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想不開,阿譽可能還要背上一條人命!”他氣急敗壞道。
結婚當日,新郎不出場,這將掀起怎樣的軒然大波啊!杜可楓會淪為整個南城的笑柄,齊家也會被人指著鼻子罵背信棄義!
“是啊,孩子,你這麼一亂來,全亂了套了。你家案子解決了,也可以堂堂正正地做人了,可是因為可楓這事兒,你們兩個要被人怎麼看?”歐陽瓊也著急,頓覺自己頭髮都要全白了。
眼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道:“孩子,你先回去吧。這晚的事情就當沒有發生過。阿譽,你趕緊起床,該幹嘛幹嘛。我跟你爸留在家裡,再抓緊時間重新弄弄。這結婚照我打個電話給照相館,叫他們重新做一份過來”歐陽瓊一個人在那故作鎮靜得指揮,想著怎麼怎麼把這事兒給弄過去。
一直沉默著的齊譽看著葉蔚藍手中的東西,那是他跟杜可楓的結婚照。他垂眼看過去,一地都是被撕碎的紙片,牆上放大了的無框照片被她用美工刀給劃得支離破碎,相簿裡面的照片也被她剪了。她手上拿著的,正是他們做成了雜誌書樣的照片。
看著她撕碎那些照片,齊譽心中並不憤怒也不驚慌,相反的,心中甚感愉快跟輕鬆。那是他早就想做卻不能做的事情。那些照片,是提醒他不能再跟葉蔚藍一起的鬧鐘,每次看到,他就覺得心中窒悶無比。
“媽,不用了,這個婚,我想我不用結了。”齊譽打斷歐陽瓊的焦聲碎碎念,微笑著看向葉蔚藍。
葉蔚藍一向是個有勇有謀的女人,她不會輕易去做沒把握的事情。既然她敢深夜來訪,在這裡與他繾綣一夜,又不急著離開,甚至是毀了婚房,故意讓他的父母們看到,那麼她一定是有她的打算的。
昨夜,他酒喝多了,再加上因為即將要娶葉蔚藍,心中煩悶,所以想得不夠深,可是一夜過來,他腦中清明瞭,葉蔚藍葫蘆裡究竟賣著什麼藥呢?他興味十足的看著她。
葉蔚藍淡定地將手中最後一張紙片撕扯兩半。聽著那“嘶”一聲,她從來都不覺得,撕碎紙片的聲音是這麼的好聽,心情會隨著那紙片的撕碎聲音而變得舒服起來。
跟齊譽一夜纏綿,是在她的計劃之內的。她故意留在了房中,等著他的父母過來將他們當場抓住也是她的計劃之一。
昨夜過來的時候,因為見到齊譽太激動而沒有太在意房間裡面的東西,早上醒來,當她第一眼落在那牆上放大的結婚照上時,她立馬起來將相框摘下並且毀了它。她翻出了一切她能找到的照片,一一毀去。
當她撕開那些照片時,看著那一張張的照片,心中每次都會揪痛,然後隨著照片的撕毀,她的心才好過一點兒。不是因為站在齊譽身邊的新娘不是她,而是因為,照片上的齊譽他不快樂。他的眉眼間都攏著一層痛一層苦,她不明白他們怎麼看不見,逼著他進入那囚籠。
每撕一張照,葉蔚藍就覺得,她將齊譽從囚籠中解放出一點,直到最後的一張也被撕去。
“你終於明白我了,傻瓜。”葉蔚藍揚著明媚的笑對著所有人道:“今天這個婚禮不會舉行下去,不光齊譽不會出現在婚禮現場,我想杜家的人也沒臉出現。而且,如果齊譽去跟杜可楓解除婚約,他們家也不敢怎麼樣。”
葉蔚藍的話引起所有人的注意。什麼叫“杜家的人沒臉出現”?她是什麼意思?
“蔚藍,你做了什麼,把話說清楚一點。”齊譽屏住心神問。杜家捏著他們這些人的把柄,為何今天反而是杜家會沒臉出現,這是所有人心中的疑問。
“因為杜可楓沒有你們想象中的那麼可憐。她愛齊譽,可是更愛她報復後的快/感。不能生育,再見到齊譽跟我感情如此堅定,甚至有了孩子,讓她想到了當初她跟齊譽在一起的時候。她的心理扭曲了,所以她想要報復齊譽,逼著齊譽跟我和孩子們分開,結婚是她最好的報復手段。”
“今天你們看到我在這間婚房裡,同樣的,在杜可楓的閨房裡面,想必她的父母親朋也一樣看到‘驚喜’了。”葉蔚藍聳了聳肩膀,拍拍手上的紙屑,斂下的眼眸中閃著冷酷的光芒。
“杜可楓在國外有一個很愛她的外國男友,我想如果不是因為她無法生育,所以她不敢接受他的話,也不會有今天的鬧劇了。在她的潛意識裡,她將齊譽當成了那個造成她一切悲劇的根源。眼見著齊譽可以得到幸福,而她卻只能在幸福外徘徊,這樣的她怎麼能平衡?所以她放棄了那個愛她的男人,回來了,進行她所謂的報復,回來毀掉齊譽。”
“而我做的,只不過是將那個深愛她,而她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