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我有太多的不可說了,但就算如此也不該會是你所說的那般,後宮紛爭雖是兇險,可也不至於是死路一條呀,只要我小心”
“煙,難道你真不知?”蕭末歌不待她將話說完,便焦急的打斷她道。
從他那已微微失色的俊彥中,尹非煙隱隱感到不安,“末歌,我該知何?”
“你這個傻瓜,大笨蛋,什麼都不知便入了宮。”蕭末歌倏然向她大叫道,“讓我以為你是因對鄞璟瑜有情,才不惜自己嫁給他。”一點點的竊喜染上了他的聲線。
他繼續道,“朔胡揮兵南下,可俞錦離卻不出兵迎戰,一味要談判議和,天下人皆知他是有意保留實力,可誰又能奈他何。”
尹非煙思忖,既然俞錦離已公然和朔胡議和了,那朔胡王子為何又會暗中出現在他王宮中?
“最終談判的結果是朔胡單于提出要赤夏國母之血祭天,以告慰二十年前自刎而死的朔胡閼氏的亡靈。”
“這要求看似簡單,但卻重重的踐踏了赤夏的國威。可皇后已賓天多年了,何”尹非煙突然止住了話語,雙靨頓時浮現驚與痛。
她未說完的話,本是想問赤夏已無皇后,何來的皇后交予朔胡,但她又驀然明瞭,既然沒皇后,但有未來得皇后,那便是太子妃,正是如今的她。
“我我哥他也知的,對嗎?”尹非煙聲音無法自抑的顫抖了,哽咽了。
蕭末歌點點頭,“雖還是機密,但你父親為相國那最終協議便在他手中,故而尹非凡應是知的。”
突然泣聲如瀝
19、夜半末歌至(下) 。。。
瀝細雨輕輕的溢位了她的唇瓣,緊忙用雙手捂住了那輕泣聲,卻又讓哽咽漫上了咽喉,但倔強的她還是硬將淚水困在了眼眶中。
“煙,你怎麼了?”蕭末歌察覺她的異樣,慌張的扶著她搖搖欲墜的身子,不住的喚著她。
尹非煙只覺得心似被無數細絲糾纏困縛住了,那細絲在慢慢的收緊,將心勒出無數道血痕來,痛排山倒海而來,將她吞沒,將她窒息
終知在殿上為何非凡不敢看她,終知為何他要逃避她的目光,原來他什麼都知道,都清楚,但他卻只是默不作聲,看著她一步一步邁向萬丈深淵
20
20、可哭泣的胸膛(上) 。。。
他輕擁著她靠在床頭,她似乎恢復了平靜,可又太過於平靜了,就似沒生氣的精美瓷娃娃一尊。
琉璃雙眸專注於紅羅帳幔的某一點,但卻又沒能將那紅映入琉璃眸中,只有暗沉與空洞在內。
小巧卻不再顯紅潤的唇瓣微張,縱然無聲卻能感覺到那吐息間淡淡的悲傷來。
他抬手,撫上她那在燭火中忽明忽暗的雙靨,卻讓她的顯了愈發的泯滅不定,仿若隨時會化作一縷青煙消散在他手中。
於是他喚著,一聲接著一聲的在她耳邊喚著,欲喚回那個縱然有著萬千無奈,卻能與他豪氣對飲的人兒來。
“煙,煙,煙。”他的聲音很柔很輕,唯恐大聲了會讓人兒遊離在外的魂魄受了驚嚇,再也回不來了。
“煙,跟我走吧,跟我到楚國去,我保護你。”
人兒終有了回應,緩緩的抬眸望向他,但那雙眼眸就深深的糾痛了他的心。
曾經琉璃般多彩的瞳眸,已成了一潭死水。
她似是察覺了他在為她的心痛,不由埋首進他懷中,輕輕道,“末歌,聆聽的你的心跳聲,能予我一份久違的安全感,讓我欲罷不能。”
“只要你需要,我的胸膛永遠給予你依靠。”他承諾道,只是這樣的承諾意味著什麼,他不敢多想。
可她卻笑了,“末歌,謝謝,但我不能連累你。”
“傻瓜,”蕭末歌有些失望的道,“在如今能與楚國相抗衡的只有離國,故而就算我把你帶走了,鄞璟瑜也不敢大肆向楚國討要,而朔胡在得不到赤夏皇室兌現條件後,定會發兵進逼,俞錦離只能應戰,那時就算離國欲有心要藉此制裁我楚國,也分*身乏術了。”
尹非煙搖搖頭,“末歌,事情絕非你看到的那般簡單,雖內情我還未能全然知曉,但有一點我是知的,俞錦離早已與朔胡暗通曲款了,只是他們到底在籌謀些何,我便不清了。”
蕭末歌微微靜默了片刻,“你可握有證據?”
尹非煙無奈的搖搖頭,“俞錦離似是有勇無謀,但他身邊還有秦溯,此人心思縝密狡猾多端,不會輕易讓任何把柄落旁人之手的。”
蕭末歌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