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平日裡對方獨瑾,她也算多有討好,可怎麼他還是處處針對她。
高跟鞋打在地板的聲音也急促起來,坐了電梯到方獨瑾的辦公室,一推門,就冷冷地對伏案工作的方獨瑾問道,“方總,找我有什麼事情。”
這兩天工作時間,她再沒有主動跟方獨瑾主動打過招呼,見了面也是僅僅是維持基本禮儀的點頭。
白曉晨覺得自己性格再軟糯,也不是任人欺負的,她不告訴嚴尚真,但是不代表她還會被如常尊敬方獨瑾。
方獨瑾比她更冷淡,連頭也不抬,對她說,“把桌子上的報表和資料拿走,回去看看。”
他發的什麼神經,白曉晨疑惑地走了過去,拿起桌子上一堆的檔案,後退幾步,略略掃了幾眼,是重工的年度財報和明細賬目。
她吃了一驚,忘了自己還在生方獨瑾的氣,問道,“方總,我不是重工的,也不是這個審計的,不能看這個吧。”
方獨瑾抬起頭,掃了她一眼,只動了唇,“明天審計署就要來例行查一下,給你看,也不妨事。再說,明年你們組的人都會被調進來集團了,而且你不是輔修過會計麼。”
他古井無波的臉色讓她煩躁,覺得這事情說不出的怪異,白曉晨自己是科研方面的人,讓她插手財政是一千萬個不情願,於是搖頭拒絕,“我不是專業人士,也不想看公司的財報,謝謝方總栽培,不過我沒有這方面的意思。”
白曉晨拿著檔案就要放下離開,只聽到咔嚓的一聲,方獨瑾合上了鋼筆,對她說,“站住。”
白曉晨定住腳步,聽他平靜地說道,“忘了告訴你,等一期工程結束,你就要轉到行政,先上上手吧。”
嘩啦一聲,白曉晨抱住的資料全部灑在地上,不可置信地問道,“你說什麼?”
她眼裡有驚訝乞求,然而方獨瑾不過轉了轉鋼筆,“尚真說,你工作太累,婚後長期待在實驗室,對身體不好,所以,明年轉到重工,慢慢會給你升遷上去。”
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他卻不知為何,有點得意。
“我,我是跟他說過,你要求太多,工作很累,可我,可我沒打算走行政。”白曉晨神色越發茫然蒼白。
忽的想起來又是一日晚歸後,等在白家的嚴尚真有點心疼地對她說,“你大學不是輔修了會計,科研太累了,倒不如不幹這行了吧。”
她那時候以為他不過是隨口一說,所以也笑著敷衍了幾句,“恩恩,我是蠻喜歡會計,不過也沒地方用啊,主要還是你的好表哥要求得太嚴了。”
嚴尚真怎麼可以,怎麼可以不跟她說一聲就擅自插手她的工作。
白曉晨一時又氣又急,訥訥不知如何說話,語無倫次,只是重複著說,“我不幹這個,我不做這個。”
拔腿就要走,卻看見方獨瑾站了起來,高大的身軀有著奇怪的壓迫感,他從黑檀平木辦公桌後繞了過來,走到她面前。
彈了彈袖口,對她說,“即將嫁進嚴家的你,想法是什麼,對結局無濟於事,明白嗎?聰明的話,還是乖巧一點,不要惹事。”
這是警告?白曉晨憤怒地抬頭看著他,大聲說道,“你們就這麼喜歡決定別人的命運?”
見他一副不置可否的樣子,又說道,“就連我自己的工作也得你們來做主,那乾脆去玩模擬人生好了!方獨瑾,我告訴你,我不可能放棄現在的工作的,我努力到現在,不是為了走行政好嫁人的!”
她臉龐通紅,胸脯聳動,看來是氣的很了,不過這關他什麼事,方獨瑾淡淡地看她一眼,冷笑,“去和尚真說,我不在乎這個。至於這些資料,你必須看,是命令。”
他見她仍然一副不服氣的表情,強調著說,“對你的工作我一點都不關心,你能不能實現自己的夢想一類的事情,對我沒有任何意義。”
他目光銳利,頓了幾秒,“有能耐就說動嚴尚真,別來我方獨瑾面前放肆。”
他語調揚了起來,又轉為平靜,“我要出去開會了,麻煩你收拾好地上的檔案,然後出去。”
白曉晨握緊了手,唇色發紫,指甲都要把手心掐出血來。
她恨恨地盯著他,慢慢蹲了下去,把檔案一張張撿了回來。
方獨瑾站著,帶著俯視眾生的高傲,看著她蹲在地上的單薄的背影,肩頭止不住地顫動,不由冷笑,記恨他嗎,那又怎樣?
抬手整了整衣襟。
又補了一句,一定要讓她痛苦難當,“就算他同意,姨夫和我母親也不會同意的。這個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