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她那張假身份證上拗口的英文名字,陸思哲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凌騫嘆了一口氣,走過去坐在他身邊,想了想說“她之前的確一直都在瑞士,最近回國了,據資料顯示,五年前她爸爸出車禍去世後,她就一直由蘇牧鑫撫養,這裡沒有說他們叔侄的關係如何,但是有一點我覺得很奇怪,在她爸爸出車禍後,她的媽媽就患有輕度的精神分裂症,一直都在本市的療養院醫治,我搞不懂,蘇牧鑫為什麼不讓她陪著自己的媽媽,而是在她爸爸去世的當年就將她送到瑞士。”
陸思哲轉了一下頭看著他,有些低沉的說“你懷疑她跟蘇牧鑫的關係並不好?她不一定是為蘇牧鑫辦事的?”
凌騫皺著眉想了想說“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現在最主要的是要儘快找到她,我已經讓人盯著蘇牧鑫了,應該很快就能有訊息了。”
陸思哲點點頭,神情有些疲憊,過了一會兒他說“遠東弄成現在這樣是她一手造成的,不管她是自願的還是被逼的,我不會感情用事的,如果你想利用她對付蘇牧鑫,只要不傷害她的人身安全,我都配合。”
凌騫看了他一眼,然後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站了起來,走到辦公桌邊,隨手拿起上面的打火機把玩著,過了一會兒他說“思哲,你是不是已經愛上她了?”
陸思哲垂了一下眼瞼,沉默了一會兒,說“我想應該是的。”
凌騫低頭想了想說“你覺得她值得你愛嗎?”
陸思哲仰頭看著他,眼裡有著淡淡的迷茫和傷痛,他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臉上的表情越來越沉痛。
凌騫嘆氣,拿起桌上的一張紙走過去遞給他。
陸思哲皺著眉頭接過,片刻後就瞪大了雙眼,一臉震驚的說“蘇牧鑫只有勝天貿易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這怎麼可能?!!”
凌騫輕笑說“我一開始看到這份調查報告也不敢相信,不過現在想想自從他接受勝天后就不斷的吞併中小公司,幾次都想對遠東下手,想要重組勝天,就可以理解了,他是想要透過公司重組收回勝天的股份重新分配,好讓自己的份額增加。”
陸思哲想了一會兒,輕輕點頭“嗯,有道理,勝天市面上只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股東擁有的也不會多,剩下的大頭會在哪裡?”
凌騫看著他輕輕開口“由瑞士的一個基金會代管,你家那隻小野貓在瑞士的一切開銷全部都出自那個基金會,是蘇牧鑫的哥哥生前成立的,他在車禍前已經立了遺囑,如果他發生意外,勝天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就由基金會代管,至於以後會交給誰我現在查不到,但百分之百不會是蘇牧鑫。”
陸思哲的臉色漸漸變得蒼白,良久後他有些低啞的說“你的意思是蘇牧鑫的哥哥在車禍前就預感到自己可能會有不測,所以事先做了這樣的一個安排,他擔心自己的女兒和太太鬥不過蘇牧鑫,所以就乾脆交給基金會管理?”
凌騫點頭“應該是這樣。”
陸思哲看了他一眼就不再開口,他不知道自己現在心裡是種什麼感覺,只是覺得很難受,非常難受,他想象不到那個有著跟童煙一樣清澈明亮的大眼睛的小姑娘是生活在怎樣的環境中,他想到她有可能受到脅迫或者虐待,就心痛的幾乎窒息。
凌騫看著他,過了好一會兒才繼續開口“她的媽媽前段時間自殺過一次,正是她套取你的銀行賬號的時候。”
陸思哲雙拳緊緊握在一起,緊咬著牙關,一向溫和的眼神變得異常犀利,幾分鐘的靜默後,他直接起身走向門口。
凌騫跨了一步拽著他的胳膊低沉的說“別衝動,蘇牧鑫在沒有得到勝天的股份之前,不會對蘇蘇怎麼樣的,現在我們首先要做的是找到蘇蘇,確保她和她媽媽的人生安全,然後再來籌劃下一步該怎麼做。”
陸思哲渾身繃得死緊,他低頭沉默了一會兒,看向凌騫暗啞的說“你放心,我不會亂來的,我只是想去喝一杯。”
凌騫走過去說“我陪你。”
陸思哲攔住他搖頭說“煙煙第一天搬過來,你別出去了,陪陪她,我沒事。”說完就直接走了出去。
凌騫隨著他走出去後笑著說“想喝酒我家裡多得是,你不是已經窺視我的酒櫃很久了嗎?今天你想喝哪瓶就喝哪瓶,我絕不攔著。”
陸思哲已經走到了門口,聽到他的話,停下了腳步,不過並沒有轉身。
凌騫笑著轉向客廳,輕飄飄的開口“我的承諾只在今天有效,過期不候!”
下一刻陸思哲就徑直走向酒櫃,咬著牙低低的說“看我不喝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