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的低下了頭。
不論是蕭雲卿還是駱律師,都從未看到過羅毅這麼喪氣。
跟袁野死時那種傷心不同,現在的羅毅渾身陰霾,好像天要塌下來了一樣。
“雖然我不明白為什麼”蕭雲卿輕聲的嗤笑,“你出去之後,跟兄弟們說說吧!”
羅毅的身子明顯的僵住,蕭雲卿不再說話,也不再看他,就這麼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兩人肩膀交錯時,蕭雲卿的肩膀險些磨蹭到羅毅的。
在他與蕭雲卿並排的那一瞬間,羅毅的身子緊繃僵直到了極致,連呼吸都屏住,整個人彷彿就這麼進入了異次元的空間,再也不存在在這裡。
不動不說話,不呼吸,假若不是看著他人就在這裡,真的會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一直到蕭雲卿消失在走廊的盡頭,羅毅才鬆開了呼吸,這才發現自己就快要窒息了。
粗重的呼吸從口鼻中吐出,還在發顫。
羅毅禁不住的大口大口的呼吸,雙唇都在發抖。
“現在知道害怕了?”駱律師挑挑眉,聲音陰寒的說道。
“我不知道,蕭少到底哪兒對不起你,讓你背叛他。”駱律師說道,“就如蕭少所說的,出去後,你得給兄弟們一個理由。”
這話一出,先前跟在羅毅身後的兩名警察立刻向前一步,一左一右的朝中間匯聚,將羅毅給護在身後。
“我警告你,現在羅毅是我們警方的證人,受我們警方的保護。你既然是律師,就該懂,別做知法犯法的事情!”陳開勝擋在最前面,對駱律師不客氣地說道。
他這副架勢,儼然成了這四人中的小領導。
駱律師冷冷的撇嘴輕嗤,絲毫不理睬陳開勝,在他眼裡,這陳開勝就是一個跳樑小醜。
他依舊看著羅毅:“你可以躲著,能躲你就躲一輩子。”
說完,駱律師便轉身離開。
寧婉和耗子,封至軍三人焦急的等待著,隨著夕陽漸落,天色漸晚,空氣也變得涼了起來。
可他們一點兒都沒有覺得冷,內心越來越焦灼,寧婉的手不知不覺的,已經扣到了窗框上,五指用力的緊扣著邊緣,把她的緊張不安,都發洩到了窗邊上。
“是駱律師!”耗子突然驚叫一聲,把所有人都喊得顫了一下。
可是隨即,他們的目光都失望的頹喪下來。
出現在警局門口的,就只有駱律師一個人,看不到蕭雲卿的身影。
寧婉也顧不得四周的暗處有可能有記者偷偷躲著,立刻開啟門下車,衝到了駱律師的面前。
封至軍和耗子見狀,也紛紛下車,一左一右的在寧婉的身旁護著。
“駱律師,怎麼樣了?”寧婉問道,心緊張的“砰砰砰”的直往外突,猛烈地拍打著胸口。
駱律師搖搖頭:“他們打算正式起訴蕭少,不讓保釋。”
駱律師的話一錘子打在寧婉的心上,讓她的心臟猛然降落,就像坐著跳樓機一般,心臟忽的就降了下來。
整個身子猶如失重,雙腿突然失了支撐的力氣,身子搖搖晃晃的就要往後栽。
“寧婉!”耗子和封至軍一驚,同時抓住她的胳膊,將她扶住。
寧婉失神的望著面前的空氣,眼中失去焦距,都無法將駱律師看盡眼中。
她張著唇,無意識的抖著,上下牙不停地打顫。
她以為她已經都準備好了,心裡也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
可是在聽到這個訊息時,還是無法承受,整個人都虛脫了一般。
蕭雲卿進去,就再也出不來了,他出不來,她也失去了依託。
寧婉一下一下,抽。搐似的喘息,臉和唇都成了一樣的白。
寧婉深深地呼吸,讓自己恢復了些力氣,因為這訊息而造成缺氧的大腦也清醒了一些。
她雙臂動了動,讓封至軍和耗子鬆了手,自己站穩了。
“他們掌握了什麼證據,就敢起訴雲卿?”寧婉問道。
提到這個,駱律師的面色陡然冷了下來,他張嘴正要回答,瞥見羅毅從警局中出來。
駱律師是側對著警局的,瞥見羅毅的身影,駱律師說道:“阿軍,耗子,先把他攔下!”
“羅毅?”耗子奇怪的說道,“他怎麼在這裡!”
“就是他背叛蕭少,攔下他!”駱律師咬牙切齒的說道,生怕他們動作慢了,就讓羅伊跑了。
封至軍和耗子對看一眼,他們覺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