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著自己的力氣坐了起來,莫安澤見他要起來,伸手去扶他,卻被莫泰松拒絕。
他一個動作就要耗盡他的氣力一樣,喘息著休息一會兒,指著何詠蓮道:“如果不是為了家門榮譽,我早就跟你離婚了,你揹著我做過什麼,你很清楚。江玉是你逼走的。阿源是不是我的兒子,要我做鑑定去嗎?”
“詠蓮,我們這一代的恩怨,到此為止吧。我也沒多少日子可活了這輩子,我們都在互相折磨。你趕走江玉,我也困住了你一生當初,我應該抗爭到底,不該娶你,都是我的錯”
“江玉要離開我,也是應該是我對不起她阿源,那孩子不管怎樣,我都不想跟他再有牽扯。我至少讓他長大了,你們不該再想著我會有多少遺產給你們。等我死了,你就帶著他離開莫家,再也沒回來了”
他說話幾句話,就已經累到不行,重重往後靠在了床頭靠墊上。
莫泰松說話,是一個病入膏肓的人的語氣,不連貫,也不是中氣十足,正如他自己所說的,他快死了。可是聽在何詠蓮耳內,比十級颱風還要可怕。
她渾身發抖:“你知道”她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低低的自言自語,又是慌亂又是緊張,“不,不是的。阿源是你的親生兒子,你怎麼可以懷疑我!”她大叫,矢口否認。
“他是你莫家血脈,莫泰松,你到臨死,還要欺負我麼?”眼淚鼻涕糊了一臉,何詠蓮坐倒在了地上,盛氣凌人的氣勢早已消失不見,唯有落淚博取同情。
葉蔚藍等人冷眼看著這個女人坐在地上啼哭,沒有一個上去拉她起來,就看著她演著一場鬧劇。她走到莫泰松病床前道:“你是莫安澤的二叔?我是葉蔚藍,陶桑妮的好朋友。”她的聲音冷冰冰的,沒有因為這是一個將死的人而有半分同情,第一次見面,打招呼連“你好”兩個字都省了,因為她無法對間接害死陶桑妮的人有好感。
“嗯,我知道。”莫泰松半睜著眼看著這個被齊譽護在懷裡的女人,“我知道你要說什麼。陶桑妮因我而死我會負責的。”
“當年我知道她出車禍時,我也震驚過,我以為那只是巧合。她跟我的孩子差不多的時間出生,一度,我覺得是我的女兒生命在她生上有了延續後來我得知陶小姐留下一個孩子,所以,我給了那孩子一筆撫養費,希望能幫助那個孩子。如果我知道她有你這麼一個好朋友,我想我會直接把那筆錢給你來保管的沒想到後來會變成那樣”
“你在法國的新聞,我大概都清楚。我沒想到,那個孩子後來會發生這麼可怕的事情哎,我該領走那個孩子的,可是,當時我太難過了”莫泰松臉上有著真誠的歉意,“葉小姐,對不起。”
“對不起?因為你,希亞沒有了媽媽,在因為你的多此一舉,她差點淪為伊格爾的孌/童,你欠她們的,真的太多太多了。”葉蔚藍厭惡地看著這個男人,氣沖沖的。
“好了,蔚藍,桑妮的公道自有人會去討回。莫叔叔他只是無心之舉,害死她的兇手不會逍遙法外的。今天是我們的喜慶日子,我陪你出去散散心。”齊譽摟住她的肩膀,對著莫安澤跟莫泰松點了一下頭,帶著她先行離開這個充滿了怨氣的地方。
一次醫院孕檢,知道了喜的,也知道了悲的,生活中,總是充滿了悲喜劇。
晚上見家長也不會因為這場別人家的家庭風波而受到影響,所以,齊譽帶著葉蔚藍逛了一下午的商場,再一次做了搬運工,也去了高階療養院告訴夏瑾葉蔚藍的好訊息。
“雙胞胎?蔚藍,你好了不起。”夏瑾看向葉蔚藍的肚子時,眼睛裡充滿了羨慕。
“嗯,我也不知道,真的好神奇。”孕檢時候發生的不快在跟夏瑾的聊天中散去。她原本還以為夏瑾知道後,又會想起她的那個可憐的孩子,可是,夏瑾並沒有像她想象的那樣傷心緬懷。
“齊譽,你要對蔚藍更好,更小心她才是。女人懷孕,一個寶寶就很辛苦了,兩個的話,她會更加的累。”夏瑾絮絮叨叨叮囑了很多,齊譽跟在後面認真聽著,差點就拿出小本子記下來了。
“蔚藍,兆他不在你身邊,以後我替他照顧你。真的為你感到高興,沒想到你比我先做媽媽,而且還是兩個孩子的媽媽。”夏瑾的手指輕柔的放在葉蔚藍的肚子上,笑得很溫柔很溫柔,就怕嚇到裡面的小寶寶一樣,“寶寶,你們好,我是夏瑾舅媽,你們要乖乖的,不可以欺負你們的媽媽,不然她會很累。”
“夏瑾,你這麼說話,他們能聽得到嗎?他們還很小很小呢。”齊譽比出大拇指,表示不能理解。對著肚子說話,又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