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明白很,只是此事從來就沒有人因為這件事說過他,而且他向來也無大錯,一直以為以卦處事古已有之,算不得什麼。但此時面對寒曉,縱有千萬般理由,他也不敢說自己一個對字。
寒曉淡淡道:“說吧,自你任期以來僅憑這相士之言所辦的事都給我仔細的說來!”
寒曉表現得越是淡然,這周之易卻是越害怕,當下哪敢隱瞞,將自己的所作所為依著記憶一一道來,就連他二姨太什麼時候回孃家的事都說了出來。
寒曉自始至終都沒有跟那個相士師爺說過一句話,待得周之易說完,他多餘的話也不說,只說了一句:“那你知道該怎麼做了?”
周之易一聽他說話的語句似有商量的餘地,知道這是自己表現的時候了,否則說不定輕則官位難保,重則人頭醫落地,便顫兢著道:“是的,卑職知道了。”說著便往後退了兩步,這才站了起來,大聲道:“來人,將赤牙格蘇給我拿下!”
兩個官差飛快的跑了進來,將跪在地上的赤牙格蘇抓起,聽候上官的命令。赤牙格蘇雖然大叫著饒命,但此時卻哪裡有人敢幫他說一句話。
周之易大聲道:“赤牙格蘇自峙有幾分相命之術,公然妖然惑眾,企圖犯上作亂,實是罪不容恕,把他押入大牢,等候公審!”說話之間倒是很有官威。
那兩名官差應了一聲,便將師爺赤牙格爾給押了下去。
寒曉待他把這一切都處理完畢,才淡淡地道:“周知府,你以前之所為尚算未釀就甚大錯,但前幾天關於將拉拉散溫泉之事降罪於哈薩克族人的身上,還要把他們趕出新維州之舉實屬大錯特錯。我京國乃是央央大國,幾千年的文明禮義之邦,哈薩克族人在我國的境內已然有一百多年的歷史,早已屬我京國的子民。
“這幾十年來,在天慶吾皇的英明統治下,一直都倡議民族團結,天下萬民是一家,每一個民族、每一個百姓都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都應當視其為一家人。你作為一州長官,不但不體恤百姓,詳解民情,竟然還生出歧視之心,實是大違聖上上體天心之德,視百姓如自己子女之本意,周之易呀周之易,你說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周之易“噗通”一聲跪下伏於地上,渾身顫抖,顫聲道:“下官有罪,下官罪該萬死,罪該萬死”他連辯護之言都不敢說上一句,頭也不敢抬起。
寒曉見把他嚇得夠愴了,這才緩緩的道:“姑念你向來還算無大錯,而哈薩克族之事大錯尚未鑄成,這樣吧,你即刻把關押的那幾位哈薩克族長者都釋放了,著人將他們送回族內,並以你本人的名義向哈薩克族人公開道歉,免除該族一年的賦稅以作補償,同時針對此事寫一道告罪書呈西北府臺,上報朝廷戶部,到時本王幫你跟戶部說一聲,給你求個情,從輕發落,不過這死罪可免,活罪可是難逃的,你就等到著發落吧。”
周之易聽說可免死罪,已然感激涕零,拜了幾拜道:“下官謝王爺寬恕之恩,下官這便即刻去辦。”當下爬了起來,已然是滿頭大汗,衣衫盡溼。
寒曉知道他不敢耍什麼花樣,便在廳裡悠閒地吃著小點心,喝著茶,等候他的回稟。
一個時辰之後,周之易走了進來,拜地稟道:“啟稟王爺,下官已然全都安排妥當,那幾位哈薩克族長者已經派人送他們回去了。”
寒曉輕抿了一口茶,緩緩道:“那就好,現在天將入暮,今兒個說不得要在你這裡將就一晚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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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一四九章 意外驚喜
“下官榮幸之致,下官已經著人安排了,今晚上給王爺您接風洗塵。”這周知府見寒曉竟然要留下過夜,自是興奮不已,只要這個大神還在,就不怕不能讓他以後為自己多說幾句好話。
驅馬出了齊魯木城之時,太陽剛剛升起。六月的陽光最是炎熱,但是早上的太陽卻十分的柔和,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甚是舒服。
想起昨天的經歷,寒曉第一次感受到權力的魅力,若不是自己的身份,要解決哈薩克族人之事還真得費一番功夫,但自己的身份一亮出,所有的問題都當即迎刃而解,怪不得千百年來有無數的人為了權力勾心鬥角,為此埋藏了千百萬忠骨,想來都覺得可怕。
遠離齊魯木城之後,房屋村莊漸多,不時聽到馬鳴羊咩之聲。
昨天為了哈薩克族之事已然耽擱了一天時間,自己出來已有一個多月了,京都那裡還有一大堆事等著自己去做呢。寒曉不再停滯,雙腳一夾座下電駒,也不用說話,電駒已然領會,長鳴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