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裡聽到汪國平要把人給接走,頓時就有點支支唔唔,感覺到不對的汪國平當機立斷,馬上親自趕到了軍分割槽。
彭佩鸞是今天中午才趕到銀海市的,為了撈小胡,她倒也算是上心,就連慕容紫嫣都沒去見,便先趕到了軍分割槽。為了撈人,彭老三連夜從羊城派了兩個親信趕往銀海,他們帶著全套的現役軍人證明,足可以讓小胡不需要經過地方法院審理。到時候說一句‘我們把他帶回去,上軍事法庭審理。’就能讓汪國平啞口無言。
那兩人也是在中午時分趕到了銀海,連中飯都沒來及吃,就在彭佩鸞的連連催促下,匆匆趕往軍分割槽。
等把相關證明提交給謝忠良後,彭佩鸞就單獨去接小胡,至於羊城軍區趕來的那兩位,卻要忙著辦理一些交接手續。
眼看交接手續就快要辦完的時候,汪國平又匆匆趕到了。
雖然汪國平不知道老書記為什麼要讓他把胡不歸給送過去,但既然是老書記發了話,那麼不論這件事情有多難,他都必須給扛下來,於是汪書記就和彭少幹上了。
“胡不歸是我們羊城軍區的現役軍人,你們地方政府沒有權力對他進行任何審訊,我這裡有羊城軍區出示的相關證明,這個人我們必須帶走。”
面對咄咄逼人的彭佩鸞,汪國平卻是不甘示弱。
“笑話!他在我們銀海犯了事,你們部隊的人上早不出來,晚不出來,等了這麼多天才跳出來。現在我們這邊的司法程式都走了一大半,你說一句接走就接走?那我們這件案子該怎麼結尾?我國法律的尊嚴還要不要維護了!”
彭佩鸞冷笑一聲。
“怎麼結尾那是你們的事情,我只管把人給帶走。”
她的家庭環境畢竟不同於普通人,這些人情事故她是一點都不懂。哪知道即使是在官場上混,那也是需要互相給面子的。
汪國平氣的是渾身發抖,想他堂堂一個市委常委,什麼時候被人給如此輕視過?更何況對方還只是個20來歲的黃毛丫頭。
“狂妄!”於是汪書記出離憤怒了,把謝司令的辦公桌給拍的山響。
“你腳下踩的這塊土地叫做銀海,而我是的銀海市政法委書記、警察局局長。我說不能帶走,你就絕對帶不走!”
彭佩鸞嘲諷地看了他一眼。
“汪書記、汪局長,您用不著嚇唬我,這塊土地叫銀海是不錯,但請您不要忘了,我們現在身處的地方都叫華夏。”
謝忠良擦了擦腦門上的冷汗,趕緊勸道:“兩位息怒,息怒!有什麼事都可以好好商量,好好商量”
哼!
哼!
兩人拂袖冷臉,都把背朝向了對方。
謝忠良硬著頭皮道:“汪書記,恕我冒昧,我想請問一下,就算你把司法程式走完,該判的也判下來了,可等服刑的時候,部隊上一樣能把人給接走啊,你這麼堅持”
雖然謝忠良的話沒有點破,但裡面的意思汪國平自然能聽明白,人家那是在質問他:‘汪書記,這無怨無仇的,你非要辦人家胡不歸幹嘛?就算你費盡了心思,最後辦下來了,你又能執行得下去嘛?’
汪國平頓時語塞,是啊,維護司法尊嚴?這個藉口騙騙小孩子可以,但要想騙這些人那簡直就是笑話!他找的這個理由完全不夠充分啊。
等等,我還是先跟老書記打個電話,問問他老人家到底是什麼意思。
於是汪國平沉著臉走出辦公室,掏出手機撥通了老書記的電話。
等老書記聽完了他的解釋,先沉默了片刻後才沉聲道:“國平,你先等一下。”
果然,汪國平猜的沒錯,是有人找到了老書記的這條線。
等了約有五六分鐘後,汪國平的手機才響了起了。
“國平,你在軍分割槽再等一等,務必不能讓他們把胡不歸給帶走。有人正在趕往軍分割槽,等他們到了以後,你就馬上抽身走人。”
“老書記,您的意思是?後面”
“後面就不用你管了,你只需要頂到那些人趕到的時候”
結束通話電話後,汪國平終於長出了一口氣。羊城軍區的壓力對他來說,也不是那麼容易承受的,能有人來接手的話,那是再好不過。不管來的是什麼人,到時他都可以抽身而退,笑看他們跟羊城軍區的人死嗑。
坐山觀虎鬥的感覺真好。
汪國平掏出一盒煙點上一根,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
回到辦公室後,汪國平一臉平靜,丟下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