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劉宇環約自已的藉口一說,戚東也撇著嘴罵他笨。
戚東提出的關於金星酒廠的改革建議居然被劉宇環縣長叫到辦公室痛批了一頓,這倒是出人意料,“你這個構想大而失當,要結合縣裡和酒廠的實際狀況來考慮問題,你說說你寫的都是些什麼啊?拆資籌款就那麼容易?別人的錢都不是錢啊?你說拆借來就拆借來了?唉,年輕人啊!”
這天下午的縣委常會上劉宇環還特別提出對戚東這個酒廠改制方案的‘批評’,振振有詞的大講了一番,幾乎是把戚東辛辛苦苦寫出來的要令酒廠崛起的宏偉計劃批的一無是處,什麼空想家,夜郎自大,不知所謂,不結合實際,太年輕,太缺乏鍛練,諸如此類的說詞把戚東完全給淹沒了。
別人都發言,丁棠好想替情郎辯幾句,但想想自已的對與經濟認識的水平還是沒開口,倒是唐政明書記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事在人為嘛,年輕幹部有開拓進取的精神是件好事啊!”
唐政明一開口等於是替戚東說了話,他有仔細看過戚東的方案,雖說他對經濟真的不在行。但也被戚東字裡行間繪圖出的美好藍圖打動了幾分心思,結果給劉宇環批的半紋不值,不至於吧?
晏珊都不拿正眼瞅這個劉宇環,她這人更現實,在唐政明發言之後,就開了口,“還是唐書記說法我贊承,改革開放不也是摸著石頭過河嗎?是不是怕摸到螃蟹就不要過河了呢?我們不怕失敗,怕的是瞻前顧後裹足不進,戚東同志是年輕一點,但前些時縣裡那麼大案子也是在他有效指導和良性建議下才得以順利破獲的。這也沒瞞誰的眼,一個同志的能力,不能從單方面就抹煞嘛!”
其實依著晏珊的暴脾氣,有心上去踹這個姓劉的兩腳,你算個什麼玩意兒?敢大言不慚的批評我男人寫的東西,他玩轉兩市經濟,預測國際金融風暴時,你還在給你端茶送水吧?你吃錯藥了?
丁棠是看出了晏珊對劉宇環的不滿了,要不是此時此刻如此的身份,晏魔女怕要揍人了吧?
她也忍一不住了,“我有仔細看過戚東同志的這份方案,也不象劉縣長說的那麼不堪吧?”
丁棠的話不多,很簡單的一句,但是很直接很犀利,唐政明眼裡都有笑意了,心裡早就樂翻了,我提拔起來的這兩員女將厲害啊,諸常委們也紛紛表了態,就這麼一鬧,劉宇環的頭腦清醒了,他駭然發現自已因為這個會議上的發言被獨立了,剛下來時的風光在一瞬就給滅了,背後滲出了冷汗。
深深看了一眼陪自已吃過一頓飯的女人丁棠,心裡不由顫了,得罪誰的行,得罪她可不行啊。
“那個,其實我也是一時的激動,嚴格的說戚東同志這份東西還是有三兩分可行性的!”
劉宇環的臉皮不是一般的厚,這樣的話居然也能說出來,這是打自已的耳光,這個人的立場很不堅定啊,其實沒人知道他是產生了對丁棠的深深懼怕,他沒想到丁棠會幫著戚東說話,之前試探性的問過她,她果然不是戚東的女朋友,竟是她那個司機唐彪,這讓劉宇環心裡好不悲哀的。
看來姐姐媽給中人都喜歡默默無聞的男人縮在她們背後吧。聽她們發號施令,她們才有榮譽感。
常委們在鄙視了一把劉縣長的同時,也對他有了新的認識,臉皮夠厚的人能做出一些常人無法預料的事來,這種人要提防,也不能小看,他們的報復性般是很強烈的,這是在大部分人的想法。
包括唐政明也蹙著濃眉這麼想,寧肯得罪君子,願得罪小人啊,劉宇環的小人嘴臉已經lou出了。
散會後丁棠和晏珊在她的辦公室坐,唐彪給她們倆沏了茶,然後獨自去看報紙了,二女都當他不存在或似空氣一樣,丁棠報怨著,“晏珊,你知道不,我為自已的眼瞎而到羞愧,我怎麼就看姓劉的是個人了呢?那天和他吃飯時我居然還有些忐忑不安的反應,天吶,我好象自殺了算了”
“你也不要責怪自已,你的情況特殊,就是蹦出一頭公豬,你可能都有忐忑不安的反應”
“你去死啊,你才對公豬有感覺,我是說這個姓劉的,以前不是這樣的,我媽也說他還行,原來是個在大人物面前裝B的貨,真把我噁心死了,拿他和我男人相提並論,是對我男人天大的侮辱。”
“這話我認同,他就不叫個男人,前面說過的話後面還能自已推翻掉,我真佩服他那個屁眼兒,拉出的屎還能吸回去,厲害死了,噁心的程度就不用提了,哪天惹火了我,我掏出月經袋塞住他。”
“噯噯噯,晏常委,注意影響,注意形象,不管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