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直跳腳。他費了那麼多的心思才把狗弄到季淳風的身邊,卻不到一個月就被人識穿,怎不叫他生氣?
“丁老,你看,現在也不是隻狗的事情。而是葉秉兆那小子有沒有發現我們,知道是我們做的手腳。如果被他知道了,我們可就是死路一條了啊。”說話的男人就是平安夜那天跟丁越說話的矮個子男人孫德海。此刻他眼神遊移,搓著雙手來回踱步,十分的緊張。
“就算他懷疑是我又怎樣,沒有證據他奈何不了我,哼。有能力設計出那麼精細的竊聽器的,可以是趙世嘉,能在狗耳朵內安裝竊聽器的,可以是秦章,更何況,買狗的是季淳風,誰都可以說。”丁越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鼻子裡重重哼氣。
“怎麼說我也是冥夜的元老,他想動我還嫩了點兒。但是,你知不知道以後我們要知道他們嫡系一派的訊息就難了!葉秉兆藉著開發御景灣,差不多將大半個冥夜都搬了過去,只留下我們這些跟他不合的人。如果我們沒有可靠的訊息來源,遲早會被那小子趕盡殺絕的!”
“說來說去,都怪葉蔚藍那死丫頭,讓她給發現了。我們好不容易藉著季淳風身邊的那殘廢女人想出這麼一招,這下子他們有了警覺,我們以後做事就難辦了。”孫德海一拳頭揍在掌心,憤憤說著。
丁越翹起了二郎腿,點上雪茄,頓時,大廳裡瀰漫起一股濃濃的嗆鼻的煙味兒。他眯著眼睛,眼角的皺紋隨著他的這個動作被擠了出來,那目光裡閃著陰沉。
“克倫斯那邊如果知道我們沒了內應,咳咳,對他來說,我們就是沒用的棋子了,將來也就不會再供貨給我們,而且,我們會少了很多的便利。沒了焰門這個大靠山,我們的毒/品生意這條路就被掐斷了。咳咳,丁老,我們要想想辦法呀。”見著丁越只抽菸不吭聲,孫德海急了,他有嚴重的鼻咽炎,此刻聞到這濃重的雪茄味也顧不得了,一邊咳嗽,一邊說。
丁越陰沉著臉斜睨了他一眼,重重吐出一口煙,引得孫德海又是一陣猛咳。
“這個我知道,不用你廢話。”他冷冷道。更要緊的是,他的兒子丁坤還在等著宣判。如果沒有焰門的內部人員做調劑,阿坤就麻煩了。
“丁老,你這麼鎮定,是不是有什麼沒告訴我呀?”孫德海見丁越始終不急不躁,不免懷疑起來。“咳咳,坤少還在拘留所拘著呢,如果你沒有給克倫斯好處,他不會幫你的。”
丁越一下子掐滅了菸頭,盯著孫德海,陰狠的目光逼得孫德海不得不低下頭,“丁老,你別生氣,我說錯話了,我說錯話了。”這番動作,很對的起他的姓氏,被丁越一瞪,立刻沒了聲響,十足的孫子模樣。
“孫德海,我有什麼隱瞞過你?這幾年來,有什麼發財路子我沒想著你,啊?葉秉兆要走正道,我們這幫人跟著他只能餓死,如果不是我,你今天能住大宅,想有幾個女人就幾個女人?這會兒你懷疑我對你有所隱瞞,你這是不信任我嗎?”
“不不不,丁老您誤會了,多虧了丁老你我才能繼續吃香的喝辣的。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我怎麼會對你有所懷疑呢,咳咳。”孫德海立馬求饒。
“哼,沒有最好。”丁越冷哼。“葉秉兆現在一定會查的緊的,我們得想想辦法,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才行。”
“分散他的注意力?怎麼說?”
“葉秉兆不是沒有弱點的。”丁越眯起眼,那縫隙裡面透出出來的是陰狠,“還記得平安夜上的那個女人嗎?”
“對啊。”孫德海恍然大悟,“如果動了那個女人,葉秉兆一定會方寸大亂的。記得那時候唐苑母子被綁了,他幾乎瘋了。”他的臉上也露出了陰狠的笑,看上去無比的卑鄙。“不過,我們要怎麼做,經過唐苑那件事情後,葉秉兆做足了防護措施,那個女人在御景灣受著嚴密的保護,我們很難下手啊。”
“任何防護都是有漏洞的。”丁越瞥了一眼孫德海,眼神裡透露著鄙視,“你別老想著那些烏七八糟的點子。綁架什麼的,要是被葉秉兆查到,我們就死得很難看了,沒準上回唐苑跟他兒子的死也一併算在我們頭上。那件案子的幕後人主使人葉秉兆至今沒有跟他清算,我可不想當了冤大頭。那女人不是有個私家廚房嗎?我們只要給她找找麻煩就可以了。”
“丁老你說的是,不過要怎麼給那女人找麻煩?據說那傢俬家廚主、客不相見的,很多人就連誰是做菜的都不知道,我們想要下手很難。”孫德海躬身哈腰,笑得諂媚。
“我有說過是我們的人去嗎?”丁越依然是輕蔑的目光掃視著他,“你可別忘了那女人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