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冰可沒那個時間給他思考,伸手在他臉上拍了拍,笑得跟個巫婆一樣,“你這二貨弟弟,這輩子,就這麼受著,甭想在反攻了。”
閆弒天半眯著眼,全然不看他這親弟一眼,目光火辣辣的落到時冰的某個地方。
受著?
很好!
時冰看完戲,抓過桌上的牛奶杯,咕咚咕咚喝完甩甩屁股走人。
閆弒天看著喝光的牛奶杯,眼裡閃過笑意。
這女人啊,真是口是心非。
時冰挪著步子上樓,走的時候,順帶擰走了癢癢寶貝兒的小書包。
閆弒天肚子餓著,一回頭看到燕娉婷雙手抱胸倚在門框上,看著在廚房乖乖忙活的閆影。
果斷的跟著時冰上樓。
“閆少,我勸你還是不要跟上去的好。”
閆弒天停下腳步,轉身看向突然說話的燕娉婷。
燕娉婷冷豔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剛剛的嬉鬧和玩樂彷彿就是曇花一現,讓人覺得不真實。
看著閆弒天的目光帶著疏離和冷意。
這才是,她的本性。
閆弒天個性冷漠,但他不傻。如果要倫情分,此刻在時冰心裡,她燕娉婷也是排在他閆弒天的前面的,這是毫無疑問的。
閆弒天沉下臉,看著燕娉婷沒有說話。
燕娉婷轉身朝餐桌走去,閆弒天想了想,還是跟上坐在了她的對面。
“你想說什麼?”
燕娉婷也沒有廢話,“冰冰的爹地是不是在你手中?”
閆弒天挑眉,有些意外她叫住他是因為時相國。他還以為這女人也會來一套‘警告’。
“在,又如何?”
燕娉婷雙眼一亮,眼裡的波動明顯,“真的?”
閆弒天冷冷的看著她,這有什麼好值得懷疑的?他沒說,只是因為現在還不是時候說這件事。
燕娉婷提著的一顆心總算是回到了肚子裡,在就好,在就好。
閆弒天看她媚開眼樂,直接給她撥了一桶冰水,“別高興得太早,時相國雖然在我手中,但是,他還沒醒過來。”
燕娉婷呼吸一頓,擰起眉頭,“什麼意思?”
閆弒天比她更乾脆,“車禍將他腦袋撞壞了,五年前,判定為植物人。”
咚!
燕娉婷的手背打在餐桌上,撞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植物人
時冰剛回到房間,悅悅就醒了。擰著兩道小彎柳眉,小手捂著心臟,雙腿蹭著被單。
時冰一驚,忙走上前,將小書包放在床上,擰開拉鍊,拿出針筒。
“悅悅乖,媽咪在。”
悅悅咬著小嘴,聽到安心的聲音,睜開雙眼,迷糊的看向時冰,“媽咪”悅悅疼。
悅悅的動作很輕,沒有驚動熟睡在旁的癢癢。
時冰拿起兩小罐的藥瓶,搖晃了兩下,然後吸入針筒裡,低頭在悅悅的額頭上親了親。
“寶貝兒,乖,閉上眼睛,等會就不疼了。”
悅悅搖著頭,小手抓過時冰的衣角,“媽咪,悅悅難受。”
時冰將她抱起來,快速的脫下睡意,大手捂住她的雙眼,細長的針朝她心臟位置插了進去。
將針筒裡的藥液一點點的推進心臟位置,時冰這才鬆開捂住悅悅的雙眼。
把針筒丟在床頭,抱著小悅悅輕聲哄著。
“寶貝兒醒了,媽咪給你洗蓬蓬,今天帶寶貝兒去遊樂園好不好?”
悅悅雙手摟著時冰的脖頸,將小腦袋貼在她的肩膀上,嘟著小嘴。剛剛的痛楚讓她還沒緩過勁來,神色懨懨的。
“嗯。”
時冰狠狠的閉了閉眼睛,痛恨的瞪著床頭櫃上的針筒,她真想將這些該死的針筒全給砸了,媽的,她的寶貝兒為什麼要受這些折磨痛苦?
可,即使在痛恨,她也知道,她現在奈何不了這些針筒,她的寶貝兒,還得靠這些該死的東西來壓制痛苦。
時冰磨牙!
等時冰抱著洗香香的悅悅下樓後,餐桌上已經擺放好了中西兩類豐富又營養的早餐。
閆弒天,燕娉婷兩人坐在餐桌上,一人吃著一種。
而主餐的人,卻繫著粉色圍裙,還在餐廳裡忙裡忙外。
悅悅聞到這香味,一臉饞樣,搖著時冰的脖頸,讓她走快點,“媽咪,悅悅肚肚餓了。”
時冰溺愛的扯了扯她的臉蛋兒,“寶貝兒長大後就是個