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那老夫人該多失落啊”
隨即又加了一句:“怎麼這麼沒有創意,還對老夫人這麼不上心”
“哦,有你這個孫媳,就算我不上心,祖母也會很高興的。”顧雲澈半玩笑半認真的笑道。
林扶月瞪了一眼,“算了,跟你也說不通,你好好做事吧,我回去自己想去了。”
說罷,便轉身走出了門
走在小路上,林扶月算了算日子,竟是快要到七月初七了,這個日子她是最喜歡,記得最清楚的了,因為這一天不僅是乞巧節,更是她的生辰!
從家裡出來,已經大半年了,不知道等到她過生日的時候,舅舅舅母會不會想她呢
恍然,餘光瞥到了那片竹林,她又不覺愣了神。
“扶月!”
呆滯間,她竟是沒有發現顧從嶽走了過來,便也沒有聽到他喊了自己一聲。
“你是在找你爹,是不是?”顧從嶽忽然這樣問,倒是令林扶月突然回了神,她驚訝:他怎麼會這樣問?難道是顧雲澈說的?
她不由得責怪顧雲澈是個大嘴巴
“王爺,您說什麼?”思索了一陣之後,她故作不知的問道。
顧從嶽大笑,許久才說道:“你爹是林之庭?”
林扶月愣住
第一卷 第二百零七章驚聞(下)
他如何知道爹爹的名諱?
林扶月心下揣度,把所有可能的可能通通想了一遍,卻並沒有什麼頭緒
“王爺,您——”
顧從嶽笑道:“不要急著說話,先聽老夫把話說完。”
林扶月自然閉上了嘴巴,心裡卻還有些惶恐,她不知道他是出於什麼目的說這番話,所以更不敢妄動。
“扶月,老夫曾跟你說過,你跟你娘長得很像,記得嗎?”顧從嶽停在了湖心亭,之後,用一種林扶月不解的眼神看了她好久,緩緩問了一句。
記得,怎麼會不記得呢。
這樣的一句話曾經讓她思索了好久,也鬱悶了好久。
她點了點頭,“記得。”
她看了看周圍的環境,不由奇怪,莫不是臨南王要說的話是很秘密的,任何人都不能聽到?所以才選到這個地方。
“敢問王爺,您如何識得我爹?”林扶月問,她想,既然他已經這樣說了,肯定就是清楚所有事的,如此她也不用隱晦的說話。
顧從嶽揮袖坐下,一個眼神遞過來,林扶月才發現,這裡竟是早已背下了酒菜!
她有些吃驚,堂堂臨南王竟是要請她這個小丫頭喝酒?
“這扶月不敢與王爺同飲”她搖搖頭,又往後退了幾步。
顧從嶽率先飲了一杯酒,笑了:“還有你不敢的?孤身一人就敢離開家,就敢來這臨南王府,就敢對著老夫說那些‘大不敬’的話,怎麼,現在只是跟老夫喝酒,你這個小丫頭倒是怕了?”
果然!
他早已知曉了一切,他可是臨南王。又是執掌兵權的將軍,手下將士眾多,分佈於各處,皇宮有之,市井有之,就連江湖中應該也不在少數
她本就在江湖中掛了名的,想要知道這些又有何難?!
若是想知道一切,只需知道自己的家,找到與自己相熟的人,詢問一番。便就足以猜到。
“王爺,這些並不是扶月想要隱瞞的事情,只是覺得這些並無關他人。所以並未向任何人說過,王爺知道這些,扶月也並不覺得奇怪,只是,扶月不明白。王爺同扶月講這些,是為了什麼?”
林扶月面帶微笑的說,她並不曉得他知道的有多少,更不知道他是透過誰知道的這些,至於他說這些的目的,她就更不知道了。所以她才會保持著鎮定。
顧從嶽又一次的用眼神命令她坐下。
她唯有聽話的坐下了,目光並不敢看向他,心裡始終保持著一份警惕。
“這塊玉佩你認得嗎?”顧從嶽把一塊通透的玉佩放到桌上。
林扶月看了看。這玉質並不算上等,可是卻似乎保護的很好,她有些奇怪,堂堂臨南王怎麼會有這麼普通的一塊玉?
仔細一看,她忽然愣住了。這塊玉佩好像是爹爹留給自己的那一塊
這塊玉佩怎麼到了他手裡?
仔細一看,卻是有些不同的。自己的那塊玉佩上正面刻得是一條鳳,反面是詩經裡的“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而這個卻是一條龍,上面寫的是自己玉佩上刻字的上一句:死生契闊,與子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