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難過。
煙,他無聲的喚著,我該怎麼辦?倘若孩子沒了,你會更恨我了吧。恨,又是恨,我們之間除了恨,不會再有其他了對吧,那你就恨吧。那樣最起碼你是活著的,倘若沒有了你,我的恨將不知何去何從?
在那一刻,鄞璟瑜作了決定,一個人揹負起所有的決定。
夢中尹非煙隱約間看到了一道年輕男人的高大背影離去,不知為何那背影揹負著悲傷,令其一瞬間蒼老了許多。
人與人之間,不止只有愛能令兩人攜手一生,恨更能讓兩人緊緊的困縛一起,再難掙脫。
此時在虛懷宮,釋帝雙手揹負在後,他腳下跪倒一人是玉妃,他和玉妃在說些何沒人能聽清,但在那之後,玉妃便被宣佈懷孕了。
89、釋帝的陷阱(中) 。。。
當玉妃一副如驚弓之鳥般的模樣,出現在中宮時,尹非煙也隱約感覺到了不安。
許是經歷了那場朝中血腥的殺戮和後宮無情的肅清,玉妃本是豐潤的身子消瘦了,面色憔悴,彷徨的雙眼閃爍不定。
一入殿來便跪倒在地,重重的將頭磕在地懇求著這尹非煙,“娘娘,請救救賤妾,娘娘救救賤妾。”每一次頭碰上地面的聲音之大,令人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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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釋帝的陷阱(下) 。。。
太妃椅上的尹非煙無奈的睜眼,虛弱似是愈發的她深深的吸口了氣,方有氣力道,“玉妃,你我便莫要演戲了,你能在那場後宮肅清中留下,不被貶入冷宮,說明你的能耐也是不小的,竟然能欺瞞過鄞璟瑜的眼,認為你就一淨會爭寵的女人而已,又或是說你的後臺夠沉得住氣。”
如今赤夏天下勢力四分,倘若她尹非煙猜得沒錯的話,玉妃的後臺是釋帝,不然以玉妃的背景是無法輕易入宮的。
而釋帝讓玉妃入宮目的就是按兵不動,意在必要時方啟用。而這必要之時,怕就是現下了。
聞言,玉妃不由得臉色再變,聲淚俱下了,手腳並用的爬向尹非煙,“娘娘,賤妾入宮雖有不安分之意,但實則也沒做出過任何傷天害理之事,更無意成為娘娘的敵手至娘娘於難地。”
尹非煙雙眸輕閉,面隱約帶笑,令人一時檢視不出其之喜怒來。
“無意為我敵手?是不想樹我這敵手,而壞了你蟄伏的大計吧。”
玉妃雙眸頓時滿是無奈的悲涼,笑也是苦澀而身不由己,“娘娘,你我皆是女人,也同是一個男人的女人,這樣的無奈難道你也不懂嗎?”
玉妃抬手撥開被額前血跡所粘連的髮梢,“倘若可以,賤妾也想嫁個老實的莊稼人,過著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平淡日子。可人一出生,便有太多不可割捨的親情羈絆了,為了他們賤妾能做的就是報答他們的養育之恩。”
“但如今,”玉妃話鋒一轉,卑微而無奈的語氣頓時激昂而無畏,“如今賤妾也要身為人母了,雖然明知最是無情帝王家,孩子出生未必是幸運的,但不論如何,作為一個母親,賤妾不想這孩子成為爭鬥的犧牲品。”
孩子。
尹非煙悠悠睜眼,那一直覆在小腹的手愈發的溫柔,眼眸中所流露的溫情,讓任何所見的人都軟了心。
玉妃此時謹慎的檢視了四周,匍匐在尹非煙身旁,低聲道,“請娘娘救救賤妾母子。”
“救?”尹非煙依然未對玉妃卸下戒心,“你求錯人了,我如今也是自身難保的人。”
“娘娘,不瞞你說,這次那個人是讓賤妾來陷害你的。”玉妃決定和盤托出。
“陷害?讓你死在我面前?”尹非煙淡淡道。
“娘娘曾經賜死過語妃,外一直傳言是娘娘看不得旁的妃子懷龍脈方下的手,於是那人便讓賤妾在你這宮殿當場吃下紅花丸,將腹中的孩子給打了,便能再陷娘娘惡毒之名,這般一來就算是陛下也沒借口再保護你了。”
聞言,尹非煙倏然坐起,卻讓眩暈來襲幾欲吞噬她的意識。
但眩暈稍是緩解後,尹非煙不禁銀牙緊咬,“真當我無法
90、釋帝的陷阱(下) 。。。
對付你了嗎?”
玉妃知尹非煙這話是對誰說的,便再度懇求道。“娘娘,請娘娘救救賤妾母子。”
尹非煙微微垂眸,看了片刻玉妃,“你想怎麼做?”
“請娘娘允許賤妾為慈和睿敏皇后守陵。”慈和睿敏皇后便是釋帝已故的皇后。
“守陵?那可是一去便不能再回宮了,且孩子一旦生下了,不論如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