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心跳停止。
好在,十幾個小時過去了,他林正把她從鬼門關裡來了回來。
一臉緊張的荀俊迎了上來,巴巴兒看著面帶倦容的冷麵院長:“人怎麼樣?救回來了?”
你可千萬別出岔子,她出事,我的老婆也別想要了。
這麼做低樣子的荀大公子百年難遇,林正清了清嗓子,取下口罩,淡淡的說:“好渴!”
靠!眼看著,脾氣火爆的荀大公子就要發火,林正得意的笑笑,小樣兒,看你敢。
荀大公子雙手緊緊握拳,仰頭長出了一口氣,才收住要一圈打在某人俊臉上的衝動,咬牙切齒的說:“我給你倒。”
水很快倒來了。
林正不慌不忙地喝了一大口,才不緊不慢的說:“人被我救回來了,麻藥還沒過,送到加護病房去了。”
荀俊這才抹了一把汗,謝天謝地。他的老婆也有著落了。
緊接著他又爆出一個訊息:“司徒也來了。”
正在喝水的某人差點將口中的水噴了出來,作為醫生,他早就從荀俊那裡知道那小子的病情,現在是鬧哪樣?為了美人不要命?
“他在哪兒?”林正艱難地將那口水喝了下去,下意識地問,以他專業的角度,那小子這麼一鬧騰,估計傷口要再縫過,與荀俊對接了一下資訊,果不出所料。
特護病房裡面的特護人員表示很為難,荀大少發下話了,這裡躺著的病人是他最重要的朋友,一定要好好照顧。
可眼下,這個客人明明不易亂動,偏偏一定要下床去。而且態度強硬,讓他們如何是好?
特護甲看看特護乙,兩人無奈地交換眼神,還是異口同聲地說:“司徒先生,你好好休息,您口中所說的那位甘小姐,手術很成功,請不用擔心。”
配上百分百如沐春風的笑容,相信一般人都會安靜地躺回病床上的,可是,這個是一般人嗎?
不是,他是現在撓心撓肺的司徒大情聖啊!
“我的身體我知道,帶我過去!”司徒某人很惱火,他人都大老遠的過來了,現在是怎麼樣,同在一個醫院裡都不能看到人了?
幸虧這個時候荀俊帶著林正過來了,兩個特護如蒙大赦,求助地看向荀大少。
荀大少揮揮手,表示他們現在可以暫時閃了。
林正過去看了看某人的傷口,搖了搖頭:“司徒,你再亂動,等下醫生就不知道該怎麼縫了。”
他難得嘆口氣,一對冤家,受傷都是約好的。
他好人做到底,示意荀大少搭把手,連人帶床直接推到甘一諾的病房得了。
司徒醒給了林正一個“算你懂事”的眼神,在心底盤算著下次是不是該再送他本手記版的古醫書。
荀大少哪裡做過伺候人的事兒,向天翻了翻白眼,差點又要爆粗口,看到司徒醒淡然又略微警告的眼神,滑到嘴邊的那個“靠”又咽了回去。
為了老婆,他忍!
其實兩人病房隔著並不遠,樓上樓下的距離。
不過隔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再次看到甘一諾,司徒醒覺得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樣久。
以前的她對他多狠心啊,不是面無表情,就是橫眉冷對,就算他最後一次帶著些微卑微的祈求,也被她毫不猶豫的拒絕。
這個女人!
病床上的人還在昏睡,司徒醒抬手緩緩拂過她蒼白的小臉,一片細滑柔膩,也只有這個時候,她才會這麼乖乖的,他才能理所應當的接近她。
司徒醒貪婪地看著她,多日來被苦苦壓抑的思念,像狂風過境,瞬時就將他整個人席捲了。
心裡已是驚濤駭浪,多想將她整個人揉進懷裡,好好呵護,為她擋去一切的傷害。
怎麼,他才離開她身邊一小會兒,她就把自己弄成這樣?
叫他如何放心地放手!
病床上的人似乎是被人打擾了,眉頭微微皺起,司徒醒這才戀戀不捨地收回手。
林正和荀大少就是怕被某人的深情激起一片雞皮疙瘩,早早就退到了病房外面,透過icu病房門上的圓窗不時看過去一眼。
這一對,荀大少看著看著總覺得似乎忘記了什麼事情沒有告訴司徒醒,他想啊想,終於讓他想到了。
剛才兵荒馬亂的,他倒忘記了告訴好友,那彆扭的女人對他的真情告白。
不過,他想一想好友捏住他軟肋,把他當跑腿的一樣使喚,他決定不告訴他了。
荀大少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