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瀾笛沒有往下追問的意思,倒是郭譽,自顧自的開始講,“郭琪只比郭信大半歲而已。”
白瀾笛在心中默唸了一句,禽獸。
“小時候郭信和我媽一直活在見不得光的地方,直到我快出生時,爺爺奶奶才預設了我媽。後來我爸和郭琪的母親離了婚,又娶了我媽。”
賤人。
“那個時候郭琪已經記事了,所以對我們兄弟倆還有我媽就不友善。”
活該。
“爺爺奶奶覺得虧欠了郭琪許多,或多或少的縱著她。我媽也自小告誡我和郭信,別和郭琪爭,也別搶。”
屁用。
“喂,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吧,別憋著,你知道你現在的表情多擰巴麼?”郭譽忍不住笑道。
白瀾笛回過神,“嗯?哦,我、我、我沒想說什麼啊,你接著說你的。”
郭譽無奈的搖頭,“反正事情就是這樣,可能就像你想的一樣,不過我媽終究是我媽。”
哼,還需要解釋什麼呢,不過就是爛俗的套路,放蕩不羈的闊少在妻子懷胎十月在外面偷腥,結果雙喜臨門。正房輸在生了一個女兒,被迫逐出婆家,小三上位。不過主角是郭譽的母親罷了。談不上光彩與否,在感情上,郭譽偏袒和保護自己的母親是應該的。詩人和智者永遠能用一個“愛”字詮釋一切。評頭論足的永遠是市井庸人。
“我曉得,這是你的家事,我不會多嘴。”
“我只是想告訴你,別在意郭琪說的話。”
“因為她恨你有理由?”
“是吧,郭信第一次向全家人宣佈會和異性結婚的時候,大概全家最高興的一個人就是她,她也樂得相信我也是那種人,她甚至給兒子改姓了郭。”
白瀾笛嘆了口氣,“那有怎樣?我不是也和母親姓麼壞了,她現在一定恨死我了吧,是我終止了她的春秋大業對不對?”
“是啊,不過現在更要緊的是你的電話響了。”
“討厭,不早說。”白瀾笛幡然聽到自己的電話在包裡叫喚的厲害,連忙在包裡翻出電話。
看到來電顯示,她笑了,“喂!你終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啦?”
白芊聽到女兒聲音如此明朗,便舒了一口氣,“寶貝,最近好麼?”
“好,我想告訴你一件事,我打算結婚了,媽媽!嗯,嗯我知道,我有認真想過的他是”
郭譽乾脆把車停在路邊,專心聽白瀾笛講電話。
“你說什麼?!媽媽你在開玩笑麼!不不不,我當然高興了!高興!乾脆定在同一天好不好?啊哦嗯”白瀾笛用驚呼尖叫的聲音和母親通著電話,不知道說到了什麼,她高興的手舞足蹈。
他看著她的手因為興奮在中午胡亂的揮著,他本想勸她安分一點,卻發現她的手徒然停在半空中,臉上的表情也僵住了,駐了聲。
郭譽馬上明白可能發生了什麼事,是未來的岳母不喜歡他麼?他沒有說話,安靜的等待白瀾笛結束通話了電話。
“怎麼了?”他溫柔的拍拍白瀾笛的肩,竟發覺她的眼眶微紅。
“你媽媽說了什麼?她不同意?”郭譽又輕聲問。
“嗯?不是。”白瀾笛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刻意別過臉去,笑了笑,那笑聲聽起來不太自然,“我媽媽說她說她也打算再婚了。”
郭譽扳過白瀾笛,“那不是很好麼,你不高興?”
“沒有,怎麼會,真好,這樣真好。”白瀾笛順勢一頭扎進郭譽懷裡,笑了起來,笑聲中又隱約夾雜了一些重重的鼻音。
郭譽不再問,輕撫著白瀾笛的背。她願意哭也罷,笑也罷,總歸他會陪著她,自此往後,無論何時何地。
白瀾笛並沒有騙郭譽什麼。白芊在電話那頭是說了自己要再婚的想法,白瀾笛是打心眼裡開心的,白瀾笛甚至覺得老天眷顧她太多了,幸福的事情接踵而至。
只是白芊說起的另一件事,讓白瀾笛有種剛飛上天堂又被打回地獄的感覺。
白芊說,“他回來了,他想見見你。”
白瀾笛當然明白這個“他”是誰。她不懂,母親怎麼會在這種氣氛中提到這個人。
白瀾笛本能的要開口拒絕,白芊像是明白她的想法似的,搶白道,“你不可以拒絕,去見見他,畢竟他是你爸爸。”
爸爸?這個組詞多陌生啊,若不是經初中的生物老師提醒,白瀾笛根本不懂這個稱呼背後的人在她生命中的作用。
白芊說,“寶貝,你記著,我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