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發的淡淡幽香是自己極為熟悉卻記不起的味道。
顧雲澈,顧雲澈!
林扶月猛然驚醒,他的一雙大手緊緊貼在她的腰上,力道太大,勒的她險些窒息,她忙不迭的將那人推開。
“不要臉!”
她雙手護在胸前,臉紅的發燒,好在是晚上,才不致讓人看見。
“林扶月,你好大的膽子?”顧雲澈怒喊,第二次,這是眼前這個丫頭片子第二次這樣罵他;一直以來,都是別的女人圍著他轉,他何曾為一個女人如此費神過,可這丫頭卻那麼不知好歹,那麼不在意。
那她在意的都是什麼呢?不知道,他的確不知道。
“你,你”林扶月後退了幾步,自知失言,便尷尬的說不出什麼來,只是低著頭扯著衣襟。
“林扶月,抬起頭來!”
顧雲澈又是大喊一聲,已是怒不可竭了。
林扶月滿不在意的抬起頭,似乎都能看到他清澈的眼眸中出現的一團火,啊不,是兩火:我沒發火,你倒先大吼大叫的
“你為什麼到這裡?”
“什麼我到這裡啊,是你們王府太大,我迷路了,找人問路可是卻走岔了”林扶月同樣看著他,一臉的不滿。
他冷笑一聲:“你這麼聰明,還會迷路?要不是我找到你了,你就”
聲音戛然而止。
“誰說聰明的人就不會迷路啊,我這一個丫頭,豈敢勞動公子您的大駕啊,而且我又沒讓你來找我再說了,這裡不就是一片竹林麼。”林扶月有些委屈,剛才已經又驚又怕了,現在居然還來吼我,我招你惹你了?
“對,對,對!是我多此一舉了,林扶月,以後你做什麼,本公子都不會再管!”顧雲澈怒目以對。
良久。
便甩袖而去。
原來,面對這沒心沒肺的丫頭,他竟然會如此憤怒,真是枉費自己苦心塑造多年的“溫潤形象”了。
林扶月不思費解,他怎麼了,怎麼這麼生氣啊,病了?
“哎,公子”
可顧雲澈卻沒有回頭,林扶月又追上去,厚著臉皮笑道:“公子,你是不是病了?還是傷口太疼,心情不好?公子,生氣對身體可不好,氣大傷肝啊”
她表現的一臉摯誠。
偶然瞥見她的神情,顧雲澈心中忽的一動,可聽見她後面的話,卻又是喜怒交加。
“你要是病了,老夫人和夫人該有多傷心啊?”
“林姑娘真是一個忠心為主的丫頭,句句想的唸的都是主子,看來祖母讓你做她的丫頭確是再合適不過了。”顧雲澈心裡酸酸的,卻並不去想為何,冷冷看了眼林扶月,徑直朝來時的路走回去,不過,他似乎忘記了林扶月並不認得王府的路。
“公子,喂,公子,公”
林扶月再喊也沒有見他回頭,突然,一陣刺痛傳入心扉——
“哎喲!”
想來,是“紫花蕁”發作了,本身以為翻查一下古醫書便可找到除了大哥所說的方法之外的解藥,可查了許久,也沒有結果。這毒雖不是特別嚴重,可是很奇怪,怪就怪在它的疼痛發作時間並不穩定,有時一兩天都沒有事,可有時卻又會在兩個時辰內發作四五次,每一次都是那種鑽心的痛,徹心徹骨的痛;而且似乎沒發作一次手上的疼痛感便會重一些。
聽大哥說過,這種毒會慢慢的侵入,而且,不是由外而內的向心侵襲,而是先由心慢慢向外擴充套件,想必這便是它被稱為“奇毒”的原因吧;而現在,林扶月已經是心隱隱作痛的階段了,雖並不會要命,可還是令本身就心律不齊的她有點難過。
她微微皺起了眉,又捂住胸口,順勢蹲了下去。
“怎麼了?”
這聲音似乎有些焦灼,有些關切。
林扶月咬咬牙,道:“我沒事!”心中有幾分負氣:不是走了,還管我幹嘛呀,哼
“心很痛嗎?手拿來!”
這是一種稍顯溫和的命令,林扶月正想張口拒絕,手已經被顧雲澈抓去了。
他把手放在林扶月的手腕上,這嫻熟的動作,令林扶月很吃驚:這傢伙還會醫術?
顧雲澈探清楚了她的脈,不由得心頭一緊,這毒已經侵入心肺!怎麼會?怎麼會這麼快?常人若是中了此毒,真正到了侵入心肺,最快也是在半年以後,可為什麼她這短短几日卻已然這樣了?
“公子,沒想到你還會醫術啊?”林扶月訝異的看著他。
“不要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