌張,以一種安定的聲音說:“我們這就去醫院,沒事的!抓住我的手!”
寧婉擔心他分心,即使疼得厲害了,也不敢叫出聲,就怕蕭雲卿擔心。
對於生孩子這種事,她比蕭雲卿有經驗。
蕭雲卿不是第一次當爸爸,可是卻是第一次全程的陪同著,等待著孩子的降生。
他看到小娃兒的時候,小娃兒已經那麼大了,他想象不到生小娃兒時候的樣子。
說起來,他根本就是個新手。
可即使寧婉竭力的忍著,仍是掩不住因為劇痛而發出的粗重喘息聲。
疼得讓她蒼白的臉都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她情不自禁的緊握住蕭雲卿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