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也不是那麼的不解風情嘛。
回去的時候,甘一諾堅持不讓司徒醒送她,司徒醒也沒有再步步緊逼,再加上他的手這會兒真不適合再握方向盤了,也就順水推舟地幫她攔了輛計程車看著她坐好也就算了。
回身,他對著自己車子上的後視鏡,看著自己的左臉,不自覺就笑了起來。視線下移,他看到自己傷上加傷的手,苦笑著搖搖頭。最後,他也只得將車子放在這裡,打車回去。
直到回到荀俊的家,他的臉上還是掛著若有似無的笑,剛起床的荀俊還以為自己沒有睡醒做夢呢。
“司徒,你臉怎麼了?”說完,他就作勢要打電話找人報仇。他荀大少的朋友也有人敢動,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手剛觸到電話,他又收了回來,不對,以司徒醒的身手,專業人士也隨便動不了他。
他想到了一個可能,頓時,人也清醒了不少。
“司徒,不會是你家老頭派人來抓你了吧?”他湊過來,一臉嚴肅。
這都好幾個月了,按說人也追到這裡來了。
司徒醒的好心情被他破壞殆盡,推了一把他湊過來的大帥臉,雙腿隨意交疊地坐在客廳的小牛皮沙發上,面露不屑:“就憑他們?”想當初,他被那麼嚴絲合縫地盯著,不是毫髮無傷地順利到了這兒了?
“不是就好了。”荀俊鬆了口氣,準備去洗澡,剛走了幾步又想到了什麼,猛的轉頭:“那是誰把你的臉打成這樣,你還一臉盪漾?你不會被打傻了吧?我說你的手還沒好呢!”
司徒醒一臉神秘,表情滿滿的就是“你猜”這兩個字。
荀俊順了一把他的黑髮,有些無語的說:“不會又是那女人吧!”他再沒興趣說下去,轉身進了洗手間。
真是多餘他一驚一乍的,司徒醒他就是自找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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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地過了三天,甘一諾在大家眼裡再正常不過,該吃吃,該睡睡,該加班就加班。除了知道內幕的幾個人,沒人知道她身上發生了什麼事。倒是有幾個同事嘻嘻哈哈地問她,快要結婚了,準備得怎麼樣。
甘一諾臉色黯了黯,輕輕說了聲,婚禮取消了。倒把一干同事都嚇了一跳,大家雖然跟她沒有什麼過深的私交,但是幾乎上了幾年班的都知道,她跟男友感情非常深。男友變成植物人,她也不離不棄的,眼看著就要結婚了,怎麼會取消婚禮?雖然大家心裡都有疑問,但是沒人會蠢得去揭人傷疤。
吳隊長也很人性化地問她要不要請個假,畢竟他們的工作如果分心的話,是有可能會喪命的。
甘一諾搖搖頭,拒絕了他的好意,堅持說自己沒事。
下班回家,甘一諾開啟門就發現坐在沙發上等她的陸家夫妻倆,心情又開始不好起來。
甘一言聽到門聲,也從房裡出來了,如果是以前他再怎麼樣也不會這麼不禮貌,這一次真是把他給氣到了,他們陸家是覺得姐姐沒人撐腰才會這麼欺負人的?所以,把他們夫妻倆讓進門,他就把人晾到了一邊。
這一次向翡先聲奪人,她一掃每次面對甘一諾頤指氣使的樣子,淚眼婆娑地撲過來,就差跪在她面前了。
“一諾,你要救救小非啊,他真的快活不下去了。”
陸天放的眼裡也滿是焦慮:“小諾,念在過去的份上,你——你去勸勸他,行不行?”
即使甘一言極力反對,甘一諾還是去了陸家。
雖然做好了思想準備,當甘一諾再次踏進陸非房間的時候,她還是吃了一驚。
室內光線昏暗,深色的窗簾拉得嚴嚴實實,看不到一絲光線,不小的房間裡,酒氣熏人,地上到處都是空了的酒瓶,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甘一諾開啟開關,才在地上看到已經醉得像一灘泥的陸非。
已經不省人事的男人,看到她,還以為自己在做夢,一隻手在空中胡亂揮舞,嘴裡嘟嘟囔囔的重複著那麼幾句:“小諾,別走,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
甘一諾也不知道他聽不聽得明白,正視著躺在地上神志不清,曾陪著她走過最美好年華的男人,開口時,語氣是鄭重而平靜的:“陸非,我很珍惜我們曾走過的十年,所以在等你醒過來的一年裡,我從沒有想過其他的結果。你醒過來,我就跟你一生一世,你沒醒過來,我就等你一輩子。”說到這兒,她頓了頓,繼續道:“我從沒有想過你會做出什麼背叛我的事,可是可笑的是,你確實做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裡尖細的疼痛,再次開口:“陸非,人生不是粉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