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霸道,剛才他還說挑斷手腳筋,疤子只是生氣,但並不害怕,可現在,疤子心頭產生了一絲恐懼。
他不敢想像,如果自己的手腳筋都斷了,在這個道上他還怎麼混,他的仇人可不在少數,即便洪爺念舊情養著他,可以後萬一哪天他落了單,下場可是讓人絕望的。
先禮後兵,方辰站起身來,低頭掃了地上大腿被刺的混混,之後又轉頭看向一臉複雜表情的疤子,笑道:“疤子哥,我試了,感覺挺好的,還有三肢,要不要我再試試?”
“你你有種就殺了我!”疤子脹著一張臉。
“犯法的。”方辰搖頭一笑:“再說了,咱們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只不過你不相信而已,所以我就試給你看,你要是信了,我也就不試了。”
疤子臉部肌肉一陣的抽搐,這小子說起話來輕描淡寫,不徐不疾,可疤子心底一股涼颼颼的風席捲全身。
猛然,疤子想起了他出道的時候,他老大跟他說的話,那個時候疤子才十五歲。
他老大說:“在這個道上混,不管你的能力有多強,後臺有多硬,混的有多好,這些都是表面的東西,內在裡,你一定要有眼力勁,有些人可以得罪,而有些人,得罪不起如果真的哪天得罪了不能得罪的,要麼就得罪死,要麼就跪下求饒,沒有其他的路。”
隨後疤子的老大告訴他:“江湖上,都流傳著一句老話,軟的怕硬的,硬的怕窮的,窮的怕橫的,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而不要命的呢,怕笑呵呵的。”
當時疤子小,只有十五歲,他也笑呵呵的說:“老大,我看到一般笑呵呵的人,都是大哥,只有大哥才每天笑呵呵的,我們這些混小的,出來誰都是板著一張臉,不然沒人怕咱們啊。”
當時疤子的老大拍了拍他的肩膀,樂道:“有些人他不是大哥,他也笑呵呵的,因為他敢下死手,他不怕死人。”
當年疤子似懂非懂,隨後的幾年,他老大走了,他輾轉之後跟了洪爺,然後這些話也就忘了,現在猛然間的想起來,疤子腳底生寒,一股腦的鑽入身體,直衝大腦。
混了這麼多年,疤子廢過人的手,手下墊著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